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返。
猴子告訴雲崢五溝那裡不適合招待客人,因為有高僧圓寂了。
雲崢在仔細的問過猴子和彭九之後就很清楚的知道,五溝遇見大麻煩了。或許說五溝的大麻煩是自己帶給他的。
“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阿彌陀佛,白雲小徑白雲生!”這句話說得非常的清楚,有假菩薩在皇澤寺,假菩薩能是誰?除了葛秋煙那個四處施捨肉身的女菩薩之外還能是誰?
白雲小徑白雲生,自己在白雲山小徑的盡頭看到了什麼?雲崢不願意提起,只要想想就會嘔吐。五溝發脾氣了。認為葛秋煙他們就是一堆黃白之物需要掩埋。
商隊停了下來,雲崢都能想到葛秋煙想要幹什麼,凌雲渡上的吊橋現在說不定已經被葛秋煙整治成一個危險的所在。
廣元府,也就是利州。這裡的官府根本就沒辦法完全統治地廣人稀的地界。只能勉強保證這裡的金牛道不被盜匪破壞。蜀中從來都是一個盜匪多如牛毛的地方,雲崢相信,這裡的盜匪很有可能已經倒向了彌勒教。因為在綠林道上彌勒教是無可爭議的老大。
據寒林所說,蜀中的彌勒教眾最厲害的就是沙門高曇晟,他才是蜀中的佛子,盤踞在巴州,就連當地的官府都畏懼他三分。
張方平這個混蛋根本就沒有指望自己能把絲綢都售賣出去,並且打通商道,他很想拿自己的甲子營去試探一下彌勒教的實力,自己原先想著那個傢伙讓自己當替罪羊的想法實在是太簡單了,像張方平這樣的傢伙,早就在權利的傾軋中鍛鍊的心如鐵石了。
雲崢發現自己還是過於輕信了,只要是政治家以及官吏,都是不可信任的,以後要注意了,自己一時不察,竟然將自己弄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小子,你小心了,葛秋煙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在梓潼的時候,她身邊只有十餘人,被我殺掉了四個,但是到了武連,她身邊的人數就增加了一倍,等到咱們在劍門擊退她的時候,她身邊的爪牙就已經有六十餘人,在凌雲渡,她的人手絕對不會少於百人。”
雲崢鬱悶的點點頭咬著牙說:“五溝在倒黴,如果沒有五溝,我大可在利州城住下來,她就拿我沒轍,她們不可能長久的佔據皇澤寺,懷安軍駐紮在利州,每年都要橫掃一次金牛道,但是有五溝在,就變成一個無解的死局了,懷安軍不在乎五溝,偏偏咱們在意。”
“你打算救五溝出來?”寒林盯著雲崢的眼睛看。
雲崢懊惱的說:“那是自然,雖然那個和尚又胖又貪吃,還總是騙我的錢,我還是要救他出來,朋友這兩個字不是隨便說說的。”
“笑林如果獲罪於天,被押赴刑場問斬,你如何做?”
雲崢奇怪的看著寒林說:“這用的著去想嗎?幫著你劫法場啊,先給皇宮裡用小型的投石機扔些火藥彈,然後趁著大亂去菜市口乾掉監斬官,最後逃出東京汴梁城,然後就海闊憑魚躍了,佔據一座大山,或者佔據一個海島,要嘛當山賊,要麼做海盜,就看我當時怎麼想了。”
寒林的臉皮抽搐幾下子,痛苦地對雲崢說:“非要往皇宮扔你的火藥彈?往學士府扔兩顆老夫認為就足夠了。”
“要嘛不幹,要嘛就做絕,扔到學士府總想著還有一點退路,老想著招安,那樣離死就不遠了,咱大宋習慣性的把人招安之後再下手,這一招我也會,沒了退路,就能活的長久些。
現在沒工夫和你說閒話,五溝的老命重要啊,猴子,猴子,你穿上鎧甲,挑著一面白色的旗子去皇澤寺告訴葛秋煙就說我們投降了,只要她把五溝交出來,什麼都好說。”
猴子答應一聲就去找盔甲穿,寒林厲聲阻止道:“你瘋了?葛秋煙現在不知道五溝對你的重要性,正好暗地裡救人,你這樣豈不是明著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人家手裡去了,愚蠢!”
雲崢不耐煩的說道:“你比我聰明?你能想到的,我就想不到?告訴你,在這樣的死局下,最先死的就是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質,哼哼,萬一五溝被人家當做小蝦米一刀砍死了,我殺掉葛秋煙有個屁用,難道幫著五溝報仇啊!滾開!”
雲崢也忙著往身上套甲冑,寒林被雲崢搶白了一句,臉孔憋得通紅,他發現自己和雲崢的想法不一樣,雲崢想的首要條件是怎麼平安的把五溝弄出來,自己想的首要條件是怎麼把葛秋煙幹掉,想法不同,得到的結果也就不同。
葛秋煙奇怪的看到上午時分離開的那個斥候又回來了,這一回很奇怪,肩膀上扛著一面白色的旗子,邊走邊喊,說只要保證五溝和尚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