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丫頭不懂這兩樣的話,今後嫁做他人婦只怕遲早也會落下個妒婦的名聲。”
夏子恆連誚帶打的譏諷了一番,嘴上絲毫沒有留有口德,夏子清面色冷清,抬眼冷冷的對上夏子恆“二弟說的有些遠了,歌兒的性子我最是放心,比起大房這邊,二弟最應該關心的是你們二房才對,剛才清歌所說的不錯,二房出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多了,月月都有無辜死亡的丫鬟若說是巧合似乎有些勉強,呵呵,二弟妹這性子不就是二弟所描述的這般麼?大房內滿打滿算如今也就兩位妾侍,比起二房我們大房真是過的太寧靜了些,二弟生性風流,妻妾成群、美婢環繞,自然會多生事端,不過話說回來了,做為男人二弟這般行為是男子的驕傲,可做為父親,大哥我今後可不指望歌兒會找二弟這般男人,她今後的夫婿若膽敢三妻四妾,不用歌兒鬧什麼,這人我自會收拾了他。”他聲音並不算大,語氣也十分平和緩慢,卻彷彿一陣轟雷巨響,炸開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從古至今,男子三妻四妾是一種做為男人的驕傲和象徵,可哪個男人又會做為父親去思考一個女子的心聲呢?如今,夏子清這番話無端挑起無數女子的心聲,更是有人忍不住羨慕起夏清歌來,有這般護她、愛她的父親,此生即便遇到再多的不順又何懼之有呢?
站在一旁的夏霜霜忍不住深深的看了夏子清一眼,心口有些酸澀,這個男人說的話多麼讓人暖心,多少人希望有這麼一位父親,而他的確是自己的父親,可如今在他的眼中卻只有夏清歌一人,她這個女兒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陌生人而已吧!
夏清歌心中一暖,心口原本拿到冷漠到裂痕似乎正在緩緩的閉合。
原來有父親的感覺是這樣的,滿滿的安全感,有他在跟前,前面所有的艱難險阻似乎都不算什麼了。
夏子恆冷哼一聲“大哥如此嬌縱自己的女兒遲早是要惹下禍端的。”
夏子清仍舊微笑“惹下禍端有我在身後替她扛著,即便天塌下來也有我這做父親的頂著,不勞二弟掛心。”
夏瑜涵滿眼的嫉妒,惡毒的掃了夏清歌一眼,在看向夏子清時,面色又瞬間轉變成委屈可憐的模樣“爹爹難道不疼涵兒了麼?您不記得小時候您抱著涵兒在府中抓蝴蝶了麼?涵兒總是喜歡爬在父親的腿上睡午覺,父親為了不吵醒涵兒,在涵兒睡著時身體總是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如今…。如今大姐姐回府,您就忘記涵兒了麼?”
夏子清望著夏瑜涵委屈的小臉,眼神內閃過一抹歉疚“你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又怎麼可能不疼愛你,只是如今父親最要疼愛的是你的姐姐,她從小不再父親身邊,我要將這些年缺失的父愛都給她。”
說完話,他側臉看向夏清歌,而後者也淡淡回了一抹微笑。
夏瑜涵心裡滿是難過,夏清歌,只要有她的地方自己就永遠只能是一個配角,難道這就是嫡女和庶女的區別嗎?
“涵兒,我可憐的涵兒。”梁姨娘見夏瑜涵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心裡發酸,走過去將她緊緊抱住。
“都是孃親不好,好好的景田侯府嫡小姐不顧自己的身份甘願嫁給別人做了妾侍,如今…。如今害的你身世尷尬,命運悲慘。”
夏瑜涵被梁姨娘這麼一番煽情的話觸動了心裡最脆弱柔軟的地方,吧嗒吧嗒的淚珠滾落下來,她抬眼死死的盯著夏清歌,暗暗發誓,她夏瑜涵一定要爬起來,一定要踩在夏清歌的頭頂,羞辱她、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此才能解了她心中的怨念。
此時梁姨娘擺出這般可憐樣子讓不知情的人都忍不住的同情起來。
“清歌,她們怎麼說都是你的姨娘、庶妹,無論從前有什麼過節,今日還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畢竟家醜不可外揚。”三夫人面露不忍的模樣,好生勸慰。
夏清歌輕笑一聲,此時開口的所有人哪一個是真的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主兒?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夏子恆一家子害怕梁姨娘說出什麼實情對他們不利,所以在剛開始他們就站在了梁姨娘的陣營裡,而三夫人一直未曾多言,冷眼旁觀眼前發生的一切,一來、這件事情和他們三房本就沒什麼關聯,她不便開口,二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事之秋少說微妙的道理三夫人還是知道的。
她選擇在這時候開口,不過是看著眾人都對梁姨娘和夏瑜涵生出不忍,而從大局觀來看,三房雖然應該和大房同仇敵愾,可如今夏雨佟因為慕容鈺的事情和夏清歌關係危及,眼看已經翻臉,老夫人又已經沒有任何能力,相比較下來讓大房一頭獨大倒不如讓他們兩虎相爭,這樣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