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悠有些難過道:“你在這可還習慣。”似乎她又問了句廢話了,誰會習慣被關著。想到這,她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
“傻瓜,我無妨。”秦子慕,笑得淡然。轉身拉著她來到桌案前坐下,他眸光暗了暗,看向院中一地枯落的葉子道:“生於這宮中,我自小便明白自己的命運與普通人不一樣。人人羨慕這宮中的權貴,又怎知這權貴之下堆積了多少屍骨。這層層高牆內,又掩藏了多少人的淒涼與無奈。”他復而笑道:“這洛謹宮雖幽靜,卻也算是這宮中難得的清淨之處。”秦子慕略一頓,迴轉身看向她道:“只是你……”他沉吟片刻道:“你無須為了任何人,留在這宮中。”
他雖被幽禁,但聽他言下之意,似乎外面發生了什麼,他也是知道些的。想起前些日子他的異樣,雪若悠忽然覺得他似乎早就知道或是猜到了什麼。不由問道:“你那晚潛入宮中是為了救子忻?”
“我知,皇上知道你回到王府。那晚我本想將子忻帶出宮中,然後帶你一同離開的。沒想到紫雲殿早就設下重重埋伏。”說到這,他有些遺憾地低嘆了一聲,“為了你,我本可以放下一切,放下整個王府。唯獨子忻的安危,我卻不能置之不顧。”
人生在世,若能簡單的做出選擇,那也算是一種超然的灑脫。只是,又有多少選擇是簡單的,有時揹負著的責任,終究是無法放下的。
雪若悠看向他,投以理解的笑,“你放心,我們都不會有事。”她一定會想辦法讓皇上放秦子慕離開的。至於子忻,只要她留在這宮中,子忻自然也不會有事吧。
看了看時辰,也差不多該離開了。來這的事,自然是不能讓皇上知道。她有些不捨地看向秦子慕道:“我走了,以後我每日都來看你。”
“嗯。”秦子慕笑著輕點了頭,眼底閃過一絲擔憂。他自然是希望每日都能看到她的。只是,這樣一來就意味著她會一直留在這宮中。想來,以這丫頭的性格又怎會棄一切於不顧,獨自離開。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卻又有著些許期待。
回到紫宸殿,剛踏入院中便聽到劉德安陰陽怪氣,又帶了幾分焦急地怒斥聲:“你這是跑哪偷懶去了?皇上這就下朝了,讓你準備的茶點怎麼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