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站立不動,出聲喝道。
“哦哦哦,這就拿來。”相柳被賀旗一聲喝醒,將頭點的如同哈巴狗一般,竟全無那上古凶神的氣勢。
只見相柳從手中化成一物,正是一副三寸卷軸,相柳手腕微動,那捲軸就彈了起來,緩緩的在空中展了開來,一行躍動的金色字型在那捲中之上不住的跳躍,像是金色的錦魚一般,賀旗看去,正是那相柳所說的靈魂契約,只是在那捲末,很是空出了兩個位置。
相柳挑破一根玉蔥般的手指,一股黑黑的液體伴著一股腥臭之氣噴洩而出,正正的濺在了其中一處,賀旗被那臭氣嗆的難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又捂住了鼻子。相柳笑笑,說:“覺得很噁心嗎,你會習慣的,你會習慣這沖天的怨氣的,你的血總有一日也會是這般模樣。”
賀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也學著那相柳,咬破了一根手指,將血塗在了那剩餘的一處空缺上,只見賀旗那血和卷軸一觸,那捲軸兩端一起起火,兩團火焰一個青黑暗淡,一個鮮亮如血,一起將卷軸燒了個乾淨,那兩團火焰將卷軸燒過,卻不算完,互相纏繞著,直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半黑半紅,才又“嗞”的一聲分為兩瓣。
兩瓣火球只在空中一頓,就緩緩的飄了出來,竄向了對立的兩人,賀旗見那火球奔來,本要閃躲,卻發現那相柳一動不動,正盯著自己看,分明是一副要看笑話的表情,心下了然,也定住了身形,靜靜的等那火球走到跟前,那火球繞著賀旗前前後後左左右右足足轉了一十二圈,才在賀旗當胸的位置定住。
相柳哈哈一笑,道:“卻也不是個孬種,將那火球吃了吧,吃過了,你我靈魂一體,這契約就算立了。”說罷,自顧將自己胸口的那團火球捏了過來,一把塞入了嘴中吞了下去,吞下之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彷佛那火球是相當的美味。
賀旗見相柳屯過,再也不猶豫,一口將那火球下肚,那火球入口之時,極為炙熱燙舌,在腸胃中一滾,卻變的冰寒無比,肚中瞬時就痛了起來,只覺得肚皮如同一個氣球一般,要漲破了。
“靈魂的融合,是痛苦的,只有痛苦才能時刻提醒你,你為力量所付出的代價,還有,你的責任。”相柳這時已經恢復自己上古凶神的本色,滿面的都是冰冷。
“你要的,會得到的,也希望你記住,不要試著操控我,不要試著改變我,我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卻從來不懷疑連自己都殺不死。”
“但願如此,出去吧,有人等你很久了,記住,在你得到足夠的怨氣之前,我幫不了你了,你說的對,我沒有多少剩下的力量了,只能蝸居在這小小的世界中沉睡,即使你得到了我現在一半的力量,也只能擋住那方益之一劍,他的力量,是用靈魂換來的,也不要試著殺死他,延陵劍只會將他身上附著的那個鍾筍大神的分身吸進來,我現在拿他沒有辦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切記切記。”
話音剛落,賀旗就已經飛了起來,流星一般衝向了天際,一層層的黑雲被賀旗的身形破開,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狠狠的刺了過來,賀旗被那光芒耀的睜不開眼睛,直到覺得眼前漸漸的淡了下來,才將眼睛睜開。
賀旗眼睛一睜,不由的嚇了一跳,方益之正一動不動的坐在他的面前,目不轉睛的正盯著自己。見賀旗醒來,方益之冷冷的道:“可睡的好?”
賀旗機械的點了點頭,那方益之又接著說:“時候到了,走吧,去救方益之,記住,不要刷什麼花樣,我不管你練的是什麼東西,只要你跟著我,做該做的事情,我就不殺你。”
賀旗雖然心中不快,想破開大罵,卻也明白,此刻虛弱的自己,只能頂住方益之一刀而已,只好點點頭,撿起延陵劍,跟著方益之向門外走去。
門外,那老闆正哈著腰候著,見二人走了出來,忙陪著笑,小意的說:“大爺,可以走了吧?”
方益之點點頭,道:“前面帶路,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好處二字一出,那老闆一雙綠豆大小的王八眼睛頓時就圓潤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繁盛了,道:“大爺有吩咐,小人敢不以死效力?”
賀旗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那老闆,卻發現方益之竟然笑了,那方益之雖然現在是個死人,但是沒死之前,卻也從來不曾笑過,這時候突然笑了,卻是如此的詭異,賀旗心中只覺得這老闆就要倒黴,那死人方益之竟然對他笑了!
“你有這份覺悟就好。”方益之低聲的說道。
賀旗一愣,心中不住的琢磨方益之的這句話,想:“這份覺悟,什麼覺悟,以死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