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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沉默,那是一雙極其漂亮的瞬子,那麼一雙眼睛似乎和夏子清只算清秀的面容並不協調,可又說不出哪裡的問題,夏清歌只是覺得,那是一雙充滿悲傷和滄桑的瞬眸。

“撤了我的權利未必就是什麼好事,也許我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了。”

“有我在這國公府裡從此就絕對不會有人在試圖欺負你。”夏子清說的斬釘帶鐵,他不是一個隨意承若的人,在這半年的接觸下,夏清歌能深切的感覺出,可剛剛他在說這句話時,眼神卻是那麼的堅定。

沒有人欺負麼?這句話似乎對於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在她需要人保護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離棄了她,不論出於什麼原因,可如今,她已經強大到不需要這些人的垂憐愛護,他們卻都來到了她的身邊,這樣的感覺在夏清歌覺得並不是那麼開心的事情。

聳了聳肩,她無所謂的道:“如今即便沒有父親的存在,我也不會在那麼容易受人欺負了,因為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不是那個什麼都相信、被人嘲笑、算計、侮辱、朝鳳的廢物。”

她說的輕描淡寫,可心裡卻帶著一份沉重和漠視,彷彿一個從小不被關愛的彆扭孩子,既需要別人的關愛又覺得自己如今足夠強大到不需要他們的關心。

夏子清的眼神漸漸變成了一層黑暗,她每一句話都似一把錐子刺痛著他的心肺,彷彿一汪見不到底的旋窩,承載著大量的黑暗。

心口帶著強大的衝擊,似狂風暴雨的海洋,翻湧著巨浪淹沒著被平靜的海面,一陣陣的擊打著,翻湧著,咆哮著,彷彿要將心口碰撞炸裂開方才能一湧而出的傾瀉舒緩,可到了嘴裡的話卻又如藥湯一般的苦澀,卡在喉嚨間,那句歉意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是啊,一句道歉又能代表什麼呢?終究是他的過錯,才導致這個孩子從小過的疾苦,幾經生死。

“這陣子你就在院子裡好生待著吧,佟兒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若老太太在刁難你,你就讓身邊的丫頭傳句話來。”沉默半晌,他開口便轉移了話題。

夏清歌靜默,看著他“你為何這麼關心我?”

夏子清突然笑了,雖笑容極其輕淺,卻彷彿一縷夏日的暖風,讓人忽視瞭如今正是冬季冰冷寒蟬的季節。

“你是我的女兒,難道我不應該關心你嗎?”

“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夏清歌非常直接的開口問道,其實這句話在她心中已經沉積了許久,可卻總是沒有勇氣問出口來。

當年楊氏和瑾王的感情那般深厚,她又怎麼可能再嫁給夏子清呢?

可自己如今不過十三四歲,按道理說瑾王二十年前就墜崖身亡了,雲崢如今十九,按年紀計算的話,他應該是瑾王之子無疑,可她呢?她出生時,瑾王都已經去世六七年了,也許再美好的感情都經不住時間的淡化,楊紫鳶在瑾王墜崖而死兩年之後方才下嫁給夏子清。後數年之內都未曾給夏子清生出一男半女來,更另夏清歌驚奇的時,當時府中雖還沒有梁姨娘,可卻有馮姨娘和幾位如今已經不再府中的通房,蹊蹺的是,這些女子竟然也都未有和夏子清生出一男半女的。

這樣說倒是有些懷疑問題是不是出在夏子清身上,可偏巧的是,在她出生那年,也就是楊紫鳶嫁給夏子清五年之後終於懷孕,而剛剛入府中一年的梁姨娘也相繼懷孕,更奇怪的是,早已經被夏子清忽視的馮姨娘竟然也緊跟著懷孕,導致今日她和夏瑜涵、夏霜霜之間的年紀相差僅幾個月而已。

這樣的巧合難道真的是巧合?

她緊緊盯著夏子清的面龐,想要從他臉上閃現的表情觀察出蛛絲馬跡來,可夏子清聽到她這句話時,面色卻並未有多大起伏“你自然是我的女兒。”

你自然是我的女兒,沒有猶豫,語氣堅定,絲毫不像是在說假話。夏清歌頓時噎了一下,覺得在往下說就是廢話了,這陣子她也曾試圖想要從夏子清那裡試探一些當年他和楊紫鳶之間的事情,可夏子清這個人嘴巴嚴實的很,她從不見他主動提起楊紫鳶。

夏清歌曾經一致認為夏子清和楊紫鳶的婚姻定然有其它原因,甚至她都開始懷疑夏子清和楊紫鳶真的有感情麼?可是,每當她出現在夏子清面前時,當他默默看向自己這張酷似舊人的臉,她卻能從他的眼神內看到了思念和落寞。

也許等待時機成熟時,他可能就會告訴她一切吧?

“你這腦袋裡成日裝些什麼,明日便是你祖母的壽宴,如今邊關戰事吃緊,這次老夫人的壽宴不易在辦的鋪張,若可以便請一些熟悉的摯友前來即可,這事情我會通知你三嬸,你什麼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