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以千里奔襲,降下雷霆的強軍,所以諸公儘管按照自己的意願重整治所,若有不服教化者,一紙相邀惡人自有惡人磨。”
從京師趕過來督軍的御史梁熙鼓掌道:“如此一來,廣南無憂矣,武勝軍坐鎮於此,試看誰敢再起異心!”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府庫,武勝軍此次的繳獲都堆積在這裡,今天說是體察民情,其實就是來查賬的,這些東西不能長久的放在武勝軍,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包括雲崢自己。
這件事自然需要餘靖坐鎮,梁熙經手才成,否則到了朝廷依舊會引起糾紛,招來彈劾,只要有一方的利益沒有得到滿足,就會有大麻煩。
蘇洵抱著賬簿笑眯眯的一筆筆的指給餘靖和梁熙看,這些官員看完賬簿之後,梁熙忽然笑道:“賬簿錯漏百出,再給你一日時間重新整理賬簿!”
此話一出,在場的文官無不哈哈大笑,雲崢和蘇洵也是樂不可支,雲崢朝梁熙拱手道:“青雲公,武勝軍此次前來作戰其實是為了練兵,又不是為了攬財,只要給我足夠的軍資和糧秣就好,其餘的繳獲自然是要交出來安撫地方的,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儂智高搶劫來的倆南百姓的民脂民膏,武勝軍又非洪水猛獸吞嚥自家百姓錢糧的事情還做不出來。
您看看,武勝軍上下已經迫不及待的在等候諸位召喚,平滅不臣才是武勝軍主要的來錢門路,您的好意武勝軍上下心領了,只要青雲公在隨後的剿匪之戰中,稍微眯縫一下眼睛,雲崢就感激不盡了。”
梁熙揹著手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糧秣和各種物品,轉過身對雲崢道:“你有心,老夫豈能忘義,你不動善民之財,卻時刻不忘那些不臣之輩,這個干係老夫擔下來又如何?亂世用重典,這個道理老夫還是知道的。”
餘靖嘿嘿笑道:“儂賊起事,黃師宓,黃華兩兄弟緊緊追隨,這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儂氏一族竟然敢在老夫初到桂州之時拒絕老夫的善意,那就是鐵了心要和朝廷作對,還有嶺南黃家,也是累世大族,既然出了黃師宓和黃華,那就不要想著全身而退了,長生,你的軍資可以從他們兩家的身上出,不管你怎麼做,老夫相信,沒有一人膽敢為儂,黃兩家多說一句話。
記得將這兩姓人家打入囚車,陛下定然渴欲一見!”
彭九從雲崢的背後閃出來道:“將主,此事就交給卑職,歸仁鋪,賓陽城倆戰卑職都未曾盡力,這種跑腿的事情,卑職當仁不讓。”
新任桂州州判署理提刑司閆雄獰笑道:“彭將軍,打仗你來,至於別的還是交給我提刑司處理比較好,只要你開啟儂家,黃家的堡壘,其餘的事情自然由老夫幫你處理的妥妥帖帖。”
彭九又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閆雄這番買好的話語,一把拉住閆雄的手道:“俺老彭就是一個粗人,這種事確實幹不好,就有勞閆判官了,哈哈,開啟堡壘這種粗活自然由俺老彭來幹,提刑司的本事,按老彭可是一百個信得過,不如俺們現在就啟程,俺把箱子都準備好了……”
雲崢在廣南敲骨吸髓的發財的時候,狄青已經領著五千精銳將儂智高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要儂智高組織起一支軍隊,就立刻會被狄青擊潰,和雲崢想的一樣,狄青也抱著消滅廣南道所有不臣勢力的決心,儂智高之所以能夠數次死裡逃生,未嘗沒有狄青故意放縱的結果。
倆人邊走邊戰,煙塵滾滾的從賓州一路廝殺到歸化州,到了歸化州,儂智高的兵力猛然間增強,竟然在勿惡洞死死地頂住了狄青的進攻,甚至還有把戰線向大宋一方推進的跡象。
大宋皇帝趙禎心情很好,抱著自己的兒子在花園漫步,只有幾個月大的孩子卻長得肥胖可愛,和之前夭折的三個孩子完全不同,胖胖的小手揪著趙禎的鬍鬚不放,剛剛還心滿意足的趙禎立刻就換上了一張苦臉,拿手指點著兒子的小嘴道:“昨日已經揪掉了父皇的一綹鬍鬚,難道今天還不放過這一綹不成?”
藍藍笑著從兒子的手裡將皇帝的鬍鬚解放出來,親暱地拍打一下,而後正色對皇帝說:“陛下,旭兒如今年幼,您和他親暱一些無妨,但是等到這孩子知道人事了,就萬萬不可如此,陛下子嗣艱難,將來做不到百裡挑一來繼承祖宗的基業,既然如此,我們有一個孩兒就要保證這個孩兒可以成材,也必須成材,萬萬不可寵溺過份,更不可讓這個孩子長於我等婦人之手。”
趙禎大笑道:“愛妃為何如此嚴厲焉?”
藍藍嘆口氣道:“指望陛下成為嚴父妾身已經不敢指望了,所以妾身就做不得慈母了。”
趙禎聞言樂不可支,見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