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可是…。可是讓涵兒覺得委屈寒心的是,為何大姐姐在府中這一年屢次陷害姨娘和涵兒,您即便知道都不幫助我們母女呢?”
她此話一出猶如驚雷炸響,前來哀悼的賓客們私下裡紛紛議論起來。
“不知道這位二小姐所說的可否屬實?夏府的大小姐真的是這樣的人麼?”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賓客小聲議論,他身邊的人也跟著說道:“這還真不好說,在下聽聞這位夏府的大小姐從前可是一位臭名在外的人,去年夏老夫人壽宴時,她還曾當眾給自己祖母難看,不孝的名聲也早已經傳開,都說無風不起浪,想來,這其中必然是有些實情的。”
雖然夏府只是一位姨娘去了,可如今夏府的勢力絕不容忽視,大小姐被皇上相中多次封賞,五小姐則因為當日替鈺小王爺擋箭而得到了太后的喜愛,更是多次破例讓她留宿青華宮,如此恩寵定然是為如今身在戰場的鈺小王爺物色將來的王妃做準備。
不得不說,夏家就靠這兩姐妹今後也必然平步青雲,如今想要託關係和夏家搭上線的人大有人在,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如今夏子清內房的姨娘去了,她又是昔日景田候府的小姐,自然同一般姨娘的身份不同,所以自今日早上迎門開始,府中就有絡繹不絕前來悼念的人。
夏瑜涵選擇在這個時候靈堂內鬧事,顯然就是說給這些賓客們聽的。
夏子清臉色鐵青的瞪著夏瑜涵“你這又是鬧得哪一齣?難道你還嫌自己不夠難堪嗎?自從我回府之後,看到的都是你幾次三番的給你大姐難看,如今還要在這裡胡言亂語,看來這些年你將府裡這些規矩都當耳旁風了,趙嬤嬤,還不將二小姐帶下去,若她在鬧,就立刻遣人去大皇子府上通知大皇子。”
夏瑜涵哭聲乍然而止,今日在來此之前她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設想了一遍,只要她在這個時候哭鬧,眾人必然會可憐她這位庶女在嫡女壓制下的生活,可她萬萬沒想到,夏子清竟然絲毫不顧及眾人在場,依舊這麼偏袒夏清歌那個賤人。
“父親,您竟然這樣說?您是被她騙了啊,有太多事情您都不知道的,事實都是夏清歌搞的鬼,她表面上表現的十分無害,特意討好父親,可背地裡她對待我們的時候卻換做了另外的嘴臉,從前我被二公主當眾奚落,被宗人府執行杖責都是拜她所賜,不但如此,她私下與平南王世子關係曖昧非淺,在楊老太君壽宴時,她眼看被明珠郡主當場捉姦,便將自己做下的事情強加到我的身上,以至於明珠郡主以為我和鈺小王爺有什麼私情,還當眾掌摑了我,父親,這次我在皇上壽宴上所受到的屈辱也都是她設計陷害的,您為何不去查明此事呢?也好讓您明白,您一向視為珍寶的女兒究竟在人後是多麼心狠毒辣的女人。”
夏瑜涵聲情並茂的講述了自己一個庶女是如何被夏清歌欺負的,語言激憤委屈,又有些祈求哀憐,看在外人眼裡的確像極了一位屢次被人陷害的善良女子。
夏清歌靜默的站在原地,嘴角一直保持著淡漠的笑容,彷彿如今在靈堂內揭發的人不是自己,而她也只不過是在觀看一個跳樑小醜在生動演出而已。
“你胡說,事實真相究竟如何二小姐恐怕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您違著良心編造這些謊言就不怕遭天譴麼?”站在一旁的無雙早已經聽不下去,她們是夏清歌最信任的丫鬟,自然這一年多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她們最清楚。
雖然有的時候小姐做事果決不留餘地,可她對付的人絕對都是那些試圖陷害她的人,這個二小姐平日裡不知多少次想要陷害小姐,若不是小姐足夠精明,只怕早就被她這個蛇蠍女人陷害了,而她所講述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她陷害不成反而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咎由自取而已。
而今沒想到她竟然還有臉在這裡胡言亂語,真是恬不知恥,小姐不氣是肚量,可她無雙自認沒什麼肚量,若要為了小姐的名聲著想,大不了豁出性命不要了,她也要和夏瑜涵這個惺惺作態的女人理論到底。
夏瑜涵見無雙竟然敢反駁自己,冷笑一聲“我胡說?且不是你無雙為了掩飾你家小姐做下那等醜事,害怕被我揭發才這般生氣的吧?”
夏子清眼神如一片黑暗的星空,深廣卻沒有絲毫光亮,聽到夏瑜涵越發猖狂的話,他冰冷的看向她冷聲呵斥一句。
“夠了,我的女兒是什麼樣,做為父親,我最清楚,同樣的,涵兒你做下的事情,為父也很清楚,不擺在名面上是因為為父還念在父女情分上,若你在不知悔改,就別怪今後修國公府的大門永遠不在歡迎你進門。”
“父親可真是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