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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部分

給別人的感覺比較英俊,那是因為自己和青塘野人和西夏人站在一起,如果在錦江書院,這張臉應該拿硫酸潑一遍才能顯出一點不同的特點來。

“你天生一張笑臉,看見誰都笑,見了官員笑,見了牧人笑,見了軍士笑,見了活人笑,見了死人也笑,給你做一個面具,讓臉歇息一下。”

一句話說的雲崢鼻子猛地一酸,二話不說就把面具戴上,這東西就是拿來遮醜的,今天雲崢是不打算摘下來了。

寒林來的時候疑惑的瞅著帶著面具的雲崢,不但他很不舒服,就連坐在雲崢對面的五溝也很不舒坦,寒林不管怎麼看怎麼不習慣,想要伸手解下來被雲崢拒絕,他剛才戴著在軍營裡走了一圈好評如潮,梁楫和彭九果斷的說將主有大將之風,遲早會進入樞密院,不讓狄樞密專美於前,甲子營的眾位兄弟也覺得將主就該戴著面具這樣顯得威嚴。

雖然馬金虎不這麼看,卻也只是撇撇嘴沒有多說話,既然大家都覺得戴著面具比較好,雲崢也就認為戴上要比不戴強得多。

“狄青是為了遮蓋臉上的金印,不讓敵人知道他是囚徒才戴的面具,你……”

雲崢阻止了寒林接著說話,掏出地圖,要求寒林將這副半成品地圖變得完美。寒林接過毛筆,指著望駕山說:“這裡山勢陡峭,兩山夾一溝,涇河從中穿過, 道路其實就是河邊的溼地,馬車要從那裡過去,需要很長時間,因為能走馬車的道路實在是太窄小了,這裡最早以前其實就是秦馳道,秦馳道按照禮制六尺寬是必須的,那裡的道路只有不到四尺,很可能就是盜匪們自己拆掉的,就是為了遲滯馬車透過的時間。

咱們的馬車多,戰馬更多,想要快速透過根本就不可能,大山兩側都是盜匪,他們甚至不需要和我們接戰,只需拋下飛石,就足夠我們喝一壺的。

我和浪裡格嘗試著要除掉那裡的盜匪,結果發現他們居住的山洞好多都是通的,險要異常,我進了一個山洞不到百尺就退了出來,否則會迷失在裡面。

這裡的盜匪全部住在山洞裡,而山洞去四通八達,你想重演趙公山的舊事恐怕做不到,浪裡格抓到了四個活口,孫七指詢問之後才知道,崆峒山的六個當家的全部都回來了,就等著你從崆峒山經過。

我們想尋找機會狙殺蓋天王,卻找不到他的蹤影,甚至連其餘的幾個當家的都找不到,這裡的山洞太多,整座山千瘡百孔的,處處都是他們的藏身地,所以啊,你這一次遇到難題了。”

雲崢瞅著寒林不斷地在地圖上標註新地址,一邊毫不在意的問道:“蓋天王是打算殺我們還是打算搶戰馬?”

寒林抬頭看看雲崢說:“第一目標自然是搶戰馬,他們本來不打算早早的暴露崆峒山的實力,想要慢慢的發展壯大,現在只要有了幾千匹戰馬,他們立刻就會從坐地分贓的大盜變成流毒四方的流寇,幾千人的大隊,攻擊守衛薄弱的州府,當然要比窩在山裡強,所以啊,搶奪戰馬是他們的第一要務,誰都知道,一旦這些戰馬被劫走,對大宋來說就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不但周圍的州府會糜爛,對於邊軍也是一個非常大威脅,京兆府的富弼定然會不計手段的除掉崆峒山盜匪。

那些盜匪也是衡量過得失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誰都知道戰馬不容有失。”

雲崢解下面具放在桌子上笑著說:“既然他們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搶劫官兵,就是為了得到戰馬,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正在喝茶的寒林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疑惑的看著雲崢說:“好辦?老道為何看不出來?”

雲崢拿手敲著桌子上的面具說道:“其實我也是受了這張面具的啟發,不戴面具的時候我是雲崢,雲長生,戴上面具之後,天知道我是誰,你也知道,我的內心可能比較髒,或者說比大部分人都要骯髒。

不戴面具的時候我為了維持這張麵皮,我可能會善良,會豁達,甚至會感恩,可是當我戴上面具以後,我就會用另一種思維去思考這世間的事情,比如戰馬。

不戴面具的雲崢知道這些戰馬對大宋朝的意義何在,也知道這些戰馬的珍貴之處,為了它死掉一些部下,或者部下全部死光只要戰馬能夠完好無損我就是當之無愧的英雄,部下戰死了,也只需要撫卹十五貫錢,我有這麼多的戰馬還怕付不起撫卹費用嗎?

這樣一來,在朝堂我是大宋的功臣,在甲子營我依然是那個好將主,因為我從不克扣弟兄們的錢糧,對於撫卹更是大方,絕對不會有人罵我,那些甲子營的弟兄依然會為我賣命。”

雲崢說到這裡在寒林痛苦地目光中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