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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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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臺之後,我回到座位,準備拎著裝滿小冊子的旅行包去會議廳門口找個位置,以便在散會後代表們走出去的時候把手冊塞到他們手裡。但我還沒等起身,已經被走過來索要小冊子的人圍住了,一張張名片也伴隨著自我介紹遞了過來。有時,我得一邊向某位老師介紹情況,一邊不停地把小冊子遞到旁邊伸過來的一隻只熱情的手裡面。整個時間裡,我一直向每一位索要小冊子的人致謝。那一時刻,我肯定有一副十足的推銷員嘴臉。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因為大會發言還沒有正式完成,我周圍安靜了下來。放下包袱的我也注意地聽了聽最後一位老師的發言。他講的是臺灣文學評論界對大陸文學的研究狀況,其中談到了一本編輯於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書,是臺灣評論界系統介紹大陸文學的書。在這部書裡,竟然專門有一個叫〃大陸科幻小說〃的章節。三天來,我從別的發言者口裡惟一一次聽到了這個我再熟悉不過的詞彙。

閉幕式後,以及在晚間的告別宴會上,我繼續散發剩下的手冊。包括恭恭敬敬地捧著其中的一本,送到陳忠實老師面前。遺憾的是,陳忠實老師雖然幾天來一直在金華,但正是在我發言的這個下午他另有安排。象馮驥才和航鷹這樣的腕級作家離開得更早。不過沒有關係。估計一兩年內,我總會有機會,在更多的大陸文壇名家們面前介紹科幻小說的。

第二天下午,我踏上了北歸的列車。幾天的收穫遠遠超出了我事先的預計,惟一的損失就是因為不適應當地的天氣,身上長了不少痱子。幾天過來,麥熟區已經向北推進到山東境內。我出神地透過車窗,看著鐵路兩旁那些坦克般在田地裡忙碌的聯合收割機,心裡想著,經過幾代人播種和培育的中國科幻文學,它的收穫期還要等多久呢?

2000年6月3日於天津

鄭軍在中國小說學會年會上的發言

(2000年5月28日至31日,中國小說學會第五次年會在浙江金華的浙江師範大學召開。包括馮驥才、陳忠實、航鷹、陳沖、葉文玲等在內的著名文學家和陳俊濤、金漢、湯吉夫、夏康達、陳公重在內的著名文學理論家共一百餘人參加了這次會議。天津青年科幻作者鄭軍也參加了年會,並作了關於科幻文學的大會發言,引起強烈反響。下面是鄭軍的發言原稿)

首先感謝中國小說學會給我安排了發言時間。能夠在這麼多位主流文學家和文學理論家們面前介紹科幻文學,自1997年以來,在中國所有的科幻作者中間,我還是第一個得到了這樣的機會。所以,我的感謝不僅代表我個人,也代表所有在中國科幻文學這塊貧瘠的土地上默默耕耘,但因為種種原因未能參加本次會議的科幻作者們。

1902年,梁啟超先生將凡爾納的科幻小說從日文翻譯成中文,中國讀者第一次接觸到這樣一個文學樣式。從那時到現在,九十八年過去了,中國主流文學界對於科幻文學始終是霧裡看花。提起科幻小說,大家都知道世上有這麼一個事物,但在中國,究竟誰在寫科幻小說,寫了怎樣的科幻小說,卻很少有人能說清楚。如此鴻溝的形成,既有觀念上的原因,也有體制上的原因。這次我來參加年會,就是為了向大家介紹一些關於科幻文學的基本資料,以此作為填平這個人為鴻溝的小小努力。

為了更好地實現我的目的,我編印了一本科幻文學資料手冊,與會代表每人可以得到一本。這本小冊子由這樣幾篇文章組成。前言《科幻文學……浪漫主義在科學時代的復歸》加上第二篇文章《科幻文學與其它文學流派的比較》是我對科幻文學的定位。既然認為科幻文學也是文學,那麼它在文學這個大家庭裡應該處在什麼位置?這兩篇文章一正一反,提出了我個人的看法。它們沒有什麼資料性,大家不妨最後再看。

《世界科幻名家名作》是我從十卷本的《簡明不列顛百科全書》找到的所有關於科幻文學的詞條。如果說,在當代,中國主流文學與西方主流文學在水準上有不小差距的話,那麼,中國科幻文學與世界成熟形態的科幻文學之間差距更為懸殊。如果在座的哪位理論家、評論家想找最能體現科幻文學本質特點的樣本來研究的話,恐怕我只能提供西方科幻文學中的精品。

這也是我把這個資料放在最前面的原因。

但是,無論起點多低,中國科幻文學最終還是要由中國人自己來發展。所以介紹中國科幻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