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旗想著想著,又想起曹若蓉那一身鋼針來,於是又問到:“這個等等再說,我來問你,有沒有寶衣之類的,最好也是看不出來,不太一般的,有人暗算的時候,我一時反應不及,還能用來抵擋一下。”
範伯仲呵呵一笑,說:“這個大人算是問對人了,我們錦衣衛別的不敢說,這寶衣研製的水平如果排第二,天下就沒敢排第一的,大人且看我身上這套如何?”
賀旗看看範伯仲的一身官服,黃錦明紋,鮮明類蟒,不過是一般的飛魚服而已,並不曾看出有什麼特別來。
“大人不要小看了下官這一身飛魚服,大人且來砍我。”範伯仲接下春秀刀,遞了過來。
“砍死你不怪我啊。”賀旗早就想砍這廝了,想不到還送上門來,暗贊這範伯仲也是個妙人兒,賀旗接過春秀刀,“嚯”的一聲抽出刀來,衝身上前,照著範伯仲的胸膛就是一下,賀旗用力極大,加上錦衣衛所用的春秀刀早有削鐵如泥的美譽,就是一根粗木,賀旗也有把握一刀砍成兩截,可賀旗一刀砍到範伯仲身上,只覺得虎口生疼,再一看範伯仲這廝,笑呵呵的一動不動,那飛魚服上連個刀印都沒有。
“大人也可拿下官的配槍一試。”範伯仲看著甚是得意,直接把槍掏了出來。
賀旗接過那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式,但是那沉甸甸的感覺還有那碩大的口徑告訴他,這槍威力不小,雖然剛才砍過他一刀,他沒什麼事情,但是用槍打的話就不一樣了。
“你確定我打不死你?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刀砍一下不過一個大口子,救救還是死不了的,你這槍打過去,就不是個口子的問題了。”
賀旗覺得還是先問問他比較好,怎麼說範伯仲還是自己的手下,上任沒幾天就槍斃了自己的下屬,總是不太吉利。
“大人,莫要朝著下官的腦袋就行了,儘管來打。”範伯仲還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打就打,你自己說的,既然範伯仲自己認了,賀旗還有什麼好說的,往後退了幾步,瞄了瞄返祖鵬胸口的龍頭,扣動了扳機。
“嘭,嘭”兩聲,賀旗已經被那槍的後坐力震得倒身在地,賀旗原本是要打一槍先看看效果,如果不曾將範伯仲打死,那麼再補幾槍也無妨,卻不想這槍威力甚大,單單那後坐力就將賀旗震的連連後退,一個不小心,絆倒在地,到底的時候,手忙腳亂,是以又扣動了扳機,打出了第二槍。
賀旗緩過神來,再看範伯仲,那廝已經坐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哇哇亂叫了。“老子怕是真打到他腦袋了。”這個想法嚇了賀旗一跳,於是趕忙起身上前檢視。
範伯仲抱著腦袋死活不放手,說:“大人,你打死下官了,下官只要一放手,這腦漿就流出來,下官就死了,下官家有老母,還沒娶過媳婦,連女人什麼樣都不知道,你打死下官了啊。”說罷,已經開始抽搐哭泣了。
初始,賀旗也被嚇壞了,範伯仲一雙大手捂住腦袋並不放開,賀旗也看不得他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情況。後來賀旗定睛一瞧,那廝頭上並沒有任何血跡,不遠處他的官帽躺在地上,上面實實在在的有個大洞,看樣子自己第二槍是打到他的官帽上了。
賀旗踹了他一腳,笑罵說:“滾起來吧,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錦衣衛,哭哭啼啼的,老子沒打著你腦袋,打到你帽子上了。你腦袋上連點血都沒有,哭什麼哭!”
範伯仲聽完,也不哭了,用手摸摸腦袋,然後再看看雙手,破涕為笑,說:“當真沒有打到,不過為什麼還挺疼的?”
賀旗湊近了瞧了一眼,原來是頭髮燒掉了一些,因此頭皮被燒黑了一塊,倒也沒什麼大礙。心中卻也愧疚,從屋裡找了一條毛巾給他包了起來。
範伯仲險些被賀旗打死,也是受驚不小,見賀旗拿出一條毛巾來幫自己包紮,心中竟是十分感激,也不記恨剛才賀旗失手差點打死他的事情,兩隻銅鈴大眼眨巴眨巴,眼淚又流了出來,“大人對下官如此關愛,下官必當以死相報。”
“說什麼喪氣話呢,你好好活著,把差事辦好是正經。”本來賀旗也有些小感動,覺得這個混人雖然是錦衣衛,人卻是好的,些許小事就能感動起來,卻不想明天自己就要去九死一生之地冒險,這廝竟然大大的不吉利起來。
“大人教訓的是,對了,大人,你看下官這飛魚服如何?”提起正經差事,範伯仲也想起來了,趕忙炫耀下自己的飛魚服。
“恩,是非常不錯,摸起來也就是平常的料子,怎麼這麼耐打?” wωw奇Qìsuu書còm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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