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延陵君的東西,我年紀不大,書卻也讀過幾本,你一個出家人跑到這裡來騙小孩,你不覺得羞愧嗎?”
妙心的臉唰的一聲就紅了,吶吶說:“這延陵劍確是延陵君之物,只是後來被佛門所收,用來斬妖除魔,貧僧說是佛門重寶也是不錯的。”
“哈哈,既然大師肯承認是延陵君之物,這劍我拿著也沒什麼用處,就還給大師好了。”
賀旗假意說道,然後手持長劍,一步步靠近了妙心。
妙心本來正自尷尬,一聽賀旗願意把劍給他,也忘了剛才被揭穿的事情,興高采烈的伸手就要接劍。賀旗趁他不備,屈身對著他的禿頭就是一劍,妙心雖不曾料到賀旗要殺他,卻長在一把年紀,經驗豐富,一個翻身,就避過了迎面砍來的長劍,站在了數步之外。
“哼,小小年紀,竟是如此狠毒,貧僧不過是要拿回本教的東西,小施主不給也罷,為何下此毒手,如果不是貧僧會些武藝,早就成了你劍下之鬼了。”妙心冷冷的說,一臉怒色。
“你這禿驢,貪生怕死,害死我師傅,還空口白話想騙劍,今日就要割下你的腦袋來祭他老人家。”
賀旗大喝一聲,舉劍平端,就向妙心的胸口刺去。
“來的好。”妙心大叫一聲,解下脖子上的念珠,黑色的念珠在妙心手中,化成了漫天的黑雨,綿綿的黑影將妙心護住,竟是找不到一點漏洞,此刻賀旗才知道這個和尚雖然說自己學得一點武藝,不過是自謙而已,他這副樣子,哪裡是一點武藝,簡直就是武藝高強了,只是賀旗劍勢已成,再無半分可以停留的道理,硬著頭皮,將長劍送入了那黑雨之中。
“砰”的一聲,珠劍未交,賀旗卻已經被念珠擊中胸口,被彈出了一丈開外,這和尚力氣甚大,不過是一記橫掃,就已經將賀旗的胸口衣衫擊成了碎片,賀旗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低頭看去,竟是被打的血肉模糊,露出幾根白白的肋骨來。而怨珠擊中的胸口,如今已是黑斑點點,星羅棋佈,甚是恐怖。
“這怨珠竟被你收走,你這小子,年紀不大,端的狡詐,如今念珠入了你的體內,你已成魔,看來你天性惡毒,乃是生來的壞人,這怨珠不過入你體內片刻工夫,已經被引發了戾氣,小子,你今日必須死!”妙心見到賀旗胸膛之上的青黑斑點,竟然動了殺機。
“我是天生的壞人,哈哈,哈哈哈,當真好笑,你認得我嗎?”賀旗長笑一聲,道。
“這個,貧僧與你今日乃是第一次相見,並不認得。”妙心被他問住,愣了下,說。
“我從小無父無母,全靠師傅養大,沿街行乞的時候,你在廟裡吃著上好的素菜,挨冷受凍的時候,你在廟裡烤著炭火,重病無藥的時候,你在廟裡裝神弄鬼。我是天生的壞人,哈哈哈,大和尚,你就不怕歪了嘴嗎?”
賀旗厲聲道。
“這,雖然貧僧不曾知道你的過去,但是怨珠變黑就足以證明你是一個大奸大惡之徒,有此足夠了。”
“哈哈哈,我是大奸大惡之徒,這蒼茫天下,誰是大奸大惡之徒,妙心,你口口聲聲悲天憫人,我問你,張月心為禍巨饒的時候,你在哪裡,你躲在廟裡,陰報來臨的時候,你在哪裡,你還是躲在廟裡,我和我師傅不過是路過此地,拼著性命也要護得百姓平安,我師傅慘死的時候你在哪裡,你還是躲在廟裡。直到怨珠成型,你才巴巴的跑來撿便宜,誰是惡人,你自己捫心自問,可有臉對著這巨饒死難的百姓說嗎?”
賀旗的聲音越來越大,妙心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被賀旗說的啞口無言,默不作聲。
“我們師徒二人,雖然窮困潦倒,但是我們憑本事吃飯,我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騙,雖然活得艱難,卻從未做過壞事,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天生,如果上天說我是個註定的壞人,那麼這老天就瞎了眼,如果這是命,我就敢叫這命運逆轉,我賀旗此生都不會是一個壞人。”說道這裡,賀旗已經力竭聲嘶,幾乎是在咆哮了。心道:“今日左右逃不過一個死,那就死的光明磊落,死,也要死的痛快。”
妙心沉默半響,看著賀旗低聲說:“都是註定的,你又是何苦呢,你以前並沒有做過壞事不代表你以後不會做壞事,一切都是命,改變不了的,你已經被怨珠侵體,怨珠的靈氣全都化作怨氣,你很快就會被奪去心智,變成一個殺人魔王,今日你不死,明日天下的蒼生因你而死的,數以萬計,不殺你,怎麼能行呢。”
“和尚,殺就快殺,我賀旗師徒二人,今日為巨饒百姓而死,死的其所,死的壯烈,明知是必死的大劫,我的師傅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