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直到他看到賀旗身後無人,才又彈彈身上的灰塵,端坐了下來。
“咳咳“兩聲,慢條斯理的說道:“賀旗,不是說了讓你三日之後來嗎,如何這麼匆忙呢,青山先生又去哪裡了?”
“先生昨日已經在湖心島安去了,今日前來,是因為不想虛度年華,希望早一日入玄學院讀書。”
賀旗心頭一諳,答道。
“安去了?”白志浩按住桌子,站起身來問道。
賀旗點點頭,說:“是的,昨夜就在莫名湖中的小島之上。”
“那你也知道幻境的事了?”白志浩問道。
“知道,幻境昨日已經被破了,校長不必再擔心百姓學子溺死了。”
白志浩聽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又坐了下來,似乎並不是太在意青山先生的死活,而是更看重那幻境多一點。
“校長,我幾時可以去見那玄學院的師長們呢?”賀旗又說道。
“師長?玄學院哪裡又有什麼師長了。”白志浩白了賀旗一眼,說道。
第二十四章 幹回本行
斗轉星移,時光飛逝,賀旗也由一個毛頭小子長成了一個彪然小夥,也是他命不該絕,身上的相柳在第二年的時候才有了第一雙眼睛,如此算來,他倒是可以好好的活上數百年了。康正十二年,皇帝得子,大赦天下,賀旗於是擁有了正式的戶籍,並在康正十五年以玄學士殿試第一名畢業於京師大學堂。
大明以武立國,又因神州陸沉八十九年,禮崩樂壞,文事不興,自太祖朱元璋一朝就鼓勵鄉學,因此在大明的大學堂五十種學士中,文學士與武學士是最為受到重視,也是數目最多的,而玄學士純粹是為了保留皇帝祭天的需要而一直保留下來的,在京師大學堂中,文學士沒有三千也有四千,武學士沒有五千也有四千,而玄學士,只有賀旗一人而已,賀旗雖然無上榮光的擁有欽天監監正宋安瀾作為自己的教授,但是入學四年,卻連一眼都沒有看到,校長白志浩大人只是拿出一封不知道有多少年頭的信給他看,說是監正大人百忙之中寫給賀旗的,信上只是說很高興能遇到年輕有為的少年願意加入玄學士的佇列,然後就是一長串的書名,最後落款說希望你珍惜時光,讀完這些書,就可以有為之身做大有為之事。
當初賀旗進去京師大學堂,選擇玄學,所為的不過是希望有朝一日,參悟到四百玄典的奧義,將身上的相柳制服,卻沒想到竟然落得一個自學成才的下場,四年中賀旗無數次的期盼監正大人能夠抽出時間來看看他這個學生,順便能夠解答下心中的無數疑問,可是監正老人家一次也沒有出現,如果不是每年皇帝祭天的時候,賀旗能從新聞上看到他的身影,賀旗早就已經認為他老人家仙去了。
賀旗在圖書館中渾渾噩噩的自學一年之後,終於迎來來第二年的開學,他滿懷希望的蹲在京師大學堂新生接待處,希望能夠等來自己未來的學弟,看著眾多的各種學士走過了我的面前,竟無一人正眼看他一下,賀旗白白掛著玄學院迎新的牌匾坐了一天,直到白志浩那廝吃過晚飯,散步路過,才告訴他:“你不僅是大明京師大學堂現役的唯一一名玄學學生,更是十年來京師大學堂唯一一名的玄學學生。”
賀旗被這個結果深深的震驚之後,第二日上就找到了白志浩那廝想問個究竟,不想這廝竟然大怒,說:“你莫要辜負了皇朝對你的培養,膽敢退學的話,就綁了你去官府問罪!”
賀旗當初進玄學院不過是因為相柳在身,無路可走,如今相柳已不是問題,賀旗又舒服的過了一年,只想好好生活,不想再惹上什麼是非,無奈之下,只好乖乖行禮道歉,安心回圖書館讀書。
窩在大學堂圖書館讀了四年書,雖然將四百玄典讀的滾瓜爛熟,牢記於心,卻總是實踐不成,賀旗曾試著在白志浩那廝的辦公室周圍布了幾個陣法,想引得天雷劈死他,但是白白等了幾個月,也不見天雷下界。漸漸的,賀旗也不太相信玄典之中的各種神奇,總覺得當年編輯這玄典的人有心保留,玄典之中雖然不乏各種大陣法術,卻總是玄之又玄,端的不明白,雖有修習養氣之法,但是四年來他竟是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真氣。
如此荒廢了四年時間,除了一肚子稀奇古怪賀旗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東西外,賀旗竟是什麼也沒學會,大明文武並舉,早在三百年前就普及了官學,一百年前的大成改新,更是放開了大學堂的門檻,不僅在三十二個行省設立了國立大學堂,更是對於民間辦學鼓勵有加,我看過一篇文章,上面說在大明,民辦大學堂的數量是官辦大學堂數量的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