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臨走之前與師父還有一面之緣,也罷,既是宿命,請吧!”不急大師一片如春湖般平靜的雙眼微微顫動一下,帶著一份極其溫和的笑意。
“嗯,大師請!”慕容鈺輕聲應答,禮貌的拱手。
夏清歌跟在慕容鈺的身邊,隨著不急大師一起到了慈慧大師的禪院內,當三人走入屋內後,盤坐在禪坐上的慈慧大師同時緩緩睜開了眼睛,一雙睿智無雙的眼眸在夏清歌和慕容鈺的身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輕笑一聲“看來昨日你二人都為受到傷害,阿彌陀佛。”
“託方丈極其這衡山佛光寶地的福,我二人昨日墜崖之後碰巧掉落在一棵松樹上,這才倖免於難。”慕容鈺緩步走入禪房內,夏清歌也跟著他走了進來。
“清歌見過大師!”
“小施主不必多禮,你我也算是有忘年之交了,老衲那擺放了十幾年的殘局被你和紫玉公子一起道破玄機,解了老衲十幾年的困惑,阿彌陀佛,老衲深感身心都輕鬆了不少。”
“機緣巧合而已。”慕容鈺順著慈慧的話極其有禮的回了一句。
“兩位請坐吧!”不急大師為兩人斟了一杯茶,方才走至慈慧大師身邊站著,臉上滿是笑意“昨晚上貧僧本預準備同師父一同前去天王殿內,但卻被師父阻攔了下來,師父說佛門重地不予插手世俗之事,而且他老人家斷定有紫玉公子在,清歌小姐一定不會有事,看來一切都在師父的預料之中。”
慕容鈺微微頷首雙手合十,十分真誠致歉“昨日之事,紫玉瞞著大師是紫玉的不對,還請大師莫要因此事而怪罪不急大師,他也是被紫玉逼迫所為。”
“我知他一向貪酒,這一點很容易被公子你拿來當作誘餌,不過他雖貪酒,卻從不誤事,在你找不急私下談話之後他便來到老衲面前一五一十說與老衲聽了,老衲不便讓他出面,一是信任歐陽小姐的為人,她若看到事情的真相之後,定然不會置身事外,而另外一點,白馬寺乃是佛門重地,僧侶的確不便出面作證,還請小王爺莫怪!”
聽了慈慧大師的解釋,慕容鈺面色平靜,並未因此而感到意外“大師多慮了,這件事本就是紫玉有過在先!”
不急低頭看了一眼慈慧大師,隨即抬眼對上慕容鈺道“雖然師父未曾讓貧僧出面,不過,昨晚上的事情他已經做了詳細的安排,更相信以紫玉公子的性子,斷然不會將這件事情投注在一個人的身上,即便昨晚上歐陽小姐未曾及時出現,公子也定然有辦法替清歌小姐洗清冤屈,今日早上,也是師父讓貧僧前去思過崖上等候公子、小姐,他老人家說了,您二人一定會在卯時左右上崖!”
“大師神機妙算,另紫玉佩服!”慕容鈺慧心一笑。
夏清歌靜默的坐在一旁,聽完不急大師的話之後,心裡原本的一些疑問也得到了解答,昨日雖然慈慧大師是被慕容逸請到了天王殿,可世人皆知,慈慧大師雖仍舊居住在白馬寺內,可早已經隱士多年,就連太后每年前往白馬寺靜香都未必能輕易見得他一面,而昨晚就憑著慕容逸派人傳話過去,他就能及時出現,從這一點上夏清歌就曾有些懷疑,到現在她方才知曉,這一切都是慕容鈺在暗中推動所為,雖然慈慧大師未曾讓不急大師出現,可歐陽昕瑤卻及時出現指認兇手,慈慧大師在這之前也曾幫過她,總體說下來,在這件事情上,她最應該感謝的還是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若論起神機妙算,幾十年前這天下非我的師兄慈恩大師莫屬,而今,江山才人備至,卻唯獨紫玉公子你能與師兄匹敵,每當老衲見到你,都有一種難以忽視的熟悉之感,阿彌陀佛,雖深處佛門,老衲本該雙目清明,耳根清靜,可只要關於師兄的事情,老衲便不能坐視不管!”
夏清歌眼皮微微抬起,側臉看向慕容鈺,此時他面色依舊十分淡雅清貴,瞬子清明如水。這樣的他總是帶著一份低調的張揚,即便他沉默不語,即便他深處黑暗之地,可他周身那種舉世無雙的氣質卻讓人無法輕易忽視!
“慈恩大師是千百年難遇的驚世奇才,紫玉若能顰美一二便心滿意足,實在擔不起大師如此讚譽。”
慈慧大師微微一笑、緩緩道“擔不擔得起老衲心裡明白,鳳家世世代代都出賢能異世,天下奇才皆是出自與此,如今天下最讓老衲期待的便是麟仙島的雲璃公子和你紫玉公子,昨日老衲夜觀星相,朱雀與白虎星已成對立之勢,天限異象,白虎為王,希望老衲這一席話算作提醒,公子早作準備!”
慕容鈺臉色淡然,未曾有過絲毫變化,他站起身朝著慈慧大師作揖“多謝大師提點,紫玉必當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