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那些肥頭大耳的官員,如今哪一個不是受盡折磨,如今聽了夕照出嫁後的慘狀,她們更多的是為自己擔心悲憐,今後若還是跟在梁姨娘身邊,遲早會步入夕照的後塵。
夕照將她這些年幫梁姨娘和夏子恆之間搭線傳遞訊息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引起了夏子恆極度不滿,他冷冷的盯著夕照,恨不得將她撕個粉碎一般“哼!說了半天你也只是口頭上說我和梁姨娘之間預謀私吞府中銀兩,空口無憑的話誰都會說,證據呢?你若拿出證據我立刻就認罪便是。”
夕照面色一頓,經夏子恆這麼提醒她突然想到,這些年夏子恆和梁姨娘之間的書信往來她並未拆開來看過,而且梁姨娘為了防止她偷看,每一封書信封口處都做了特殊處理,只有夏子恆和梁姨娘二人知曉,若有人私自拆開信封,他們會立刻知曉,也正因為這樣,所以這些年夕照即便好奇也不敢拆開來看,至於她是如何知道梁姨娘和夏子恆私吞府中錢財,也是在她和夏子恆相好時,從他隻言片語中瞭解的情況,如今讓她拿出證據,她又如何拿得出來?
見夕照面露驚慌,夏子恆得意一笑,心裡已經確定她沒有證據,這些年他和梁心婷之間往來十分私密小心,夕照雖然是中間傳遞資訊之人,可他卻十分肯定,她定然找不出相關的證據來證明此事,沒有證據說再多都是無稽之談。
想到此,夏子恆臉上原本的陰鬱得到了舒緩,心情也好了許多,斜眼看向夏子清譏諷道:“大哥還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滿口謊話的人身上嗎?今日可是大年三十,母親又臥床不起,咱們做子孫的不想著如何照顧好她老人家,卻在這些聽這些謊話,傳揚出去豈不是十分不孝?”
夏子清淡笑,面色十分從容道:“既然今日都爭論了這麼長時間,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是非黑白總是要追問個清楚。”
“歌兒,這些證人想必都是你尋來的,既然你二叔他們覺得此事荒唐,你就拿出一些有力的證據來吧,你二叔說的不錯,今日年三十兒,府中本該是喜慶的日子,可不能耽誤在這些事情上。”
夏清歌掃了夏子恆一眼,衝著夏子清點頭道:“是,父親。”
她朝無雙投了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走上前來,從衣袖中掏出一封書信遞給夏子清。
“剛才二叔詢問夕照證據,夕照那裡沒有,不過偏巧我這裡倒是保留著一份。”
夏子清伸手將信封拆開,低頭掃了一眼面色瞬間變得鐵青。
“上面寫的什麼?”夏子恆撇了一眼夏子清手中拿著的信封,面上露出鄙夷之色“且不是清歌你私下裡偽造的什麼書信吧?”
夏清歌見他一臉從容無謂,正要開口卻被一陣冰冷刺骨的聲音阻止“這就是她給我的,你的字跡在這裡,還要狡辯麼?”夏子清舉起週中那張薄薄的信紙,上面黑色墨跡十分清晰的寫著兩行字“夏清歌已經開始追查西郊莊子賬目,此人不能久留,儘快處置!”
夏子恆看到那張紙後面色大驚,再也難以掩蓋自己的慌張“這…這怎麼?”
“怎麼會在我的手裡是麼?”夏清歌冷笑“說起來還要多虧了已死的齊媽媽,是她無意間讓我發現了你和夕照的關係,從而順藤摸瓜,追查到你和梁姨娘之間狼狽為奸數年,企圖吞沒修國公府錢財,這封信是你透過夕照交給梁姨娘時,我命無雙從中偷龍轉鳳得來的,無巧不成書,這封書信剛巧就是寫的關於我和西郊莊子上的事情。”
回想起半年多以前,無雙故意接近夕照和梁姨娘,夏清歌在背後出謀劃策,送給夕照不少的好處,一次,無雙拿著上好的葡萄酒送去給夕照,正巧是夕照剛從府外回來,夕照喝了下了迷藥的葡萄酒之後,無雙方才從她身上搜到了這封書信,並儘快交給了夏清歌處理,夏清歌對信封上摻的雲香十分了然,隨即熟練的拆開書信,在影印了一份之後將夏子恆的真跡保留下來,才有瞭如今的證據。
夏子恆徹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夏清歌見此反而笑的越發燦爛“二叔很意外麼?這只是其中之一的證據而已,看看門口站著的那幾人,您有可能不認識他們,可他們都是我這陣子從各地搜尋的證人,他們皆是這些年幫你轉運錢財的小人物,對於您來說自然是記不住他們的模樣,可他們卻都認識您的管家呂順,呵呵,呂順對二叔您忠心耿耿,他對這些人嘴中所說的主子自然就是二叔您了。”
站在一旁的呂順在見到同夕照一起進來的熟人後早已是面色大變,幾次想要上前通知夏子恆,卻都被夏清歌身邊的丫頭冷冷的盯著。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