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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當時只道是尋常。”

成平安剛吟完詩,旁邊便有人讚道:“好詩,好詩,若不是對馮娘子情深意重,又怎會寫出這等詩句。”

一聽到別人讚許,成平安便更加來勁,對著馮家大門痛哭的大聲說道:“我與娘子自幼相識,成親之後感情甚筧,我又怎會害她,我娘子去了,我比誰都傷痛,我這心裡……”

他一行說一行捶著心肝,將一個痛失妻子的痴情人的形象扮的入木三分:“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啊。”

“好一個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當真是道盡了情之一字啊。”

旁邊又有讀書人感慨,同時路人也開始議論紛紛,都說馮家怕是誤會了成平安,成平安不可能殺妻的,一來他妻子出身侯府,如今侯府還在呢,成平安不敢如何,二來成平安這般重情,又怎會慘害妻子。

更有那等看不過眼的勸成平安回去,莫在這裡受苦了,成平安只是不依,跪在那裡流著淚望著馮家大門。

季綱看到此時心裡就很是氣悶,又不好在這個時候去馮家,便帶著怒意回來了。

他前腳說完,後腳伍氏就大罵:“好一個小人,老大,你當時就該脫下鞋來給他幾鞋底子臊臊他的臉去,什麼海啊山的說的多好聽,臨馮娘子去之前他還來糾纏……咳,總歸他在胡說八道。”

季頌賢看似低頭沉默,可這心裡卻跟倒了一壺沸水似的翻滾不休。

她完全沒有想到成平安會這麼不要臉,且會這般無情無義的往她身上潑髒水,她人都已經死了,還去的那樣慘成平安還不放過她,硬是誤導旁人她不守婦道,她在偷人,為著叫人相信,還將那樣情深的詩句拿出來念,成平安念那樣的詩,簡直是辱沒了那幾句詩詞,更是叫季頌賢認識了何謂斯文敗類。

一時,季頌賢又很是不解,成平安有才華這一點季頌賢是知道的,她原也是因成平安的才華才瞧中了他,嫁給成平安之後,季頌賢一直仰慕成平安,每當念起成平安所寫的詩詞時心中甚悅,可如今她再念那些詩只覺噁心。

那樣美好的詩詞實不該成平安這樣的人寫出來的。

便如那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詩句,這其間的深情便是季頌賢都感動,可是,成平安後院那麼些女人,就是現在成平安還在往後院收藏美人,他這樣的花心風流,又如何去經歷那隻為一人牽念的情感,沒有那樣的感情經歷,又怎會寫出這樣的詩詞來?

頭一回,季頌賢開始懷疑成平安了。

季頌賢一時想了許多,耳邊卻聽季億長嘆一聲:“這樣黑了心肝的偏偏又有那樣的才學,老天爺實在是不公道的。”

季頌賢就有些氣悶,一氣賭氣道:“爹爹,說不得他是抄的。”

“能寫出此等詩詞的人又怎甘願與人做槍手?”季億搖頭:“他能抄誰的?”

是啊,季頌賢想著,成平安又能抄誰的?

只她卻分外不甘心成平安才華過人。

又說一會兒話,季家其餘人都來了,一家人團坐吃飯,季頌賢的幾個嫂子誇讚了伍氏屋中的擺設,伍氏得意洋洋講出這是季頌賢幫忙佈置的,她那一干嫂子便都請季頌賢有時間也去給她們參詳參詳,季頌賢自然都答應下來。

待吃過晚飯,季億便開始考較兒子女兒的功課,從老大季綱開始,一個個的提問,待問到老八季縝時季億搖頭晃腦的讚道:“老八功底紮實,文章寫的也不錯,這回鄉試便下場一試吧。”

季縝立時歡喜起來,忙起身謝過季億又撫頭笑了起來。

季億又看向季頌賢,開口就問:“前兒叫你所背孟子告子一篇可曾記下?”

季頌賢先是一愣,並不曾想到季億將兒女一視同仁,竟然教原身四書五經,幸好她也是個愛讀書的,又出身侯府也不缺書瞧,這些書也都曾看過,便起身道:“回爹爹,背下了。”

季頌賢張口就背:“告子曰:〃性,猶杞柳也。義,猶杯也……”

一直待季頌賢背完,季億才點頭笑道:“不錯,只是背過還不算,還要知道講的是什麼。”

說完,慢慢的給季頌賢講解,季億也算是當世極有才學之人,他親自講書季頌賢自然要認真去聽,就站著仔細的聽完。

越聽,季頌賢越是佩服季億,這人生活簡樸稟性不張狂且務實,表面瞧著並不像是文采風流之人,但實際卻是才華橫溢,聽他講書趣味橫生又講解的極為明白,其中點評觀點新奇引人入勝,實在是個難得的人物。

同時,季頌賢越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