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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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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根據地南北兩側,被敵人“蠶食”得尤其嚴重。北邊大清河北十分割槽所轄地區,1941年6月大“掃蕩”後,已基本淪為敵佔區,成建制的部隊已難已立足。南邊石德路兩側的六分割槽所轄地區,也被“蠶食”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東部不大的一塊地方。西邊“寧晉、趙元寧、欒城、藁正獲等地區則變為敵佔區或游擊區,除有少數游擊隊從事隱藏活動外”只能不定期的派小部隊(一、二個連)深入“趙元寧”地區進行短期的隱藏活動,大半也變為日本人的天下。靠近平漢線的九分割槽,瀦龍河以西沿鐵路線的高陽、蠡縣、清苑一帶,已是崗樓林立,公路深溝如網。日本人且已越過瀦龍河,向肅寧北部一帶“蠶食”。靠近津浦路的八分割槽,據老人們講,當年在幾個分割槽中,是頂敵人的“蠶食”頂得比較硬的,子牙河以東地區也仍遭敵“蠶食”。位於冀中腹心的七分割槽,也被“‘蠶食’了450個村莊,”連同安有據點的村子,佔全分割槽村莊的1/3。只剩下約千把個村子(有的人甚至說最多隻剩幾百個村子)那麼一塊地盤,還算是我們的鞏固根據地。我們在深武饒

日方資料載“五一”大“掃蕩”前冀中地區形勢要圖安一帶採訪時,當地的老人們說,“五一”大“掃蕩”前,這一帶像點樣的村子,不是住著隊伍,就是住著機關。可見,當時我們的迴旋餘地已是相當狹小了。

說到地圖,電影《小兵張嘎》的劇作者,當年在6分割槽鋤奸科工作的徐光耀老人講,1942年春,有一天他闖進分割槽作戰室,猛然看見牆上掛的五萬分之一的軍用地圖,我們的地盤只剩下那麼一點,十分震驚。心想這張圖可得保密,除了首長和相關人員,任誰也別讓看見,因為這實在是太恐怖了,真的會動搖軍心的……“狼群”正在從四周逼近、壓縮。

除了從大的形勢判斷敵人的下一步行動外,敵人要“掃蕩”,還一定會有許多具體的徵兆,如修路、抓伕、屯糧、調兵,等等。正如聶榮臻指出的:“日本侵略軍由於兵力不足這個致命弱點,它要對根據地進行一次大規模的‘掃蕩’,並不那麼容易,必須進行一番認真的準備。要增加兵力,要囤積糧食,要部署軍隊,還要抓許多的民伕,為它承擔給養運輸。”

敵人各個據點抓夫、屯糧、調兵的情況,是不可能完全瞞過中國人的。這分散的情況層層彙報上來,冀中軍區的領導人自然就會得到一個總的印象:某某地區的敵人是否增兵了,某某地區的敵人又要了多少民伕。等等。或許就在這個意義上,呂正操指出:“‘五一’大‘掃蕩’前,冀中區黨委和軍區對敵情是比較清楚的,對當時周圍日軍的部署、調動,瞭如指掌。”

不過,從大的形勢分析也好,從具體的徵兆推測也好,都只能是我方的一種判斷。要想知道敵方的具體部署、計劃,則必須靠情報人員,打入敵人內部。

■石門情報站,一段歷史懸案

日軍是有重視諜報工作的傳統的。中國有句老話,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日本軍隊卻是兵馬未動,間諜先行。要進攻了,先派遣許多特務潛入進行偵察、配合。

土肥源、本莊繁、川島芳子等諜報之“星”,與指揮作戰的日軍將領一樣有名。而八路軍缺少諜報工作的經驗,尤其是缺乏在城市開展針對異民族軍隊的諜報工作的經驗。

據當年任冀中軍區偵察科長的原星迴憶,冀中真正有了稱得上是諜報的工作,那已是1941年的事,他說:“面對新的形勢,給軍事偵察鬥爭提出了新的要求,提高了軍事偵察工作的效率,確保軍事情報的質量,引起軍事偵察工作組織上、方式上、手段上的一系列變化。”

愈來愈殘酷的敵我鬥爭,使得八路軍將領們懂得了情報工作的重要性,懂得了情報工作不能僅僅停留在防備敵特打入我軍內部,或是僅僅停留在優待俘虜的工作水平上,這些工作,嚴格地說,應當屬保衛工作、敵軍工作,而不是諜報工作。1941年初,晉察冀軍區召開軍事偵察工作會議,會上專門提出冀中要成立情報委員會,以加強軍事偵察工作的統一領導。並要求冀中迅速建立各級情報站,以獲悉日軍戰略性的戰役情報為根本任務。隨後,冀中軍區又新成立了情報處,開展諜報工作。

在此之前,冀中沒有一個情報工作的主管部門。

“必須充分認識中共情報能力的優越性”(2)

各地區、各系統各自為戰,同一處據點裡,可能有這個軍分割槽的“關係”,又有那個軍分割槽的“關係”。同一個軍分割槽或地區,又有黨、政、軍各個不同系統各自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