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寂寞,便換著法的與她逗樂。
只是到了初八那一日,許多誥命夫人去成國公府做客,吃酒的時候也不知道為著什麼事,晉陽公主發瘋一般過去和周氏謾罵,一氣之下又將桌子給掀了,著實將這些夫人們給嚇著了。
只是,晉陽公主也沒得意,陛下才新認回的生母,才剛剛冊封的李太后又下旨申斥晉陽公主,晉陽公主一時臉色鐵青,叉著腰將李太后大罵一回,更是嚇著了許多誥命,酒也沒怎麼吃,一個個心驚膽戰的告辭離開。
初十那一日又有錦國公府馬家請客吃酒,倒是也去了不少人,本來是想邀伍氏帶著媳婦們過去的,只伍氏給推拒了,這一日錦國公府來客極多的,大約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錦國公的小孫子,他嫡子的嫡幼子在外頭玩掉到池子裡淹著了,待救上來的時候已然不成的,且在許多人下水救這位小公子的時候,在錦國公府的池塘裡竟然撈到了違禁之物,引的錦衣衛都上了門。
這一日,這番變故將來客全都嚇著了,一個個膽戰心驚的回家,回去就閉門謝客再不敢出來的。
又隔幾日,陛下叫人去查,查明錦國公府這些年偷換皇家貢品販賣,又與許多豪商勾連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另外,還私放利子錢,逼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且錦國公府的老太太、太太、奶奶們也都是膽大妄為的,竟然連包攬訴訟,買人頂罪,害了許多人性命的事情也幹得出來。
一時間,陛下大怒,命錦衣衛徹查,一直到過了正月二十,錦國公的罪狀就擺在御案上,當真是一條條都足夠致命,慶豐帝雖是仁君,可也是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即刻傳召成懷瑾入宮,命他帶人抄檢錦國公府。
成懷瑾帶著如狼似虎的錦衣衛,將錦國公府上下都拿進獄中,又接連翻找,不只將錦國公府明面上的家資查封,便是暗處的幾個私庫,還有奶奶太太們屋中的暗室裡所藏的資財也都查檢出來,好些入了國庫,又有好些落入錦衣衛手中。
錦國公府也是經營數百年的世家,若是平時沒有這樣簡單就能查抄得了,只是過年的時候,又是年節宴客時他家的嫡幼孫落水,一時叫錦國公府上上下下都嚇著了,也太過忙亂才出了岔子的,慶豐帝也是打鐵趁熱,趁其不備以最快的速度將錦國公府上下捉拿。
如此,錦國公府積累數代的家財大多進了慶豐帝的腰包,慶豐帝私庫還有國庫都幾乎填滿了,當真是有倒了錦國公,肥了慶豐帝的說法。
因著錦國公府的事情,這個正月裡,不知道多少官宦人家膽戰心驚,便趁著這股子風,慶豐帝又調換了許多邊關守將,越發將兵權掌控在手中,且成懷瑾除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名頭,又被慶豐帝加封天下兵馬大都督之職,一時間風頭無兩。
季家,孫氏和王氏幾個妯娌伺侯在伍氏身側,一邊剝著乾果,一邊陪伍氏說笑,說笑一陣,孫氏便問:“娘好有先見之明,這個正月裡總是不出去吃酒,倒省了咱們家多少事,娘是不知道,那日在錦國公府做客的許多詔命回到家裡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親眼見著這麼許多的事情,又怕在陛下跟前落個和錦國公府走的近的名頭,越發的小心謹慎,輕易不敢出頭了,也就咱們家因娘說著了風寒不曾出門做客躲過這麼些個糟心事。”
王氏也笑:“到底娘年紀大了經的事多,吃過的鹽比咱們吃過的米都多,顯見得是看透了這件事的。”
伍氏一笑:“哪裡是我看的透徹,原是你妹妹初二回來的時候與我說了那麼一句,不然,你們當我這般愛熱鬧的怎麼在家裡鑽得住呢。”
“竟是妹妹?”孫氏一驚,之後想及成懷瑾的職位,倒也明白一些什麼:“怕是妹夫提點的吧,看起來,妹夫還是和咱們家很親近的。”
王氏幾個卻在心裡思量著,往後還得和季頌賢多多走動,到底她那裡訊息靈便一些。(未完待續。。)
第一六六章 要反擊
一個正月下來,繼錦國公府的事情之後,又有幾個世家被抄家,錦衣衛如狼似虎般的幾乎每隔幾日就抄檢一家,將那些世家公子太太小姐們如牲口一樣拿繩子綁了牽出來,菜市口也整日飄著血腥氣,這個正月裡叫人膽戰心驚。
原來說好了正月十五看花燈的,可是因為許多事情元宵節整個金陵城都分外冷清。
出了正月,季頌賢就從溫泉莊子回家,才一進家門,就見何管家匆匆趕來,點頭哈腰道:“太太,成國公府的太太來了,說要見太太。”
“周氏?”季頌賢不明白周氏見她要做甚:“先叫人引她去前廳,我呆會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