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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胸口一悶,心中氣血翻湧不止,喉嚨一甜,一口血已經吐了出來。

賀旗倚靠在巨巖旁邊,一手捂著胸口,努力壓制著胸口不斷湧動的氣血,一手扶住巨巖,盡力不讓自己失去平衡倒下去,許久,才勉強的站起來,這時,一個光頭已經站在門外,一身黑布僧衣,竟然也是一個和尚,那和尚高聲向著賀旗所在的方向說道:“那位朋友,自己走出來吧,你的朋友都在我的手中。”

賀旗一陣氣悶,當那釋永金半天沒有動靜,原來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了,還胡吹大氣說什麼自己武藝高強,害的自己在外面白白操演一場,釋永金竟是什麼動靜都沒鬧出來,就被人擒住了,真是太沒有了。

但是單論實力來說,釋永金近身搏鬥的本事遠遠強於自己,連釋永金都這麼輕鬆被他們捉走的話,自己貿然行動肯定也討不了什麼好處,至於那個光頭的建議,賀旗是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的,賀旗的原則向來是如果對方優待俘虜的話,那麼先跑一跑再說,如果真的跑不掉的話再投降也不遲。不過如今釋永金落在他們手中,難免會將自己供出來,為今之計,還是換個地方再說。

黑衣和尚見賀旗沒有回答,轉身對著身邊的武士吩咐了幾句,那武士大手一揮,帶了十幾人舉著火把已經向巨巖搜來,賀旗心中暗道不好,左看右看,這沙灘之上,除了自己藏身的巨巖之外,竟是毫無遮攔,巨巖離鐵皮屋並不遠,只有二三里的路程,眼看著武士越走越近,賀旗靈機一動,就走入了海中,此時雖然風大浪急,卻也勉強站立的住,賀旗走了數十步,海水就已經沒到了他的脖子,一陣陣的海浪打來,將他衝的搖擺不定,險些被捲走,賀旗將延陵劍用力插入腳下的沙中,這才穩住身形。

眾武士此時已經搜到了巨巖,藉著燈火,正唧唧喳喳的鳥叫一般指著沙灘上的符陣說話,賀旗將脖子一縮,只留半個腦袋在水面之上,是以那些武士雖然也曾舉火向海面張望,卻是看他不到。那些武士在巨巖周圍又搜了半天,除了沙灘上殘留的符陣和血跡外,一無所獲,嘴裡頓時不乾淨起來,嗚嗚呀的鬼叫一番,就收隊回去稟報了。

那黑衣和尚見搜不到賀旗,又對著身邊的一名武士說了幾句,那武士鞠了個躬,就進到鐵皮屋中,不一會,五花大綁的釋永金就被那武士押著走了出來。釋永金雖然高大,但是如今卻被綁的如同一個大粽子,嘴裡還塞了一塊破布,看著十分好玩。黑衣和尚從身邊武士手中拿過一把長刀,橫在釋永金的脖子上,又高聲喊道:“那位朋友,如果你再不現身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手毒,立時將你這朋友的腦袋砍下來。”

說罷,就在釋永金的面前耍了個刀花,釋永金被嚇了一跳,連退幾步,又被身後的幾名武士按住,釋永金雖然被綁的結實,力氣卻是不小,差點將一個武士撞倒在地,那武士一怒之下,一拳打在釋永金的面門上,兩行紅紅的鼻血就流了出來,釋永金動彈不得,只得怒目而視,任由那武士抽了幾個嘴巴。

“那位朋友,還不現身嗎?”黑衣和尚喊道。

賀旗心中不住冷笑,想,現身嗎,我又不是傻的,為何你讓我出來,我就出去。這釋永金雖然算得自己的同伴,只是初見他的時候,就不是很喜歡這和尚,這一路上也是爭吵不斷,幾次差點翻臉。如今看他倒黴,賀旗雖不能放聲大笑,卻也在心中著實高興了一把。

黑衣和尚等了半響,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不由的大怒,又說道:“哼,你當我只是嚇唬你嗎,你且看好了,看我敢不敢剁下他的腦袋來。”

釋永金原本也沒有當真,卻想不到身後的武士將他一腳踹倒,兩膝下跪,那黑衣和尚在空中虛劈了幾下,活動活動手臂,對著釋永金的腦袋瞄了又瞄,覺得甚是有把握的時候,終於將刀舉到頭頂,就要劈下。釋永金見勢不好,情急之下,竟然將嘴裡的破布咬碎,高聲叫了起來:“賀旗,你快快出來,這禿驢當真要殺了我了。”

黑衣和尚一刀朝天,等釋永金把話說完,又朝著賀旗隱身的方向看了看,釋永金也眼巴巴的瞪著巨巖的方向,兩個人都在等賀旗自己走出來,賀旗雖隔的遠,卻也聽的真切,釋永金是真的怕了,只是賀旗思前想後,這釋永金面相極好,不是那短命之人,為何如今卻要被日本和尚剁了,難道是自己學藝不精,看走了眼嗎。

非也非也,學了四年玄術,又實踐了數月,並無一例外,說什麼就是什麼,又怎麼可能看走眼呢,賀旗轉念一想,怕是那黑衣和尚又在做戲,釋永金雖然經驗老道,卻從未經歷過生死之事,八成是被嚇的信以為真了,賀旗雖自信,卻也怕一個不好,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