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時們唯一需要做地不過是瞄準開槍而已。
那是一場短暫而慘烈地屠殺。
向著山下奪路狂奔地傑彭士兵。被一排一排地射殺。那一個個連滾帶爬地灰色身影或僵直跪倒。或踉蹌摔倒。橫七豎八地屍體。擺滿了整個山坡。稀疏地林木之間。迴盪著地。全是追魂奪魄地槍聲和撕心裂肺地慘叫。
人的雙腿再快,終究也快不過子彈。兩百多名參與衝鋒的傑彭士兵,轉身奔逃時,不過只有一百五六,而最終回到陣地的過六七十人。
這是查克納戰士們擊退的第二十三次進攻。一場奇蹟般的戰鬥。
那種明知必輸必死,卻峰迴路轉贏得勝利的落差,對這幫疲憊到了極點的漢子們來說,實在太刺激了。
他們扯著嗓子嚎叫,指頭粗細的血管在紅漲的脖子下面蹦跳,清晰可見。
一直到他們穿過交通壕,走進機甲戰壕,他們的臉都紅得如浸血一般。那一雙雙興奮地,亮得驚人地眼睛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群剛剛在決鬥中獲勝的公牛。
再看見一幫雜牌兵時,戰士們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經過這一場戰鬥,再弱智的人也知道眼前這幫雜牌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別的不說,光看那胖子少將那一手狙擊槍法,就擔得起出神入化這四個字。那可不是靠嘴巴能吹出來的,那是無數次的苦練,在戰場上拼出來的真本事!
還有那位機甲戰士。大家都是識貨的,換裝甲師特種營那幫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傢伙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放下了成見的查克納戰士們開始為自己之前的不長眼補救。都是行走於生死線上的人就是對,錯就是錯他們的字典裡,沒有矯情這個詞。
一走進機甲戰壕,一幫查克納漢子就如同見著了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熟稔而不著痕跡地融入了匪軍戰士們的人群中。散煙的,拿吃的近乎的,拍馬屁的個個忙得不亦樂乎。
“兄弟,來根菸。”臉上還帶著自己巴掌印記的上等兵一**坐在巴茲的身邊:“剛才呵呵忙了,還沒來得及招呼你們們打哪兒來?”
巴茲看了這一頭稀疏金,長著一顆大腦袋,鼻子和麵頰上有不少雀斑的上等兵一眼,接過了他遞來的香菸,算是接受了他剛才“很忙”的解釋,笑道:“剛從長弓星系過來。”
“長弓星系?”上等兵和坐在另一側,臉上同樣頂著巴掌印的下士交換了一個眼神,開啟了打火機,問道:“薩勒加人?”
“瑪爾斯人。”巴茲湊上火,點燃香菸:“剛在長弓星系打了一仗,幹掉了兩支比納爾特帝國的象級艦隊,聽說你們有難,這不,就來了。”
“幹掉兩支象級艦隊”上等兵和下士目瞪口呆。上等兵手中的打火機一顫,差點點著了巴茲額頭垂下來的一僂頭。
“有意見?”巴茲似笑非笑。
“抱歉抱歉。”上等兵手一甩,合上打火機:“兄弟,我承認,剛剛是我們看走眼了。不過你這牛吹得,也實在太不靠譜了”
巴茲白眼一翻:“吹牛?等你看了軍報,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上等兵翻著白眼,無論如何也不相信。
“兄弟,你們是那個部隊?”一旁的下士引開話題,指著巴茲的制服,問道:“這種制服,怎麼我們從來沒見過?”
“我們可不是正規軍,”巴茲嘿嘿一笑,亮出肩膀上的徽標:“瑪爾斯匪軍,聽說過沒有?”
下士看著大大的匪字,怔怔地搖了搖頭。自稱匪軍的,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說。一旁的上等兵倒是眼睛一亮,興沖沖地道:“我聽說過,瑪爾斯是被一支叫匪軍的打下來的。後來被斐揚人接管了,聽說匪軍指揮官是一位勒雷上校。難道”
“就是咱們!”巴茲得意地一昂頭,衝不遠處的胖子一指:“那就是你說的上校,現在是少將。咱們的頭兒。”
“了不起!”其實對瑪爾斯戰役也只知道一點皮毛的上等兵迅轉換話題,一挑大拇指:“早聽說勒雷聯邦打得英勇,原先我們還不怎麼信,現在我信了。別的不說你們這位將軍的狙擊槍法,就真讓我們開了眼界了。”
說著,上等兵衝抱著狙擊槍的馮老四用嘴一努,對巴茲道:“看見這傢伙沒?”
“狙擊手?”巴茲瞟了瞟有些垂頭喪氣的馮老四。
“三星狙擊手。十二個一組,他殺了三組。半年時間。”上等兵一臉幸災樂禍地壞笑:“平時跟我們一說起槍法,眼睛都長頭頂上的,今天算認栽了。你們那胖子將軍,半小時不到,至少幹掉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