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並向後退去二步,離開顏予軒老遠,方才直視對方道:“東家!顏二爺!我知你對我有恩,也有心。可我實在。。。。”說到這裡,書玉見剛才話裡所及,想起此刻不知身在何處的高易雸來,一時情動感慨,萬斛愁腸於心頭纏繞,話也再說不下去,將那蛾眉深鎖,杏臉上亦凝起愁容,眼中漸漸浮出淚來。
顏予軒見了,恐慌不已,又有些不安,知道自己酒兒失德,怕就傷了書玉,於是上前二步,欲安慰對方。
不想書玉見他過來,以為又要用強,嚇得再向後退去,不料身後就是灶臺了。書**腳走得急了,也沒想那許多,裙邊就被灶下竄出的火星燒到,灼傷了她的小腿。
“哎呀!”書玉忍痛不住,口中叫出聲來,人也隨即彎下腰去。
顏予軒被她更失驚得厲害,見燙傷了她,更比傷在自己身上難受痛苦,遂比她更快一步,低頭欲一探其裙下傷勢。
“東家不要!”書玉見顏予軒伸過手來,竟好像要揭開她的裙邊,嚇得也不管腿上的傷了,更要向後退去,卻是身後再無處可退,背已抵住了灶沿。
顏予軒見她怕自己竟怕到如此地步,雙目惶惶然,眼裡更有哀求,和不安之色。他一見之下,心灰意冷起來。
於是顏予軒轉身,向後連走數步,方才開口,冷然道:“燙傷要早些去看,不然留下疤就壞了。”說完也不再回頭看書玉一眼,立刻就抬腳出了廚下,急急如風,忙忙似電,瞬間就不見了身影。
書玉眼看他走了,方才定神放下心來,又長吁出一口氣去,這才覺出腿上火辣辣的疼來。
“小姐,小姐!”劉媽媽和皮家娘子本在院子裡聽小戲子唱戲,忽見顏予軒臉色大為不好地走過來,不覺都有些奇怪,於是趕緊回來廚下看視。
不想一進來就見書玉撩起裙子,再在看腿上傷口。劉媽媽眼見她燙出個大燎泡來,心疼不說,更不解又氣憤。
“這是怎麼弄上的?莫不是東家不小心?”劉媽媽知道書玉是熟練了灶前工作的,自己斷不會弄成這樣。
書玉搖搖頭,只說別再提了,也不關東家的事,是她自己不小心罷了。
劉媽媽到底是老人,經歷和見過後事多,雖則民中隱隱有數,想想卻也不再開口了。
倒是皮氏,見東家似乎不太高興,也不注意書玉的臉色,直通通地就問:“小姐,才東家走時,我看他臉色不好呢!小姐惹東家生氣了不成?”
書玉搖頭,不肯答之,劉媽媽也暗中扯了皮氏一把,又說外頭只怕人散了,喜子柱子忙不過來,嫂子還是去外頭看著點,要洗要擦的,不可馬虎了。
皮氏想想還要再問,劉媽媽連推帶拉,方才將其弄了出去,只是幾次回頭待說不說的,都叫劉媽媽擋了過去。
書玉默默對著一爐熱火,雖說腿上有泡,卻覺不出一點疼來,只是心中百般滋味齊湧上來,一時也難以說得清是悲是戚,只是一股酸苦之情,從心裡走到泥丸宮,復轉將下來,竟透出眼鼻之間,已是涕泗淚瀾,忍耐不住,便索索落落的流下淚來。
劉媽媽進來,只當燙得厲害了,忙用嘴來吹,又嘆息老九根不在這裡,不然用他的草藥,倒是好得甚快。
正說到這裡,外頭來了個小廝,劉媽媽一眼看出是顏家的跟班,於是趕緊將書玉的裙子放下,自己迎了出去,問有何事。
這小廝倒也機靈,便站在門口,將一個小瓶遞給劉媽媽,說是二爺叫送來了,這是專治燙傷的藥膏。
“怎麼你家二爺身上還常帶這個麼?”劉媽媽接是接過來,口中卻有些生疑。
這小廝笑道:“才二爺叫我,特意去街上藥鋪裡買來的,又說要快,媽媽沒見,我這頭上滿是汗珠,就是剛才跑出來的。”
劉媽媽忙道句感謝,又說:“好小廝,倒煩你走一趟了。”說著正想起袖子裡現成正有兩個銅錢,於是掏出來,就要打賞。
這小廝哪裡肯受?見劉媽媽伸手,人就跑得遠遠了,又道:“不敢不敢!叫二爺知道了,有得我受呢!”
劉媽媽見如此方罷了,回身便將藥替書玉敷上,一陣清涼過後,書玉果然覺得舒爽許多。
這日顏予軒喝了個酩酊,醉至身不能動,眼不可睜,整個人就倒在雅間裡的椅子上,抬也抬他不起。
書玉犯了難,這人怎麼辦?安置在哪兒?(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百七十九章 老客新到
第百七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