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洪鄂,乃潘尚書於翰林院時同仁,小姐不記得我了?小姐幼時,我還曾於小姐家中園內遊玩,還送給小姐紙鳶呢!”
書玉做出恍然大悟狀,其實心裡一盆漿糊。
“我竟不記得了,請洪老爺不要怪罪,也是小女子彼時尚幼,如今多少年過去,確實難以記得清楚了。”書玉說得坦然,實在心中疑惑,年幼時見過,現在你怎麼就一眼認出我了?
“小姐面貌,實脫於夫人,如今長成再見,真如同當年夫人一樣,我剛才見過,一時恍惚,竟如同見到了夫人一般,倒是吃了一驚,過後細想,該是小姐無疑了。”
洪鄂的話,解答了書玉的問題,看來是這樣了,原來我長得跟我娘一樣?想到這裡,書玉忍不住抬手摸了自己的臉一下。
“小姐快請上坐,” 洪鄂小心上來,請書玉桌旁坐下,倒將候千戶和貴四嚇一大跳,一時看住了動不得。
洪鄂轉身,又重新請回候千戶,千戶反應過來,哪裡肯坐,先請他歸坐,過後命貴四再取凳子來,自己坐於偏處罷了。
“洪兄,你剛才說這位是誰?潘尚書家的小姐?”候千戶心中有些惴惴,這不是自家請來的廚娘, 怎麼成了尚書小姐了?
“這事說來話長,小姐,你爹的事我也知道了,可惜了,他本是好心辦事,偏這世上,奸人太多,霸世擋道,唉!” 洪鄂長嘆一聲,搖頭不止。
唉!書玉也跟著長嘆一聲,是啊,要不然,自己還在尚書府裡過著花前月下的優雅小日子呢。
“小姐如今做廚娘謀生了?難不成潘尚書走前,沒將小姐安置妥當?”
見洪鄂這樣問,書玉倒一口氣將自己如何被送到錢家,又如何被打發去了鄉間一事,全然說了出來。
洪鄂聞聽錢家所為,氣憤難當,過後聽到書玉於鄉間自強,竟也活出一條生路來,又不竟擊掌而笑,頗有幾分佩服的意思。
“倒難為你了,本是千金之軀,如今也要自己出頭,為自己求生計。” 洪鄂聽完前因後果,雖則敬佩,卻也難免同情。
書玉大大咧咧地回道:“沒事,反正我也做得來,洪老爺沒見我的手藝,候老爺也是誇讚不已的呢!”
候千戶聽了,忙忙起身向書玉行了個禮,又說自己並不知道原來是小姐,不然也不敢勞動。
書玉趕緊上來拉住,便抱怨洪鄂道:“都是大人說出來才搞得這樣, 不然多好,也不必候老爺這般大禮了,如今這一桌子菜,只怕二位也不能安心享用了,倒白費了我許多力氣。”
洪鄂大笑,心想這小姐倒對自己的脾氣,也是個爽利之人,於是拍拍候千戶肩膀道:“候兄不必如此,小姐既不在意,咱們正好也將那些個煩文俗務省去,只管吃喝說話就是。”
書玉聽過,笑道:“倒罷了,這樣正好。”
候千戶更是高興,他先坐回位上,過後又突然起立,給書玉添上一杯果子露,口中道:“你自家調的,也管自喝點,累了半日,看熱壞了。”
書玉從昨日見到他開始,沒見過其如此多禮,倒覺得不太適應,心裡毛咕咕的,過後見貴四衝自己直笑,口中作出不妨事的形狀來,方才覺得舒坦了些。
這裡洪鄂復又問起潘尚書如今情況,書玉愁容上面,將那日從顏予軒處所知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才說到病而不起之時,就聽得耳邊傳來一聲嗚咽,繼而轉成抽泣了。
院內人皆驚,回頭一看,原來垂花門處,劉媽媽和酒兒兩人靠於門邊,已是悲傷不已,雙淚成行。
洪鄂認出劉媽媽,是自小跟著書玉的老人了,知道這必二人必是書玉從府中帶出來,忙就請進來,書玉也趕緊起來,安慰幾句。
“我就怕你們傷心,所以才不敢對你們說,其實也不一定有事,這不過是舊訊息了,也許現在好了,也難說一定。”書玉開口寬慰,說到後來,自己卻也覺出些許心酸來。
也許她對遠在他鄉的父母沒有太深厚的感情,可他們到底是被冤屈流放出京的,沒有掛念,也有同情。
好人蒙罪,壞人得逞,書玉覺得不服,來氣,卻也無可奈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百十六章 無事不豋三寶殿
第百十六章 無事不豋三寶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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