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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笑著,看著老祖母猛然轉身去質問成國公府的人:“我的賢姐兒究竟是如何沒的?成國公府沒人了麼,叫好好的大奶奶吞金自盡?這些年你們怎麼對待我家賢姐兒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想不開自盡的,玲瓏呢,她不是賢姐兒的陪嫁麼,叫她來見老身。”

“祖母。”馮頌賢看著老祖母氣憤的樣子淚水一滴滴掉下來,她想跪在老祖母跟前懺悔,想要跟祖母還有伯母、嬸孃說說心裡話,說她後悔了,後悔沒有聽長輩的規勸,後悔沒有在長輩跟前盡過一點孝心,後悔被成平安的甜言蜜語迷了心,失了魂。

只是,她才掉了幾滴淚,便覺一陣暈眩,接著,便是人事不知。

馮頌賢再度睜眼,便看到一片碎花青布做成的床帳子,她抬了抬手想要觸碰,只是手微抬卻又放下,實在沒有力氣,只覺得胳膊如千金重一般。

喉嚨中又是一片乾澀,馮頌賢努力的張口,乾啞的聲音傳出:“水……”

“姑娘,姑娘。”一個穿著桃粉色棉布衣裙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舉步過來,滿臉的驚喜:“姑娘可算是醒了,奴去喚老爺太太……”

“水。”馮頌賢又喚了一聲,丫頭才算是醒過神來,手忙腳亂的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待看到馮頌賢躺著起不來時又趕緊將杯子放下,先將馮頌賢扶起來,又在她背後靠了兩個引枕,叫她靠的舒服一點,之後才端來水杯:“姑娘,水。”

馮頌賢看了一眼丫頭的手,見這丫頭手指有些粗短,手上還有些繭子,看起來是個做粗活的丫頭,心下有幾分不解,為何伺侯她的竟是粗使丫頭?旁的丫頭呢?

之後,她的目光集中到丫頭手中端著的茶杯上面,看了那茶杯一眼,便有幾分嫌棄之意。

這茶杯只是普通的民窯白瓷杯子,若放在百姓人家應該是極好的,可馮頌賢出身侯府,又嫁到國公府,好東西不知道見了多少,便是她平日常用的都是頂好的官窯瓷器,或者是白玉杯子,便是那等犀角杯,瑪瑙杯子也跟玩器一樣,就是給丫頭摔著玩也不怎麼心疼,可今日……

馮頌賢便想著這到底是哪裡?

這應該是個百姓人家?或者說這位姑娘不受寵,被冷落的只能住這等寒酸之地,便是吃用器具都是最次的?

想著這個,她的頭一陣的疼,便如針刺一般疼的她大叫一聲又摔倒在床上。

“姑娘。”

丫頭吃了一驚,隨後又著急起來,使勁喊著馮頌賢:“姑娘這是怎麼了?姑娘不要嚇奴啊。”

馮頌賢只覺得頭似要爆炸一樣,好像有許多的東西鑽入腦中,攪的她的頭腦發脹發疼,疼的她暈死過去。

第四章 季氏

夜深人靜,風清月朗。

金陵城中卻是一片繁華之象,大夏朝富裕安寧,金陵又最是風流之地,是歷朝歷代百姓生活最安定富足之時了,尤其是慶豐元年新皇登基之後取消了宵禁,到了晚間,金陵城夜生活最是豐富多彩。

而便是這一片繁華之中,皇城外不遠處一座樣式古樸卻佔地很大的宅子內處處都顯的緊張和不安。

第二進的宅子是主院,如今,屋中坐了十來個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那麼幾分緊迫和擔憂。

坐在上首位置的是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他旁邊坐了個穿著樸素看起來卻很精明的老婦,老婦不住的雙手合什念著:“孃的賢姐兒啊,可莫有事,你要是,要是再不醒來可叫為娘怎麼辦?殺千刀的狗東西,竟將我家賢姐兒逼到這種地步,賢姐兒要是有什麼好歹,我就撞死在你們門口,拼著命不要也得叫天下人知道知道你們如何的仗勢欺人。”

“娘啊。”

老婦左上首位置坐著的中年人聽了頓時一驚:“娘,你可莫想不開啊,你放心,妹妹不會有事的,她要出了事,還有我們兄弟呢,我們也不是吃乾飯的,總歸得給妹妹出了這口惡氣。”

老者撫著鬍子點頭,緊繃的臉上也顯出一絲擔憂:“丫頭,莫再胡言亂語,咱家賢姐兒怎麼會有事。”

“寶寶啊。”老婦一把攥住老者的手:“我擔心啊。”

說到這裡,老婦又想起什麼來,扔開老者的手罵了起來:“都是你無能帶累了賢姐兒,當初你要是抄刀子捅那小畜生幾刀,咱們賢姐兒也不至於……”

“娘,娘。”

坐在左右下首的八個或中年或青年長相雖各具特色,但看起來都不錯的男子紛紛上前勸解:“爹也是沒法子的,娘莫再和爹生氣了,咱們還是再尋個大夫給妹妹瞧瞧吧。”

老者也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