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夏瑜涵當然知道,夏清歌詩詞歌賦樣樣不通,讓她作詩只有當著眾人的面出醜罷了。
梁佳穎跟著一搭一唱道:“涵兒妹妹說的是,清歌妹妹的詩可是想好了?看著清歌妹妹這般悠閒自在的模樣,想來早有打算才是。”
夏清歌收了目光,轉臉掃向梁佳穎,心裡暗哼!剛才還夏小姐呢,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改成了清歌妹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梁姐姐說笑了,你也知我對詩詞歌賦不甚感興趣,現如今哪裡能像各位小姐這般信手拈來?”
李新柔見夏清歌臉色暗沉下來,以為她定是害怕在鳳世子面前出醜,所以十分緊張所致,也急忙幫腔道:“清歌妹妹就莫要謙虛了,咱們啊都不相信清歌妹妹會是那般毫無才情之輩,妹妹還是讓鳳世子和咱們姐妹幾個開開眼吧。”
夏清歌手中端著一杯葡萄酒,眼簾低垂,似乎是在閃躲,不想當眾出醜。
夏瑜涵見夏清歌如此,臉上急忙表現出溫柔親和的模樣來“姐姐莫怕,一切有妹妹在呢,姐姐即便寫的詩在難等大雅之堂,妹妹都會如是珍寶的好好儲存著,我還要裝裱一下貼在牆上呢。”
心裡卻極其鄙夷,她一定會好好儲存,她不但要儲存,還要讓京城百姓眾所周知國公府這個廢物是如何純苯不堪的。
這樣以來看今後夏清歌在人前還如何抬得起頭?
夏清歌突然抬起頭滿是感激的看向夏瑜涵“還是妹妹最心疼我,妹妹既然這麼希望姐姐作一首詩詞,那姐姐就應了妹妹,不過這首詩姐姐可是要交由妹妹保管的。”
夏瑜涵一聽就知道夏清歌招了她的道,急忙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的,既是姐姐作得詩詞,妹妹定當好生保管。”
夏清歌似乎是呼了一口氣,端起手裡的葡萄酒一飲而下,隨即將酒杯放在桌面上站起身來。
她走到書案前沒有及時拿筆,反而是稍作思索,一幅臨場發揮一般。
眾人見此心裡的鄙夷更甚,夏清歌果然是名不虛傳的廢物,剛才她們所作的詩詞多數都是平日之作,當真以為她們就能立刻作出詩詞來?
這以花為題的詩詞她們不知做了多少首呢,隨便思索就是信手拈來,而夏清歌臨場發揮不出了洋相才怪。
夏清歌稍作思索就提筆開寫,揮筆如風,屏氣如神,揮灑自如,此時夏清歌的神情再無剛才的痴傻,反而是一派的悠然灑脫。
看在鳳飛郎的眼裡更是眼瞬一亮,隨即本能的站起身來走了過去。
只見紙張上一幅大氣磅礴的楷書映入眼簾,字型如蛟龍飛天、字字珠玉一氣呵成。
只見上面寫道:“泥梅幽聞花,泥枝傷恨底,遙聞泥似水,易透達春綠。泥似綠,泥似透綠,泥似透黛綠。”
落款還寫道:送與吾妹瑜涵——清歌親啟的字樣。
“噗——”
在看上面的詩詞,鳳飛郎險些忍不住大笑出聲,但隨即忍了下來,帶著一絲驚異之色抬眼看向若無其事的夏清歌。
看到此詩詞,他便明白夏清歌的用意,知自己不便多言,就輕聲在她耳旁說道:“夏小姐厲害。”
夏清歌眉目輕挑,回他一抹淡淡笑意。
眾人見此急忙圍觀過來好奇的看向那首詩。
李新柔看了一眼嗤之以鼻的譏諷道:“贖我冒昧了,夏小姐這一首也是詠梅詞,但卻詞不達意,和涵兒妹妹那首詠梅詞似乎有些相差甚遠啊。”
梁佳穎接著李新柔的話“是啊,梅乃君子之風,這首詩詞既沒有體現梅花不畏寒冷的清冷之氣,也不似涵兒妹妹詠梅詞裡的傲然正氣。實乃算不上佳作,充其量也算押韻吧。”
夏瑜涵低頭只看了一眼,臉上滿是得意“不過姐姐能作出這般詩詞來已經是極為不錯了。妹妹一定會好好收藏的。”
一旁的晉慧心抬眼怪異的看了夏清歌一眼,隨即站在旁邊不插話。
夏清歌一一掃過眾人,這才淡淡說道:“這首詩乃暗梅,也沒有什麼深刻的意義,確實是不能和涵兒妹妹的梅花詞相比。”
梁佳穎一挑眉,滿臉的刻薄“夏小姐既然知道自個兒的詩詞和涵兒妹妹的不能同日而語,那為何夏小姐還要自取其辱選了這梅花為題?”
夏清歌有些好笑的回道:“難道這梅花我二妹妹用過了別人就用不得了?這自古以梅花為題的詩詞何止千萬,就連大詩人卓文君也曾以《寒梅》為題作詩一首,以梁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咱們現在也要掘地三尺將桌老先生挖出來追問個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