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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輸了,但所有人都承認,那絕對是一 場精彩到極點的對抗。雙方你來我往,各出奇謀。
只不過,那個胖子比梅迪納更狡猾,也更猥瑣。他從一開始就避免和梅迪 納正面對決,而是用他那種讓前面幾位將領都為之瘋的襲擾戰術,把一支支營團級的部隊,變成了一條條繩索,纏絲般綁在時手身上。這是一條帶刺的繩索。
無數藍軍部隊,以神出鬼沒的路線,環環相扣的計劃和遍地開花的區域性戰鬥,向梅迪納指揮的紅軍部隊動攻擊。
他們拼命拖延紅軍的挺進度,蠶食紅軍的兵力,襲擊紅軍的指揮系統。這樣的亂戰,別說指揮,就光是看,已經眼花繚亂暈頭轉向了 !
紅軍剛剛掙脫一根綁在身上的繩索,胖子馬上又給你纏上兩根。到最後,紅軍部隊走走不動,追追不上,跑跑不了。後勤通路被掐斷,前進部隊被襲擊,指揮所被端掉…” “那股有力都使不出來的難受勁,讓外面看的人都快崩潰了。
說梅迪納被玩了個團團轉,一定都不誇張。可是,如果不是擅長亂戰的梅迪納,恐怕揍個人根本支援不到戰役結束!
也是從那一局開始,在場的將軍們,全都收起了他們的憤怒,開始認真起來,真正把胖子當做了一個他們想要擊敗的,也是必須仰查的對手 !
“覺得他怎麼樣?”老法裡笑著問道。
“是個混球!”梅迪納咬著雪茄,惡狠狠地罵道。隨即,又笑了起來:“不過說實話,老爺子的眼光還真夠毒辣的,這麼個天才他都能找出未!”這麼做,會不會太過火了?”老法裡上下掃了梅迪納的身子一眼。這有什麼?”梅迪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一點都不在乎過上過夏的服務員的暮光,不時迎上去眨下眼睛“咱們這些人,以前誰沒在軍營裡光著屁股跑步受罰?誰沒在戰場上光著屁股曬太陽?幾十年沒機會這麼幹了,今天一脫了制服,渾身都自在。”
“你可真是個暴露狂!”老法裡笑了起來,搖著頭,喝了一口酒。
“說實 話,我們需要脫掉我們的衣服。”梅迪納斂去 了臉上的笑意和玩世不恭,注視著客艙中的將軍們:“逕十幾年來,我們的軍隊越來越呆板,僵化,越來越像一個有著輝煌過去的老頭。可是,那些盲目的驕傲,自大,還是在這個群體中不斷的滋生。”“還記得我們年輕的時候嗎1?”梅迪納看著老法裡。老法裡目光炯炯地看著前方:“那是一個熱血沸騰的時代。”
“很多年輕人,在進入這支軍隊的時候,也是那真的富有漏*點。 “ “”梅迪納嘆息一聲道:“可是,當我們的軍隊,變成了一個只為政治和利益服務的機器,再也沒有捍衛自由和榮譽的政情,看不起那些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盟軍,仗著自己擁有更強大的力量,藐視一切的時候,他們的血,也在冷去。幾年下來,就成了一幫庸才 !”
梅迪納狠狠嘬了一口雪茄,把頭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日光幽幽:“為什麼李佛的主張在軍隊裡那麼有市場,為什麼那些年輕的基層軍官如此容易受到蠱惑,是因為他們的熱血沒有地方拋灑,他們害怕自己充滿勇 氣的胸膛變得冰冷。”
“於是,李佛引誘了他們,偷換了自由與槓榮耀的概念,讓他們在這種掙扎中,看見了一條他們更向往的道路。”梅迪納認真地看著老法裡:“我們必須醒過來!”“用脫光衣服的方式?”老法裡揶揄道。
“沒有比這個更直接的辦法了”梅迪納 自嘲地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覺得,就算是老爺子親自來幹這件事,也不一定比那傢伙幹得更好。看看這個客艙,還有什麼比一百多個只穿著褲衩的將軍更讓人清醒的呢?”
他悠然地翹起一支大毛腿:“況且,肯太族有一句古語說的好,澡堂子裡的朋友,比宴會中的朋友更坦誠。”
“現在進去的是誰?”老法裡抿著酒,鈄眼看著梅迪納。“弗里斯上將”梅迪納笑了起來:“好像他過了,就是幾位女將軍了 !”
“你最想看誰進去?”老法裡一張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壞笑,像個偷了糖的孩子。
梅迪納毫不猶豫地把目光投向了一 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美麗女少將:“洛克薩妮少將,這可是咱們斐揚軍中著名的美人兒,大家想看她的課體,不是一天兩天了。”老法裡嘿嘿地笑了起來,衝梅迪納舉起了 酒杯。兩個老不修愉快地碰杯。“五分鐘,我贏了 !”
當推演室的大門再度開啟,過六十的弗里斯上將光著隱約可以看見肋骨的身體從堆滿了衣服的房間裡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