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家裡觀賞。兩人面面相覷,都不曾想到這老頭長的一副善人嘴臉,心腸竟是如此之狠。
符陣的光芒正如紫袍老者所說的那樣,一點點的退去,慢慢的,那光暈,只能將巨巖覆蓋了,曹若蓉焦急的看著賀旗,希望賀旗能再想出一個辦法來。賀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心中一片陰暗,暗想這急中生智的事情一回沒有問題,兩回就是奢望了。
看著失望之極的曹若蓉,賀旗心中突然生出一分難當的愧疚,像是犯了錯一樣,深深的地下了頭,就在此時,曹若蓉突然伸手抱住了賀旗,將頭趴在賀旗的肩上,柔聲說:“賀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還會生活的很好,你怪我嗎?”
賀旗心中其實還是有點責怪她的,如果不是她和朱正西將自己連蒙帶騙,自己現在還在京城裡瀟灑呢,至少不用和這群怪物為伍,但是事到如今,怨天憂人已經無法挽回,自己又能說什麼呢。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此事,自己與曹若蓉今生恐怕是無緣了。得此佳人為伴,黃泉路上倒也不會寂寞了。
賀旗輕輕的親了親曹若蓉光潔的額頭,說:“你我相遇,本是天定,怪不得你,既不能同生,同死也很好啊,傻姑娘,別多想。”
“那,等會陣法散去,我們就一同跳下去吧,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曹若蓉這時候抬起了頭,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堅決與悲壯。
賀旗雖然很感動,但是心中對她的主意真的不是太感冒,想到自己窮困潦倒了二十多年,剛剛坐上欽天監正的位子,手中又有了許多錢,還遇到了這麼一個美人,現在讓自己去死,那自己豈不就是天下最為倒黴的人了。女人,就是感性動物,整天就知道要死要活,卻不肯多動動腦子,想想別的辦法。
“若蓉,我們不用死。”賀旗笑笑,低聲說道。
“賀旗,符陣馬上就會退去了,我們如果落到那老頭的手中,恐怕就是生不如死了,怎麼能不死呢?”
“我有辦法,你身上還有鋼絲嗎?”賀旗問。
“鋼絲?有是有的,我背上有機匣,裡面有好多的,萬一敵人割斷了一組,還可以繼續用的。”曹若蓉答道。
看來曹若蓉身上也有春曉那樣精緻小巧的機關,賀旗本以為曹若蓉的一身鋼針鋼線只是固定在手腕,隨用隨發,想不到另有玄妙,乃是由背部的機匣發出,而且不只一套,這麼看來,曹若蓉倒有些像那蜘蛛精了,一身蛛絲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只不過這個蜘蛛精美的不可方物,讓人神魂顛倒。
賀旗脫下身上的大氅,將曹若蓉拉到身邊,為她穿上,摸摸她的腦袋,曹若蓉被賀旗的舉動弄的莫名其妙,於是問道:“賀旗,你這是幹什麼啊?”
賀旗低頭看看符陣的光芒已經退到了岩石邊上,甲蟲和屍群沒有老者的命令,並沒有前進,只是虎視眈眈的原地等著,賀旗悄悄的對曹若蓉說:“若蓉,這件大氅是特製的滑翔傘,等你先用鋼絲將我綁在你的身前,然後你將腰帶之上的兩儀倒置,在大氅的內側有兩根軟帶,抓住軟帶之後,大氅就會展開,這山頂之上,山風凜冽,大氅正好派的上用場。我們乘風離開,氣死那個老怪物。”
曹若蓉聽到大氅有如此妙用,有些驚訝,正如賀旗第一次拿到大氅的時候一樣,不過是七尺方布一塊,展開之後兩翼竟有十五米之長,是一般民用滑翔翼的兩倍有餘,大明工部僅憑這件東西,就足以稱霸東亞,可以用巧奪天工四個字來形容了。曹若蓉現在見到的只不過是尚未展開的樣子,等下如果大氅展開,她還不知道要如何感嘆。
“可是,賀旗,我不知道怎麼用呢,這個東西我從來沒有學過,還是把我綁在你身上,然後你來控制它吧,不然我們萬一掉下去怎麼辦呢?”
賀旗心中明瞭,知道這的確是個問題,曹若蓉用針是一把好手,這個滑翔大氅,她不要說是用,見都是第一次見,教給她來操控,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不過話說回來,自己又何嘗學過如何使用呢,朱正東這廝催的如此之急,自己只不過匆匆學了用法,也並不曾練習,就被他騙到這宣州的荒山之中了,剛才為了催動符陣,自己流了這麼多血,雙臂早已無力,如果不是曹若蓉攙扶,早就跌落山崖之下,哪裡還有餘力來操控這大氅呢。
想到這裡,賀旗對著她說:“若蓉,我已是強攻之末,體力早已不支,這大氅我是無法操控的,事到如今,要麼落到那老頭的手中,受盡折磨,生不如死,要麼就賭一把,總好過什麼都不做,白白死在這裡,你敢不敢賭一把?”
曹若蓉看看賀旗蒼白的臉色,知道賀旗所言非虛,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