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吼道。
“賀旗,大明的國難,就在一個月之後,不管怎樣,你都會死。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你的老師對形勢過於樂觀,卻忘記了這天地也是有脾氣的,他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國難,煌煌的國難,就要開始了。賀旗,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相柳說完,身子化作一陣白煙,消失了。
賀旗頹然的坐在地上,望著那天上來來回回的彩雲,心中已經亂了套,自己就要死了,國難就要來了,那相柳,不是在開玩笑吧。這的確是賀旗不能接受的壞訊息,賀旗一直堅信那宿命是可以被改變的,即便是對那宿命的結局無可奈何,至少自己能做些事情,讓這過程更好一些,只是這當頭一棒般的訊息,讓他頓時亂了方寸,一個月的時間,他又能改變什麼呢?
“不如逃到國外,等風聲過去再說。”這個想法一下子佔據了他的心頭,但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笑話,宋安瀾那老傢伙給老子吃了共命符,還是跑不掉的。”他喃喃自語道。
到底要怎麼辦,賀旗心中已經沒了主意,自己一直追求的,是很簡單的東西,賀旗始終記得餘老道慘死在巨饒的那一夜,他恨,恨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他恨,恨自己沒有錢,餘老道才拼了老命的去做那件事情。
如今他終於有了很多很多的錢,卻要死了,不由的很是傷心長嘆一聲“哎,果然,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有錢沒命花啊!”
“恐怕不是這樣吧。”一個身披金黃龍袍的金髮老者慢慢的從迴廊之中走了出來。
“你是誰?”賀旗警覺的站了起來,問道。
“賀旗,這麼快就不認得我了嗎,苦海幽州,五爪神龍,賀旗,我自由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老朽卻要來道聲謝才走的。”那老者衝著賀旗拱手相謝道。
“算了算了,小事一樁,不過,我還未曾見到那樣東西,你又是怎麼出來的?”賀旗疑惑的問道,自己只是擊殺了那銀狼和海東青而已,並不曾將那東西拿到,而這孽龍就已經恢復了本身。
“東西,是死的,沒有銀狼和海東青的靈力維持,就會失去了作用,這三百年來,與其說銀狼和海東青守護在這裡,倒不如說是被那東西困在了這裡,來吧,與我去拿那東西。”孽龍拉住賀旗的手,就要往裡面走。
“唉,算了,老龍,你大概還不知道,相柳告訴我,國難就在一個月之後,老子這次必死無疑,沒用了,拿什麼都沒用了。因為,老子死定了,哈哈哈。”賀旗瘋狂的大笑起來,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般,只是兩行渾濁的淚水,已經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那又怎樣,你難道忘記了那些信仰不成,就坐在這裡等死嗎,哪怕是死,也要讓這賊老天知道,自己不是任人宰割的芻狗,也要讓這賊老天害怕,顫抖,你怕了嗎,懦夫!”那孽龍勃然大怒,一把扯過賀旗,貼著他的臉,破口大罵起來。
賀旗木然的看著眼前暴怒的孽龍,一句話也不說,那孽龍罵了一陣,見賀旗眼中已經是茫茫一片,“啪啪”兩個大大的巴掌就扇了過去,將賀旗打到在地,賀旗捱了兩個巴掌,卻還是那般失神模樣,不由的真正觸怒了孽龍,那孽龍顧不得自己老鼻子老臉,竟然嚎叫著撲了上去,騎在賀旗的身上,左右開弓,暴揍起來。
麻木,痛苦,掙扎,失落,孽龍身下的賀旗百感交集,任由那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哈哈,賀旗,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愛好。”左先生的笑聲突然傳了過來。
孽龍一把拉起賀旗,厲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這,恐怕要問賀旗了。”輕輕的,如同天籟般的動人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若蓉。”賀旗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了左先生身邊的曹若蓉。
“若蓉,你醒了,你還好嗎,他們,沒有為難你吧。”賀旗急切的問道。
“呵呵,我當然好,他們又怎麼敢為難我呢,左護法,你要為難我嗎?”曹若蓉婉婉一笑,對著左先生道。
那左先生臉上立時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低頭應道:“老母在上,屬下不敢。”
“老母?若蓉,他在說什麼?”賀旗茫然的問道。
“左護法,看來監正大人,有很多問題呢,你來回答他吧。”曹若蓉冷冷的說道。
“是。”左先生應了一聲,轉過身來,對賀旗說:“監正大人,這位正是我們聖教老母,我早就給你說過,一切都是註定的,一切都逃不過老母的掌心,你只不過是棋子罷了。你現在還不明白嗎,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