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偌大的皇宮侍衛森嚴,你還害怕令愛出什麼事情嗎?”
“呵呵,臣的大哥可是一向最疼愛清歌丫頭,如今定然是不放心了。”一旁冷眼旁觀的夏子恆此時插話,雖表面上是替夏子清解釋,可如今要留下夏清歌的人是皇上,他這番話豈不是意有所指夏子清不相信皇上嗎?
“夏大人是夏小姐的父親,關心自己的女兒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下官認為,若換做是夏三小姐的話,您也定然會同夏大人一樣的心情。”雲崢溫潤一笑,聲音輕柔卻很好的幫夏子清擋了這一暗箭。
夏子恆氣的吹起了嘴角兩撇鬍子,可奈何最近這新科狀元風頭正盛,又說的他無力反擊,只是冷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面含不甘的點頭道“雲大人說的在理。”
夏子清朝雲崢看去,冷清的瞬子內透著一抹光澤,彷彿是在笑,又彷彿不是。
坐在首位的秦武帝終於開口“做為父親關心自己的女兒自然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夏愛卿不必擔心,朕不過是看過今日各位卿家極其家眷送來的賀禮,最數令愛送的東西得朕的心意,所以才想著等壽宴解散之後單獨留下她給朕講解一番。”
夏子清緊抿的嘴唇稍微放鬆了一些,不解的看向夏清歌,後者只是十分乖巧的站在原地,晚上來皇宮時,夏子清是直接從刑部趕來的,期間並未詢問夏清歌究竟為皇上準備了什麼賀禮,如今聽皇上這番說法,這幅作品定然又是十分特別了,心裡微笑,並覺得自豪的夏子清隨即點頭“既然如此,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府裡的馬車會在宮門口等著你。”走之前夏子清衝夏清歌低聲交代一句,方才轉身離去,夏子恆、夏雨夢父女二人眼見戲份結束,也跟著離開。
雲崢走到夏清歌身邊低聲道“我也在宮門外等你。”
“我也要等清歌姐姐。”楊子月湊熱鬧的擋在雲崢前面,後者不耐其煩,退後一步無奈的朝夏清歌搖頭,後者看看雲崢在看看撇白眼的楊子月,隨即含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不必等我,巧蘭、木槿、無雙她們都在宮外等候著呢。”
“不必多說,我等你出來。”雲崢十分堅決的留下一句話便朝秦武帝行禮“回稟皇上,如今簫家人除簫貴妃外全數關在宗人府內等候皇上定奪。”
秦武帝眼睛緊緊盯著雲崢的面容看了一會兒,每次看到眼前這位少年都讓他想起了當年的瑾王,不得不說,第一次見到雲崢時,他就已經可以斷定他的身份。
“嗯,這件事朕就交由你和孟賀二人徹查,必要給朕一個滿意的結果。”
“是,臣遵旨。”
雲崢叩首行禮之後便恭敬地褪下,楊子月一見他要離開便立刻交代夏清歌一句“清歌姐姐我也等著你哦。”說完話便緊隨著雲崢跑了出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夏清歌嘴角的笑意越發濃厚,心裡總是孤寂冷傲的雲崢遇到小火球一般的子月不知會碰觸怎樣的火花。
連坐在一旁的德妃都發現了其中怪異,不由搖頭道:“子月這性子,看來有時間臣妾要好生讓她祖母孃親管教一番了。”
“楊三小姐率真可愛不是天性,臣妾覺得她十分可愛呢。”翁葶雅溫聲讚美。
“葶雅說的不錯,朕也覺得你這位侄女很率真可愛呢。”秦武帝也含笑贊同。
太后在宴席結束之後就回了青華宮,夏瑜涵出事她還並不知情,此事的崇文殿只有簫貴妃、德貴妃以及正得盛寵的翁美人,此人正是宸妃之妹,翁葶雅。
待夏家的人和雲崢離去之後,秦武帝方才恨鐵不成鋼的低頭審視著慕容衝“你身為長子,不但不能為其他兄弟做為榜樣,卻還屢次犯錯不知悔改,如今朕縱容你,早晚也會釀成大禍,這件事情瞭解之後,朕將陝州立為你的封地,即刻準備動身吧。”
“父皇!”慕容衝滿臉的驚慌天下間誰人不知陝州為黃土高遠之地,其地條件惡劣,造就了此地蠻荒、人煙稀少,如今父皇竟然將此處賞給他,豈不是讓他前去受苦的?
簫貴妃也是震驚,隨即心裡升起一股埋怨,同為他的兒子,為何就如此偏心對待?
“皇上,衝兒從小就守在您的身邊,他雖比起其他弟兄不夠聰慧,可對皇上您是真心孝順恭候的,為何您如此狠心竟將他驅逐出京啊!”
秦武帝眼神猛地一冷,對於簫貴妃這番抱怨頗為動怒“什麼驅逐?朕是讓他前去封地,和驅逐又怎能相提並論?”
看到秦武帝的眼神,簫貴妃即便有滿腹的委屈也不敢再繼續反抗下去,嗚咽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