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古德對那些因為他的血統種族而看不起他的貴族們,是多麼的厭惡。而可悲的是,事實也恰恰正如他的猜測一樣,那些西約各國艦隊的軍官們,已經毫不遲疑地表現出他們的弱智和憤怒了。 或許古德在指揮作戰的時候,多派出了幾艘註定送死的偵查艦,讓其他國家的艦隊啃了啃硬骨頭,不過,在那些貴族軍官的口中,這些過錯都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不過。。。。。。。。。。。。。班寧微微一笑,輕輕的擺了擺手,沒有回答自己同僚的問題,而是問道:“這和你的判斷有什麼直接的關係嗎?” “班寧上將,之前每一次戰鬥的戰報,都已經呈送給您了,”古德嚴肅地道,“所以您應該知道,我們打得艱苦。拉塞爾也不好受。雖然他的損失要少於我們,可是,前後加起來,也有超過兩支a級艦隊的損失,更重要的是,犧牲的都是查克納和斐揚的戰艦。” 班寧聽到這裡,腦海中忽然靈光一現,飛快地道:“你是說。。。。。。。” “查克納和斐揚艦隊同樣打得很苦!”古德冷冰冰地道:“而且,即便是在他們被逼退二十萬公里,甚至中路的一支斐揚艦隊被我包圍危在旦夕的情況下,拉塞爾都沒有動用他手裡的那支匪軍預備艦隊。”
班寧霍然起身,來回疾走。 古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著。 “和我們的那些貴族盟友一樣,查克納和斐揚艦隊,也不過是勒雷人的盟友而已。也是人。是人,就沒有想被推到前面當炮灰的。”古德冷笑一聲:“可是,自始自終,在這八次戰鬥中,查克納人和斐揚人都打得很頑強,沒有一點退縮的意思。對拉塞爾的命令執行得非常堅決,這說明。。。。。。。。。。” “這說明他們知道自己在戰場戰役中的位置,對於他們所肩負的任務,他們早就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班寧打斷古德的話,飛快地道。 “對!”古德大聲道,“論戰略層面的決策部署我不行,可在正面作戰中判斷對方指揮官的意圖和思路,評定對手的戰鬥力和士氣,在不斷的進攻中尋找並抓住對手的弱點,卻是我的強項。因此,我可以肯定查克納和斐揚艦隊的戰鬥意志,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 “你說的對。如果沒有充分的原因,查克納和斐揚共和國,絕對不會這麼拼命。”班寧贊同道,“而這個充分的原因,顯然不會是在我們發動以漸次消耗其兵力的八次進攻之後,他們還奢望能夠隱藏他們並不算秘密的隱形艦隊。”
“哼。。。。。。。。”古德鄙夷地道:“如果是我們要這麼做的話,恐怕我們的那些盟友早就罵娘了!” 班寧苦笑一聲,對於古德對盟軍那些貴族軍官的怨氣,他實在無可奈何。 他凝視著星際圖,良久,緩緩地道:“那麼,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拉塞爾,把他的匪軍艦隊,投放到哪裡去了呢?” 自言自語中,他扭頭看著古德:“顯然,拉塞爾不會將艦隊撤回勒雷,他要讓查克納和斐揚自覺且無怨無悔地阻擊我們,就必須有一個比在跳躍點伏擊我們利益更大的計劃。” 古德聳了聳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對於這一類的問題,他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建議。事實上,猜不出匪軍艦隊的去向,也是他之前一直沒有跟班寧提起自己判斷的原因。 班寧來回踱著步,忽然,他停了下來,凝視著星際圖上,主航道周圍那密如蛛網的瑪爾斯***航道,眼睛發直。 古德疑惑地順著班寧的目光看去,片刻之後,他忽然想起了一份檔案中,謝爾頓艦隊倖存戰艦關於牛頓星系跳躍點的描述。 “那些匪軍太空母艦,可以***成驅逐艦級別的戰鬥艦艇。”一名比納爾特戰列艦艦長這樣說道,“我們當時以為,已經把他們擊毀了。
可是沒想到,他們是自動***開的。什麼護衛戰艦和母艦脫軌,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想到這裡,古德把目光投向了班寧,而班寧,也同時看向他。 “瑪爾斯航道!”兩人一聲驚呼。 班寧猛地撲到了星際圖前,抓起電子筆,一邊將星際圖上表明的瑪爾斯大小航道都統統標示出來,一邊飛快地道:“驅逐艦級別大小,完全可以通行於瑪爾斯***航道。拉塞爾在這裡牽制我們,是為匪軍艦隊爭取時間!那麼,他的目標肯定是。。。。。。。。。。。。”道這裡,班寧抬起頭,正準備看向通訊螢幕,目光,卻忽然凝固在了舷窗上。 只見舷窗外,德西克帝國從其首都宙斯星系抽調到聯軍的兩支集團艦隊,從聯軍戰艦之間穿過,脫離叢集,急匆匆地向著躍遷通道駛去。數以百計的戰艦集體轉向,完全不顧陣型,使得聯軍艦隊一片混亂。 “怎麼回事,誰下的命令?”班寧的眼睛裡,跳動著憤怒的火苗。 螢幕上的古德也已經注意到了這忽如其來的變化。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