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難。
整個下午,錢如珩都無精打采,他一直在糾結,明天要怎麼應付胡孝民。說自己膽小?還是故意打偏?或者說槍卡殼?
他腦海裡不斷計劃著明天的行動,對他來說,所有的行動,似乎都不完美。
下班後,錢如珩去了趟太湖路22號。他得第一時間,跟錢慰宗商量,如何處理太倉那個共產黨的事。
錢如珩緊張地說:“哥,胡孝民明天要去太倉殺一個共產黨。”
錢慰宗“詫異”地說:“殺共產黨?”
他下午與“馬先生”見了面,提前掌握了胡孝民的用意。胡孝民要殺的,是一個不聽話的保安司令,並不是什麼共產黨。
老馬與他商量,決定用這件事試探一下錢如珩。
錢如珩急道:“是啊,胡孝民還說要讓我動手,這可怎麼辦?”
錢慰宗緩緩地說:“他是你的上司,你要是不動手,就待違反命令。要不,你動手吧。”
錢如珩語氣非常的堅定,沉聲說道:“那不行!”
錢慰宗嘆息著說:“你不動手,胡孝民會懷疑的。”
雖是親弟弟,但組織原則必須遵守。他相信,錢如珩一定會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錢如珩不以為然地說:“懷疑就懷疑。實在不行,我就打偏,或者把槍弄壞。”
錢慰宗問:“知道了胡孝民的目標嗎?”
錢如珩說:“我問了,他沒說,還讓我不要多問。”
錢慰宗詫異地說:“你直接向他問了?”
他這次是真的“詫異”了,幸好胡孝民警覺性不高,要不然錢如珩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