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卑職自然以老令公馬首是瞻!”
有了彭九的八百甲士,餘靖的心中再無憂慮,聯合廣南東西路安撫使楊畋,江南西路安撫使孫沔在上林建立廣南安撫使衙門,招收離散官員,收攏逃兵,派人去山中呼喚流民,將手中的兩萬緡銀錢全部變成了糧食,布匹,耕牛和種子,短短的十天之內就完成了這一系列的轉遍,之所以會有這樣高的效率,完全是因為從蜀中來了好多的豪商,他們帶著大批的物資聚集在相聚賓州不過兩百里的柳州。
自從狄青整飭軍紀,嚴申軍律,數陳署敗軍之罪,將其與所屬將校32人處斬後。諸將相顧失色,全軍肅然,令行禁止。
狄青立刻下令說將士連連行軍,師老兵疲,旋聲言休兵,令諸軍備10日糧,借中秋節,張燈3日,分宴將佐軍校,大宋軍營立刻就歡聲雷動,多日以來的陰霾似乎都隨著這場歡宴消失了。
十六日,風雨如晦,天上的明月再也看不見,宋軍大營裡的歡宴卻依舊在繼續,受到邀請的餘靖,孫沔 也覺得勝利就在眼前,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廣南已經兩年不見歡慶,也就陪著將士們打算好好地過一箇中秋,餘靖還給收攏到的災民分發了米糧,百人還有一口豬,一隻羊……
狄青和大家飲宴片刻,就推說自己身體不適,請餘靖繼續主持歡慶自己回到了後堂休息。
醉意朦朧的狄青剛剛走進自己的後賬,臉上的酒意就半點都不剩了。
右班殿直張玉,如京副使賈逵、西京左藏庫副使孫節這些心腹將領,以及楊文廣,馬金虎,郭詩苑等一干悍將,都在後帳等候狄青的到來。
狄青坐在案几後面沉聲道:“風雨來了,儂智高的戒備之心也鬆懈了,黃師宓已經被雲崢生擒,宜州的危機也解除了,如今,到我們親手解決儂智高的時候了。”
眾將立刻躬身道:“願聽大帥差遣!”
狄青見軍心可用,大喜道:“既然儂智高自視甚高,我們就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如今留在賓陽,身後就是崑崙關,只要我們襲破崑崙關,就能在儂智高的身後插上一根釘子,讓他退不能退,只能在金城驛和歸仁鋪一線和我們決戰,如此一來大事成矣。”
楊文廣立刻走出來大聲道:“襲破崑崙關一戰非卑職莫屬,末將請大帥再給卑職一次機會,洗刷我桂州戰敗的恥辱。”
狄青走過來拍拍楊文廣的肩膀說:“桂州戰敗不是你的錯,陳署將馬金虎等精銳騎兵安排在山地之處就該斬首!讓你帶著步卒挑戰儂智高的本部親兵,一千對四千你焉有不敗之理。
既然現在是本帥掌權,自然不會出這樣的岔子,我給你三千騎兵,要你快速突進,傍晚時分抵達崑崙關,先詐城,若不能進,我要你立刻率部進攻城關,殺他個措手不及!本帥親自率領大隊人馬奔赴金城驛,歸仁鋪一線等待儂智高的大軍到來。”
楊文廣大喜,立刻指天畫地保證襲破崑崙關,而後就帶著馬金虎等本部戰將,以及三千騎兵走進了茫茫風雨中……
雲錚如今在大雨中破口大罵,一場不期而遇的大雨徹底割斷了他前往崑崙關的山路,瞅著山澗裡的暴漲的溪水,恨不得肋生雙翅從這裡飛過去。
到不了崑崙關,自己就沒有辦法在金城驛阻擊儂智高,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輜重就會徹底的和自己無緣,這讓一心來廣南發財的雲崢如何能忍受的住。
“報!”猴子滿身泥水的從溪水上游跑過來道:“將主,上游不能繞道,越往上走峽谷就越是狹窄,人馬都不能透過。”
周同也從下游走過來稟報道:“此地找不到合適架橋的地方,主要是水流湍急,我們想要在溪水裡立樁子根本就不可行,人下不到溪水離去,剛才六名兵卒差點被洪水沖走,如果不是拴著繩子就沒命了。”
雲崢看著周同道:“大部隊沒辦法過去,難道小部隊也沒法子過去?溜索難道就不能用嗎?”
笑林抹一把臉上的雨水道:“我們現在地勢很糟糕,對面高,這邊低想要溜過去很難,必須要人在對面拉才成。”
“既然能過去,那就過去,人不必太多,兩百人足夠攻破溫泉關了,現在就去!”雲崢衝著笑林大喊,笑林搖搖頭就帶著最精銳的斥候選擇合適的飛渡地點。
大雨如注,被風裹挾著抽在臉上像挨鞭子似得,八牛弩的弩槍重重的扎進一顆一抱粗的大樹上,雲崢眼看著笑林在風雨中沿著一根細細的繩子往過爬,心都揪起來了。
這場大雨其實是颱風帶來的產物,馬山雖然距離海邊還有一段距離,但是風勢依舊不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