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安寧侯之子,安世民,為人下作,自命風流,為虎作倀、欺行霸市,曾經和景田侯之子梁凱乃是一丘之貉。
慕容鈺坐在距離操練場十米開外的木製高臺上,臺周圍被帆布搭建而起,慕容鈺安坐在位置上,眼神淡漠,面色平靜,定神看著不遠處那矗立在雪盲天地裡的古松。
安世民見慕容鈺並未看自己一眼,更不打算和自己說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可很快掩飾在一臉掐媚之中,
一直像影子般站在慕容鈺身後的無名,靜默到讓人很難察覺的境地,他眼神輕輕撇了安世民一眼,平靜如深潭般的瞬子不易察覺的閃過不屑。
這個安世民因為如今家姐入宮為妃的關係,在加上其祖母和楊太后是多年老友,情致深切,所以,楊家和安家的關係也很是親近,得了楊太后的懿旨,如今任定北軍營從三品遊志一職,成日無所事事,遊手好閒,顯然成了一個空有虛名的廢物,可即便這般廢物在如今定北軍營內,卻無人膽敢和他對峙,曹將軍戰死,夏子楓帶兵鎮守邊疆,如今軍營內也只有這位的權勢最高。
可自從慕容鈺來到軍營之後,安世民明顯感覺到這個一向閒散的世子處處比自己出挑,長相自不必說,連出身他都要矮人一大截的,慕容鈺的清貴之氣讓人望塵莫及,不敢褻瀆,猶如天神,高不可攀,猶記得當日,他一身白衣飄然出現在軍營時,風華絕世,貌若驚鴻來比喻絲毫不顯過份。
這也讓安世民有了不滿之心,曹將軍和夏都統剛剛離京,他好不容易有了出頭之日,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生生攪亂了他的計劃,這讓他如何不氣?
可接下來,無論他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的陷害慕容鈺,可最後都是害人害己,不但捱了八十軍棍,還被自家老爺子執行了家法,捱了戒尺跪在安家祠堂面壁三日。
如此下來,安世民從洋洋得意的公子哥一路到了狼狽不堪的地步,他方才醒悟,這慕容鈺絕非泛泛之輩,如果與他為敵被數次捉弄到不如依附這棵大樹。
如此想通後,安世民自脫離安家祠堂之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對慕容鈺鞍前馬後,畢恭畢敬,儼然成了走狗一條。
“如果本將軍沒有記錯的話,安遊志也應該在那行隊伍裡操練,為何你要一直站在這裡?”良久之後,慕容鈺方才緩緩開口,聲音清潤,絲毫不見一絲私人恩怨,彷彿在他的眼裡,根本就不將安世民這般鼠輩放在眼裡。
“這……,這冰天雪地的,屬下剛剛才行了責罰,身子骨還未曾痊癒,小王爺……不。將軍可否讓屬下先調養幾日?”接觸到慕容鈺淡淡的眼神,宋世民突然背脊一陣發涼,觀望臺四周都安置著炭火,比起外面冰天雪地之中要暖和許多,可如今宋世民卻覺得,這裡冷的直達心底。
“安遊志身體不適?呵呵,宋遊志可覺得這裡和安寧侯府比如何?”
聽後慕容鈺的問話,安世民眉毛微挑,驕傲的道:“安寧候府宅院為典型水圓之府,院內清幽,水絹潺潺,溪水清澈,府中下人無數,而我乃是安寧侯的獨生子,身邊美婢環繞,僕人成群,自然是這艱苦難捱的軍營不可比的。”
慕容鈺點頭微笑“既然如此,安遊志今日便可回去了,見你如此思家心切,本將軍就滿足你這個願望。”
原本驕傲的臉色猛地一喜,隨即又皺了皺眉頭“可是屬下今日剛從府上回來,為何將軍又讓屬下回府?屬下傷勢已無大礙,將軍不必擔心。”
見安世民如此愚蠢,身後站立的幾位士兵不由的低頭嘲笑。
“呵呵,安遊志怕是誤解本將軍的意思了,軍營疾苦,而不久之後,我軍便奉聖諭之命前去鄂州平亂,你如此金貴之軀,其是這區區定北軍營能容的下的?還是好生回府去將養吧!”
“將軍……屬下可沒這個意思啊!”安世民幡然醒悟,慕容鈺繞來繞去不過是打算趕他離開,這怎麼可以?雖然他的確不怎麼喜歡在軍營內待著,可如今他若真的丟官回府,只怕他家那暴躁的老頭子非得活活扒了他的皮。
“將軍…。屬下……。”
“安遊志,你看眼前這上萬士兵,他們皆是身經百戰,吃苦耐勞之輩,可他們不是鐵人卻要做錚錚鐵骨為何?如今冰天雪地,我讓他們在如此惡劣的天氣之下操練,他們也都聽命行事,在軍營內,規矩軍法就是一切,這些和你的身份無關,即便你在府上是被人高捧的小侯爺,可在軍營裡,你只不過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和他們一樣,在刀劍下游走,在生死間搏鬥,隨時,你的性命就要交給敵人,他們身上哪一個敢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