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這才有了一點笑意,有了這些沒有被閹割過的戰馬,不出十年,大宋至少可以武裝起一支萬人的騎兵隊伍,有了這支騎兵,至少可以有效地防禦遼國的打草谷,西夏的捉生軍,讓邊民的日子好過一些,這也算自己這個後來人為自己的先祖獻上的一份心意。
干戈縱橫長不服,雷火喧天怒九重。
長車踏破賀蘭缺,飢餐人頭倚青松。
才與神龍戰天穹,東海又見碧血紅。
龍鱗化作十萬雪,鯤鵬鼓翅亂雲空。
仗劍訣雲豪意濃,彈冠作歌京華衝。
滿座白衣皆泣下,易水蕭蕭我為雄。
轉身笑入荊棘叢,抉心自食也從容。
不知為何,雲崢一字一句的吟出了自己平生第一首自己作的詩,如果被彭蠡先生聽到,雲崢免不了挨一頓板子,平仄對仗都不合格,可是雲崢就想這樣作詩,隨自己的心情,讓自己血脈裡的憤怒隨著這些詞句統統發洩出來。
“剛剛那首詩算不得好,不過這才是武人該作的詩,以詩言志是常理,我剛剛接到西夏使者的文書,要求我交出你,交出三千匹戰馬,交出那個所謂的隗明公主。”
種諤出現在雲崢的背後踱著方步慢慢的說。
“怎麼辦?打算把我交出去?”雲崢語帶諷刺的問道。
“我的回答是沒有所謂的雲崢,只有一個馬販子,也沒有所謂的隗明公主,戰馬已經被我盡數收購,馬販子已經離開。”
“他們會相信?”
種諤縱聲大笑起來好久方歇拿手帕擦擦自己的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對雲崢說:“誰去管他!”
稍等片刻又說:“你恐怕是故意從青澗城回大宋的吧?”
雲崢點點頭道:“是的,你在覬覦我的戰馬。我也在覬覦你的膽量,敢說誰去管他這句話的人,恐怕只有你種諤種子正了,不從你這裡進入大宋,難道從別的地方進來,然後被人家綁起來送到西夏?”
“這也是你寧願賠錢也要賣給我戰馬的緣故?”
“不是,我們的交易是公平的,你知道否,一旦馬場建成,不出十年。一支最強大的騎兵萬人隊就會成建制的出現在大宋的軍陣行列。以後每過三年,就會多一支這樣的軍隊,種子正,你以為如何?”雲崢撫摸著戰馬的腦袋問種諤。
種諤兩眼泛光。攥著拳頭對雲崢說:“給我五萬鐵騎。我必將踏破賀蘭山缺!”
“所以啊。你要拼命的保住我才成,也只有我才能從青塘,從吐蕃。從西夏給你源源不斷的弄來戰馬,你想踏破賀蘭山缺的心願才能達成,否則你就算到了老死,都不可能統御五萬鐵騎橫掃西夏,臨死前當你回顧自己一生的時候,你一定會對自己今天對西夏使者的回答驕傲萬分。”
種諤再一次伸出手掌,雲崢輕笑一聲,又和種諤三擊掌為誓。
“馬金虎能帶走八百人,這是我最大的能力了,我叔叔的親衛也被我借來了,雲崢,他們交給你統御,把他們當你自己的子弟兵一樣愛惜吧。那也是我的心頭肉。”
見種諤要走,雲崢喊住他說:“天亮了,我們去看看那兩個內奸的供詞,你還要組織抓捕,如此我才能放心大膽的走崆峒山進入京兆府。”
種諤笑道:“那兩個人都是官油子,你這一夜不可能審問出什麼來。聽到你選擇走儀州,我很欣慰。”
雲崢輕聲道:“打敗他們的不會是我,而是他們自己,作戰的不是我,是他們自己,事情能否成功,則是要看兵曹和監當官他們之間的信任程度,我不信倆個卑劣無恥之徒會有肝膽相照的情懷,你是知府,動自己的下屬需要走提刑司,而我不需要。”
“那就看看!”種諤和雲崢首先來到了監當官的房間,房間裡很整齊,床鋪上的床單一絲皺褶都沒有,桌案上的筆墨紙硯也完好無損,紙上一個字都沒有。雲崢笑了一下對守衛了一夜的彭九說:“拖下去用鐵錘砸死,然後扔到城外,就說是盜匪所為。”
說完話不理睬驚恐的監當官,肅手邀請種諤去另外一間屋子去看兵曹。彭九見監當官張著嘴要說話立刻就用破布塞上他的嘴,一手拿著一柄連枷,一手勒著他的脖子往外走。
監當官到了這一刻力量大的出奇,雙手死死的扳住門框,吐出破布大聲的喊:“我招了!”彭九不等他再說別的,怒氣衝衝的破布塞進他的嘴裡,拖死狗一樣的向遠處拖去。
種諤疑惑的問雲崢:“他招了,你為何不問?”
雲崢搖搖頭說:“他只是在拖時間,即使招認也是胡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