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的話,必定不會失望,這也是現在唯一的可能了,與其坐在地上乾等,不如馬上行動,想到這,賀旗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又繼續沿著沙灘走了起來。
風,越來越大,雨,愈加稠密,海灘在這天地的力量之下,變得一片狼籍,不時有巨浪隨著海風衝上岸來,留下滿地的海洋生物,賀旗走的極累,肚中也是極餓,於是撿了若干貝類螃蟹,一路邊走邊吃,初入口中,並不覺得什麼,餓了許久,只是覺得鮮美,走了半途,也吃了個果腹,這時又一個巨浪撲天蓋地的對著賀旗打將來過來,賀旗急退了幾步,躲了過去,再回神往那巨浪打來的地方看去,一個人躺在了水中,一身亮金袈裟,不是大和尚釋永金又是哪個?
人生有四喜,講的是: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有喜必有輩,四悲卻也搞笑,分別是:久旱逢甘雨,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隔壁!金榜提名時,重名!賀旗在這險境之中,能夠遇到老熟人,端的高興,不過又應了四悲,這熟人乃是賀旗極為不對付的釋永金,賀旗一時間被這個從海里衝出來的和尚搞的哭笑不得。
賀旗轉念一想,現在總是用人之際,這個大和尚武藝嫻熟,又是釋教中數十年裡一等一的人物,總該有點特別的本事,如今老天將他送來,也算是上天眷顧,天賜幫手,帶去救曹若蓉,他這副身板,總比自己強,哪怕讓釋永金先上,自己再來個聲東擊西將曹若蓉救出來也是不錯的,是以賀旗將釋永金從水中拖上了沙灘,試著將他弄醒。
第六十二章 童子尿
這大和尚在水中待了許久,身上雖然多有腫脹,但是賀旗伸手探去,卻發現他脈搏和鼻息尚在,竟沒淹死,命也是大的很,想想出發之時,自己看遍眾人,斷言只有釋永金和曹若蓉可活過那日,如今細細算來,竟是分毫不差,宋老先生有自己這麼一個弟子,也可以安息了。
賀旗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起,將釋永金俯臥於屈起的大腿上,對著釋永金的背部就是一陣猛捶,釋永金咳咳幾聲,突出了幾口海水,腦袋一歪,又沒了動靜,任賀旗如何拍打,再也沒有一口海水吐出來,按理來說,將海水吐出之後,溺水之人基本就沒事了,不過是三五分鐘就能活轉過來,這大和尚如今雖然鼻息尚存,卻仍像死豬一般,動也不動,端是奇怪。
賀旗弄了半天,卻毫無效果,暗想這傢伙不是被嚇的掉了魂了吧,釋永金和兩個護衛跑的極快,去的又是機場的方向,機場距海邊還有一段距離,釋永金能從海里被衝上來,說明當時自己和曹若蓉看到的飛機裡就有大和尚一個,飛機燃油不多,二人看到的時候就差點撞山機毀,不過是仗著機師的本事才繞山而過,之後二人從山頂也並沒有找到飛機在密林之中迫降或者墜毀燃燒的蹤跡,原來是飛機硬是靠著滑翔衝進了海中,之後的事情,八成就是釋永金從墜機之中倖免於難,被海水浸泡了很久,乏力溺水,最後被自己就起。這釋永金一定是在墜機的時候嚇破了膽子,以至於如今雖有鼻息,但無法清醒,失魂落魄就是這番模樣,我促狹的猜測著。
賀旗拍拍釋永金的臉,又站起身來狠狠踹了他幾腳,肉嘟嘟的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的失魂了,平日裡把賀旗放在京城,這種失魂他有一百種辦法,如今賀旗兩手空空,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賀旗站起來看看左右無人,解下褲帶,掏出了那話兒,對著釋永金的嘴巴尿了起來。《本草》有言:“尿,從屍從水,會意也。方家謂之輪迴酒、還元湯,隱語也。”說的就是童子尿的神效,但凡有失魂落魄,茫然無從之人,取童子尿,掐頭去尾,留中段引用,三日保治。如今沒有這麼多講究,又是熟人,於是賀旗猥褻的覺得不應該缺斤短兩,治病救人自然要盡心盡力,那童子尿,自然是打算全部奉上了。
只是一段尚未奉送完畢,那釋永金已經醒了,眼睛“唰”的一下,大的嚇人,賀旗猶自笑嘻嘻的衝著他尿,這一下子可嚇壞了賀旗,慌忙收將了起來那話兒,然後再來看釋永金,釋永金見賀旗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又使勁吸了幾口氣,臉上盡是怪異之色,張張嘴,伸出舌頭又舔了舔,這才吼叫了起來:“敗類,你敢如此作弄於我!”
賀旗見釋永金又罵人,笑呵呵的說:“大和尚,你見了我之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戒,回到你那白馬寺中,豈不是要面壁到死?”
“你這頑劣子,如此辱我,我釋永金還有什麼顏面存活於世。”釋永金惱怒異常,聲音竟大了許多。
賀旗聽他言辭不善,本要出言譏諷,但是這關鍵時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