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怒意吼了一聲,眼神內更是帶著一股子失望“你在這裡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你不是天天嘮叨著恨夏清歌那個小賤人嗎,有本事你現在就去殺了她,你去啊,有能耐在這裡摔東西到不如好好想一想,接下來咱們該怎麼做才對,如今老孃我所有的老本都花進去了,如果你不給老孃爭口氣,咱們誰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夏瑜涵一雙帶著水霧的瞬子圓睜著,對於梁姨娘此時的怒容,她沒適應過來,自夏瑜涵記事以來,孃親還從未對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夫人消消氣,二小姐畢竟年幼,咱們有什麼話坐下來好好說道才是。”此時屋內只有麻姑站在一旁,見這母女二人真的鬧得僵硬,她方才及時上前勸解。
梁姨娘冷哼一聲“在這深宅大院裡,無知會隨時要了你的命,今日夏清歌那小賤人故意設下陷阱讓你往裡跳,你真就傻乎乎的上了她的當,咱們如今做的事情若真讓她知曉了,別說你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就這一條小命遲早就會交到她手裡。”
夏瑜涵此時也漸漸清醒過來,被梁姨娘這般一點撥,她瞬間明白了什麼。
眼神內閃過怒意“夏清歌這個賤人,我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見夏瑜涵憤恨不平,梁姨娘趁熱打鐵,冷哼一聲“你饒不了她又能如何?如今你父親就是裡外偏袒她,眼裡心裡就只有她夏清歌一個女兒,自從三房那一家子回府中居住,老夫人眼裡只有五丫頭一個孫女,早已經將你忘到角落裡了,而夏清歌卻深得府中下人敬佩,身後又有小王爺庇護左右,你如何饒不得她?”
梁姨娘的譏諷,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想起從前自己在京城、在國公府是何等的體面,而自從夏清歌的出現之後,就徹底打破了她的生活,她彷彿一夜之間由天堂跌入了地獄,起因都因為夏清歌這個人,她如何不恨。
梁姨娘見夏瑜涵聽進了自己的話,她嘆息一聲無奈的道:“唉,娘說這麼多隻是想要讓你明白,咱們如今每行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今這偌大的國公府已經沒有咱們母女的容身之地了,你看看那院子裡的丫鬟,從前伺候咱們的時候是何等的謹慎小心,恭敬有度,而如今呢?你娘我已經徹底失勢,景田侯府又慘遭滅門,而你父親更是對咱們的死活不管不問,回府中快半年時間了,他……他竟一次都未曾留宿在我的房內,咱們娘倆如今已經是走投無路了,娘可是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你的身上了,你一定要爭口氣知道嗎?”
夏瑜涵靜靜的聽著,眼神漸漸平靜下來,一汪如水的瞬子此時散發著堅定的光芒“孃親放心,涵兒絕對會如您所願的。”
她一定要往上爬,一定要壓在夏清歌的頭上,到時候,她要將如今所受到的所有屈辱,十倍、百倍的還給她。
深夜
一陣吵鬧聲將夏清歌驚醒過來,正待她剛剛起身之際,巧蘭便急匆匆的走到了門口“小姐,出事了。”
夏清歌猛地坐起身穿鞋下床“進來說吧!”
“是!”巧蘭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伴隨著她的進入,一股冷冷的寒風也隨之吹入,夏清歌不由的攏緊了身上的棉衣。
“何事?”
“小姐,剛才三姨娘院子裡的丫鬟來報,五小姐……五小姐不見了!”
夏清歌略微驚訝“何時才發現的?”
“晚上才知曉五小姐不見了的,今日五小姐出府本是說前去楊夫人的孃家葉府去探望葉老夫人的,到了晚上眼見外面又飄起了大雪,怕是明日又要降溫了,三夫人放心不下,便著了身邊的丫鬟錦繡帶著一些厚制的棉衣給五小姐送去,卻不想,去了葉府才發現葉府只有五小姐身邊的兩名丫頭昏睡在房間,五小姐早已不知去向了。”
“五妹妹向來頑皮,出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如今即將年關,前陣也下了皇榜,宵禁已經解除,且不是她偷溜出府去夜市上玩鬧了吧?”
巧蘭搖頭否認“葉府的人已經將京城大街小巷的都查詢了一遍,均為見到五小姐的蹤跡,奴婢覺得事情絕非這般簡單。”
夏清歌秀眉微皺,腦子裡猛地閃過一道光亮“三夫人呢?她如今什麼反映?”
“三夫人此時已經徹底亂了分寸,如今整個府上都為五小姐的事情擔心呢,老爺也已經派遣府內所有的守衛出府去尋找了。”
“嗯,巧蘭,幫我穿衣,咱們這就去三夫人的院子裡瞧瞧去。”
“唉!”巧蘭趕緊轉身走到衣架前為夏清歌準備衣服,主僕二人快速的穿戴整齊之後便急匆匆的趕製三夫人居住的秋水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