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實在震驚之極。完全沒想著高貴妃竟然不是太子的生母,而且,竟然會做出此等惡事來。
想及李如月即是太子生母,若是她沒見著人還罷了,可人見著了她要是不救,說不得會生出事來,萬一這件事情將來揭露出來,恐會連累子女,伍氏只能硬著頭皮幫李如月遮掩行蹤。
後來村子裡來了許多陌生人尋找李如月的蹤跡,伍氏看著了雖然不聲不響。但是回去之後咬牙做了一個決定。
正好前些天村子裡一戶婆婆厲害男人無能的人家。他家的媳婦是外地人,原是父母雙亡被買來做童養媳長大的,原這家窮瞧在媳婦能幹的份上倒也罷了,並沒有多過為難。後來家裡過的好了。就嫌棄買來的媳婦沒孃家沒背景。媳婦病了也不給治,還罵著媳婦去做重活。
這媳婦病的實在太厲害了,竟生生的給病累而死。這戶人家也是忒刻薄陰狠,也不給她買棺材傳送,直接扔到亂墳崗上了。
可巧這媳婦和李如月身材還挺像,伍氏為著安全,便入夜去了亂墳崗將李如月的衣裳穿在那媳婦身上,又將媳婦拖到山腳下一處廢棄的老宅子裡。
如此這般,高貴妃派去尋李如月的人找著屍首以為李如月病餓而死,便拿了她戴的一個原是高貴妃賞下來的釵子,又在山腳下尋了塊地方將她好好安葬了回去覆命。
又過了些時日,伍氏見外頭風平浪靜,又出門閒聊的時候打聽著已然沒事,再到山腳尋了一回,見著一塊墓地這才徹底的緩了下來。
李如月見沒有性命之憂,便在伍氏這裡養了些日時告辭離開。
臨走的時候跟伍氏說要回鄉的,只是她到底去了哪裡,伍氏也不知道。
季億和季頌賢聽完了這些事情,面上都變了色。
季億連聲詢問:“這麼說,陛下親母還活著?”
伍氏點頭:“大約活著,她是個精明聰慧的,走的時候又帶了傍身的東西,我又將咱家的餘錢給她帶上,她應該過的不錯。”
季頌賢呆了好一會兒才道:“沒想著陛下竟然不是太后親生的?我說怎的當初太后不願意歸政於陛下,竟然……難怪如此。”
“這事要是說出來關係實在太過重大了。”季億面色沉重囑咐伍氏:“這事你莫再提了,且等我想想法子再說,太后如今忌憚痛恨於我,咱們家為著自保總得想法子揭穿此事。”
季頌賢突然想到什麼立時臉色一變,和伍氏含糊的說了一些話立時回屋,回去便坐車去了錦衣衛。
在衛所門口,季頌賢碰著正要出門的成懷瑾,她朝成懷瑾做個手勢,成懷瑾點頭,扶她下車直接進了衛所。
季頌賢進去便道:“你尋個僻靜無人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與你講。”
成懷瑾聽到這話立時帶著季頌賢去了後頭花園中,坐在四處透風的涼亭中,成懷瑾問:“又有什麼變故?”
季頌賢想了好一會兒才咬牙道:“你能想個法子讓那影子中帶個李字麼?”
“為何?”成懷瑾追問一句。
“我今日才知陛下不是太后親子,而是一位姓李的宮人所生,且太后派人追殺那個宮人……”
成懷瑾聽季頌賢說完,臉色變了許多,一時有些喜意,一時又有些惱意,他一把抓住季頌賢的手又問:“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姓李的宮人如今還活著?”
季頌賢咬咬下唇:“我娘說應該還活著的,只是這麼些年她怕太后知道會不依不饒,並不敢透出一句話來。”
“這便好,這便好。”成懷瑾面上透出一分欣喜來,他一把將季頌賢摟進懷裡:“我與你說句實話,我和陛下原以為李夫人已經故去,陛下前些時候還悲痛一時,不想柳暗花明,她竟然還活著。”
“你和陛下?”
季頌賢大驚:“陛下竟然知道?”
成懷瑾點頭:“自是知道的,陛下又不傻,這麼些年瞧也瞧清楚了,原只是懷疑,自我接掌錦衣衛後就叫我四處探查,結果探知李夫人已故去多年,陛下猶自傷心,若是知道李夫人還未去世,定然歡喜的。”
“只是我母親也沒有證據,因此這些話是不敢說的。”季頌賢嘆了口氣:“還得想法子弄些證據來才成,母子天性,想來陛下也有心親近生母,可惜了。”
成懷瑾笑笑沒有再說別的,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話我都記下了,你莫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兩個人又商量了一會兒子,成懷瑾親自將季頌賢送出錦衣衛,瞧她坐上馬車離開之後這才進宮安排事宜。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