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有命,從命吧。”左先生微微一笑,坐在了馬紮上,拿起一杯酒,慢慢的喝著。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賀旗皺著眉頭,疑惑的問道。
“南中雲幻也好,蒙甜甜也好,都只是棋子,那些不經意出現在你周圍的人和事,都是宿命的安排,老母算無遺策,早就在宣州擺好了這盤棋,你和我,不過是棋子而已,做好自己棋子的本分吧。蒼天大樹不會在溫室中成長的,你也一樣,去吧,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那樣東西,不然,曹若蓉就會變成一座石雕。”左先生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棋子嗎,原來如此。”賀旗慘然一笑,走入了禁魂之門。
“怎麼,還是你一個人。”苦海孽龍的聲音從迴廊中傳了過來。
“他們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看來這一次,我只能自己進去了。不過,你真的相信宿命嗎,難道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宿命的掌控嗎?”賀旗話鋒一轉,問道。
“宿命是無法改變的結局,但是我們可以改變它到來的方式,這點,還需要證明嗎,這三百年來,你們的所作所為,不就是佐證嗎?這也不正是你所相信的嗎,不管結局如何,都要努力去改變。”
“我只是,只是突然覺得,自己的每一步,哪怕是那些改變,都是早已註定的,都是被宿命安排掌控的,這讓我,很不爽,我想改變它,而不是被它掌控。”賀旗垂頭喪氣的說。
“哈哈哈,你還是不明白啊,你知道宿命的結局為什麼是無法改變的嗎,正是因為所有的改變都早在宿命的安排之中啊,宿命的結局就正如這須彌島一般,而宿命到來的方式卻像是通往這須彌島的路途一般,你從海上來也好,從天上來也好,甚至你挖通了地道從地下來也好,最終的目的地都是這須彌島,你改變的,只是到來的方式而已,然後這才是最為值得自豪的地方,這當中唯一的不同,是你的心啊,賀旗,去吧,擊敗那銀狼和海東青,讓宿命的到來轟轟烈烈。”
“我的心……,好吧,對的起我的心就可以了。”賀旗握緊了手中的延陵劍,一步步的走向了迴廊的盡頭,那雕刻著銀狼和海東青的大門。
“銀狼踏火而行,海東青御風而止,好自為之。”苦海孽龍的聲音從賀旗的背後遠遠的傳來。
木製的大門緩緩的在賀旗的面前開啟,一股熱烈的暖風撲面而來,像是九月的流火,讓人一下子汗流浹背,暖風之中,花開的味道瀰漫其中,平靜而安心的感覺,剎那間浮上賀旗的心頭。
這是彩雲環繞的世界,朵朵的光雲掛在賀旗的頭頂,流光異彩,煙波浩淼,如一副畫絹一般美妙,一陣淡淡的清風吹過,天上的彩雲流動起來,漸漸的發生了不同的變化,有的聚成一團,像是田野中堆砌的谷堆,有的則舒成一片,像是那廣袤的草原,更多的,卻是各種大小不一,行狀迥異的鳥兒,隨著清風,翱翔在彩雲之中,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那不停變幻的雲彩,帶著一股魔力,讓人一下子忘記了身處何地,所為何事,只覺得,人生如此美好。
彩雲漸漸的散開,明亮飽滿的紅色太陽突然躍出了雲海,將彩雲渲染的燦爛無比,原本多彩的雲層之上,一層金紅色的光芒緩緩的撒過,讓賀旗一下子就呆在了那裡,這是他此生都不曾見過的美麗景象,只是漸漸的,太陽卻發生了變化,猩紅如血,讓人心中一緊,帶著一種不安的氣息……
雲海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竟然一起散開,當天空之中濃厚的雲團散去的時候,賀旗才震驚的發現,四個如火如血的太陽,高高的懸在空中,如同四隻血腥的眼睛,盯著自己。
驟然之間,四道巨大無比的血紅的光柱,帶著炙熱的炎風從四個血紅的太陽之中,直射而下!
賀旗心中叫了一聲不好,已經放出了護體的黑氣,在倉促之間,賀旗卻也使出了八成本事,將自己團團抱住。
四道光柱從天而降,照射在賀旗的護體黑氣之上,發出一陣驚濤拍岸的巨響,如同那鐘鼓齊鳴一般,賀旗頓時被震的眼冒金星,幾乎把持不住,要跌倒在地,抱頭狂叫。那護體的黑氣,如同烈火焚燒下的積雪,在光柱的照射下,一層層的化作青煙,飄然而去,賀旗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己縱橫遼東所依仗的護體黑氣,轉眼只剩下了薄薄一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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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金色光微開,幽暗華池流真香,蓮蓋隨雲浮千靈,重元和常居十二,急宣靈寶離寒遊!”
賀旗咬破舌頭,對著漸漸消散的護體黑氣噴出一口鮮血,低聲吟唱起來,淡淡的白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