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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耳朵,一字一句的大聲問道。

“正是,五年前,他們都是我的學生,如今,他們已是湖中之鬼,每年靠著這幻境溺死之人的魂魄活著,他們,就是大明安德,康正兩朝玄,道,佛三教之中青年一代最為傑出者。三百餘名玄學士,如今不過是莫名湖中的三百名水鬼而已。”話說到這裡,青山老頭竟是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玄學士都做了水鬼,玄門,並不是魔道啊。”

賀旗雖不忍青山老頭繼續傷心,卻總要問個究竟,畢竟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太難以置信了,京師大學堂莫名湖中的幻境之鬼,竟然就是京師大學堂玄學院的玄學士所化成的。

青山老頭卻不答他,轉過身去,抬手將眼淚抹去,低聲說道:“小子,陳年舊事,不提也罷,你遲早會知道的,天色尚早,你且隨我去見一人,我總要安排好你的將來。”

第十八章 人世為棋

賀旗苦笑一聲,道:“先生,莫要說笑了,我哪裡還有什麼將來,這相柳不知哪一天就醒來了,到時候我只有死路一條,如今活過一日就算賺到一日了,將來,哪裡敢去想。”

“天數如此,許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你也不要掛懷。”青山先生說道。

賀旗嘆了一聲,道:“我生來無父無母,自問平生不曾傷害過他人,為何老天要如此待我,我實在想不明白。”

“宿命,宿命而已,蒼天以人世為棋,這人世的喜怒哀樂,不過是蒼天眼中的一場好戲而已,你我,都只是棋子,走過的路略有不同罷了,終究還是要化作塵土,看開些吧。”青山先生淡淡的說道。

“難道這一切只能如此嗎,我只是一枚棋子這麼簡單嗎?”賀旗痴痴的說道。

“棋子,也有輕重之分,全在一念之間,我問你,棋子之中,最為無用的是哪個?”青山先生問道。

“最為無用的,應該是卒子吧,過河之前,只能前進,過河之後,又無路可退,倒是像極了我,走投無路。”

賀旗想想答道。

青山先生點點頭,又說:“我又問你,最為重要的又是哪個?”

“最為重要的,應該是車,橫衝直撞,殺馬奪炮,所向無敵。”

“你錯了。”青山先生搖搖頭,說。

“何以,難道諸子之中,沒有比那車更為犀利的了嗎?”賀旗問道。

“最為重要的,也是卒子,最為卑微,最為不自由的是它,但是棋局之中,扭轉乾坤,力挽狂瀾的,卻也是它,帥又如何,貴為主帥者,卻往往被卒子逼死,你現在就是那個卒子,想在楚河漢界前卑微的死去,還是長纓在手,直搗黃龍,只在你一念之間。”

“先生,我願做那直搗黃龍的卒子,還請先生教我。”賀旗跪倒在地,大聲說道。

青山先生俯身將賀旗拉起,說:“你能夠這麼想,我也就放心了,我心中其實還有一個思量,覺得總能將那相柳制住,怕就怕你如此認命,如果這樣的話,我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了。”

“先生,我恨不能捅破蒼穹,看看那老天的模樣,再戳瞎他的眼睛,讓他後悔玩弄人間。”

賀旗恨聲說道。

“好,要的就是這份膽量,相柳,上古凶神,雖然是不死之身,但是每被殺死一次,力量就減少許多,如今不到四千九百年就貿然復生,又被兩層殺神大陣攻殺,想必力量已經大不如前,附在你體內,卻不能立刻吞噬三魂七魄,奪取你的肉體,就足以說明相柳如今力量之弱,雖然你的三魂六魄都已經被相柳侵蝕,你卻依然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言談行走,可見三魂六魄尚在。因此,如果你能修魂煉魄,就能反噬相柳,將相柳的力量以為己用,到時候,不是相柳吞噬你,而是你吞了相柳。”

“可是又如何修魂練魄呢,還請青山先生教我。”這青山老頭的辦法聽著倒是合理,但是修魂煉魄這種事情,賀旗只聽也沒聽說過的,更不要提煉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有一人,卻可以助你,只是此人極難見到,如果你要見此人,卻要在這京師大學堂之中待滿四年。”青山聽他發問,楞了下,如此說道。

“先生,你說,你說你也不知?”這下賀旗也愣住了。

“這只是個想法,理論上的東西,沒有實踐過,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我總覺得這個辦法是可行的,還是要看你自己的造化如何。總之,你先入了玄學院,讀滿四年書再說。”青山老頭拉起賀旗,就要上岸。

“先生,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