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木頭何時喜歡多管閒事了?
“三妹妹,五殿下說的沒錯,你今日若真的打了清歌妹妹,就莫要怪哥哥我待會將此時稟告給父王處理了。”
葉玉卿青色的面容瞬間變得慘白,不甘心的朝著夏清歌看了一眼,眼神裡的怨恨不言而喻“五殿下請放手吧,玉卿不打她便是。”
站在一旁的夏清歌冷眼旁觀,她不打了?只怕這事情今日還未曾完呢,剛才葉玉卿那番侮辱她的言語,她夏清歌豈是那忍氣吞聲之輩?
慕容策鬆開了葉玉卿的手腕,葉玉卿明顯皺了皺眉頭,將青紫一片的手腕藏在了衣袖裡,心裡暗恨,夏清歌這個賤女人果然是個嫵媚子,連一向沉默寡言的五殿下都站出來幫她,她究竟有什麼值得這麼些王公貴為看重的?
“郡主不打了?我看郡主這氣焰還是未曾減退分毫,哦!我差點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清歌清亮的瞬子閃過冷絕之色,膽敢當眾侮辱她,那她就讓這女人嘗一嘗何為顏面掃地的滋味。
她抬眼一一掃過眾人,率先從鳳飛郎溫潤的眼神轉向慕容策清冷如寒冰的瞬子,在看向緩步朝這邊走來的那位風姿絕世的白衣男子。
嘴角含笑,輕啟朱唇潤聲道“剛才明珠郡主來此時說了一番話,小女也很是好奇呢,正好乘此機會各位都在,小女就斗膽開口問上一問。鳳世子,您前陣子在白鹿書院遇到了小女,為何要送小女花燈呢?您這一送,可是讓這一眾”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大家小姐們都將矛頭指向了小女,小女實在是為難。”
夏清歌說完這番話,朝著鳳飛郎眨了眨眼睛,會意他自己的深意,鳳飛郎何等人物,在接收到夏清歌的暗示後瞬間明白過來,怕自己送給她花燈的事情給她帶來了困擾。
眉目微微輕抬,含著一抹適當的笑意拱手道“實在是在下的不是,如今中秋將至,那一日在白鹿書院剛巧遇到了清歌小姐,而她當時孤身一人,家奴們紛紛被她派去看花燈了,於是在下就順路將清歌小姐送回國公府,卻不想在路上看到了賣花燈的,於是興起就買了一個送給了她,不想竟然為清歌小姐帶來如此煩惱,實在是不該。”
“鳳世子不必如此,鎮國公府和修國公府一向交好,小女的祖母又是出自鎮國公府,您只是好心送了小女一個花燈,俗語說君子坦蕩、無愧於天地,我想一般人自然不會將此時想歪了的。”夏清歌這番話的深意是在侮辱葉玉卿思想齷齪。
葉玉卿臉色極其難看的站在原地,而剛才還十分猖狂的李新柔和宋玲娣就像是拔了毛的母雞,將自己縮了起來,自始至終不敢抬頭來看向眾人。
她們個個心裡暗自覺得倒黴,按著平日的情況,眼前這幾位可是從未像今日這般走上前來說話的,而那些未曾開口或者還未及時開口的人心裡欣喜自己沒有對夏清歌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夏清歌掃了眾人一眼,面容上仍舊保持著溫和的笑意,而當她看向慕容策時,眼神明顯暗了下去,帶著一抹微怒的道“五殿下呢?您當日抬著幾大箱子的賀禮送進了修國公府,想來這幾箱子東西讓各家的小姐們誤會了,您還是給郡主和眾位小姐們解釋一番吧,以免眾位小姐在指著鼻子罵小女的時候連帶著將五殿下的大名也給順帶著說出來。”
慕容策清冷的面上閃過一抹寒氣,朝著葉玉卿和李新柔、宋玲娣等人射去,後者身子明顯瑟縮了一下,將頭低垂的更低了一些。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被白貂抓傷,你及時給了我醫傷的良藥,那幾箱子賀禮只是感謝禮而已。”
慕容策回答的極其簡單,夏清歌很捧場的點了點頭“小女自是知曉的,可是郡主和其她小姐們不知道啊,所以小女今日才膽敢當面質問五殿下,還請殿下莫怪。”
慕容策低頭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冷峻的面容上似乎閃過一抹笑意,卻極淺極輕的一閃而過。
“宮門都開了,怎麼大傢伙還不進去?”慕容鈺面色依舊保持著溫潤如玉的笑意,但瞬子裡卻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深不見底。
“小王爺來的正好,小女正要有事情要勞煩小王爺再此給郡主和各位小姐解釋一番呢。”夏清歌微微頷首,絲毫沒了平日和慕容鈺在一起時那般模樣。
看她好不容易擺出這般溫柔的姿態,慕容鈺眉毛微微上揚“何事?”
“小王爺和小女在凌霄山一帶遇襲,所以這件事情除了小女以外就只有小王爺最是清楚明白,郡主剛才氣不過小女在小王爺府上養傷,就找小女理論,如今小王爺在此,還請小王爺仔細給郡主解釋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