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炮火,戰場陷入一種心照不宣的沉默。 雙方的醫護兵們,在戰場中央擦身而過,各自如同流水般輸送著傷員。慘叫聲,哀嚎聲,忽然就漫山遍野地響了起來。 遙遙相對的作戰部隊,在冷酷地監視著遠方的對手。後勤部隊在緊張地輸送能量彈藥。工程部隊在忙碌地整固陣地。士兵們的腳步聲,軍官們的低吼聲,在這短暫的平靜中,就如同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低低悶雷。 查克納6軍上將弗蘭,深一腳淺一腳地行走在遍地狼藉的戰壕中。觸目所及,只有一個個疲倦計程車兵,千瘡百孔的防彈牆,散落的機甲碎片和一個個焦黑的彈坑。 各個防段的傷亡報告,已
經送來了。整條防線,現在剩下的兵力,只有兩個團。戰損率,已經高達百分之三十七。再這樣打下去,不到中午,整個夕陽山就再也找不到一個活著的斐盟士兵。 跟壕溝裡的幾名士兵一一擁抱之後,弗蘭用力地握著了一名傷兵的手。躺在擔架上的傷兵,口中吐著血沫。一旁的醫護兵在弗蘭的注視下,默默地扭開了頭。 身旁的戰士們,死死地咬著牙,低頭垂淚。 所有人都能看出,那一絲絲的生命力,正從傷兵漸漸黯淡的眼睛中流逝。 “我們。。。。會贏。。。嗎?” 這是整個胸腔都被打爛了計程車兵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他沒能等到弗蘭的答案。他的瞳孔,伴隨著身軀的猛烈***而擴散。 弗蘭跪在泥地上,死死地握著那隻骯髒而漸漸冰涼的手。 他很想告訴這個士兵,也告訴在場的每一個人,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方面軍已經集結了十幾個師的兵力,還有大量的部隊,正在披星戴月趕赴這裡。 他也很想告訴他們,方面軍,有一個讓人熱血沸騰的計劃。 要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入侵這個國家,玷汙這片土地的敵人,就會被包圍,就會陷入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絕望境地。他們會哭號,會掙扎,會投降,會搖尾乞憐。會在憤怒炮火下灰飛煙滅! 可是,他卻不能說。只因為,他
不能過早地暴露那該死的戰略意圖。 西約人有的預備兵力都投入到了這個戰區,所以,他們還在肆無忌憚地強攻夕陽山,還在向著東面集結他們的部隊。 而一旦被他們得知,在他們以為自信滿滿地以為斐盟聯軍的預備兵力因為弗倫索鎮而被牽制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