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孝民觀察著兩個人的神情,左側那人眼裡滿是桀驁不馴的眼神,而右側的男子眼是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胡孝民暗暗嘆息了一聲,他現在倒希望,那人不認識林福全。
渡邊義雄也注意到了右側男子的眼神,他讓人把鐵鉤放低,當雙腳能站在地面上時,男子覺得世間最幸福的事莫過於此。
渡邊義雄淡淡地說:“說吧,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單位的?”
男子的鐵鉤被取下來後,用衣襟擦拭著頜下的傷口。他的目光低垂,不敢與渡邊義雄和胡孝民對視。
苗己生二十多歲,朝渡邊義雄躬了躬身,雙手捂著下頜的傷口,輕聲說道:“我叫苗己生,是軍統三大隊行動三隊的副隊長,這位是我手下的隊員傅致先。”
他嘴裡全是血,剛才都嚥了下去,嘴裡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胡孝民突然問:“你是重慶過來的吧?”
苗己生恭敬地說:“是的,長官。”
在他貪生的那一刻,他的人格已經毀了。前一分鐘還是抗日英雄,現在成了可恥的漢奸。為了少遭點罪,為了活命,他又怎麼會顧及是不是漢奸呢?
胡孝民說道:“傅致先,你的上司都轉變了,你又何必受這份罪呢?76號有很多是你們那邊過來的人。放心,到了這邊,同樣是過日子。”
他希望苗己生不要提及林福全,先把人帶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