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夾擊的僚人,直到雲崢的弩陣建立完畢,這才紛紛後撤。孫大志撕心裂肺的吼著“三連射。”一片片的撩人頓時就喪身在大宋最犀利的武器之下,敵軍的鬥志為之一洩,而得理不饒人的武勝軍投石機軍陣被躲在山背後的輔兵抗到在這個不大的缺口處,在最短的時間裡建立好軍陣,並且投出大威力火藥彈之後,雲崢提到嗓子眼跟前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有弩陣和投石機方陣,雲崢已經對自己守住這個缺口充滿了信心,說到底這些僚人依舊算不得真正的戰士,讓他們面對無比陌生的火藥彈,這個要求對他們來說過高了。
“這就是武勝軍?竟然如此強悍!”目瞪口呆的楊畋,孫沔問一臉得意的餘靖。
餘靖捋著自己的長鬚笑道:“這就是那支以士子為骨,猛士為肉的武勝軍!前番在溫泉關活捉黃師宓,陣斬三萬餘的戰績別人總是懷疑,如今,武勝軍將主親自上陣鑿穿敵陣,並且正在不斷地向兩邊擴充套件,如此赫赫軍威,諸公不會再認為其中有假了吧?”
餘靖說這話的時候,沒看楊畋,孫沔,而是把目光盯在剛剛派遣楊文廣,馬金虎出戰的狄青身上。
狄青面無表情的瞅著前面的戰況,冷冰冰的回答道:“確實是一支強軍。和環州西軍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但是,那不過是一支用鋼鐵堆積起來的軍隊而已,算不得真正的猛士。”
餘靖心情大好,瞅著梁楫,笑林兩員虎將在敵軍中縱橫捭闔所向無敵的樣子呵呵大笑道:“不管如何,歸仁鋪大戰的首功當屬武勝軍!”
狄青沉默了半餉嘆道:“戰事尚未結束,此時言功為時尚早。”
軍陣裡的僚人似乎在為狄青的話作註腳,他的話音剛落,無數的僚人嘴裡“哼哈。哼哈”的喊著口號。重新排列好軍陣,扛著粗大的足足有兩丈長的長矛,緩緩地將梁楫,笑林的騎兵壓制的收縮了回來。
騎兵此時身上的弩箭已經耗盡。手裡的短兵刃夠不著僚人。梁楫大怒之下擲出了自己的鐵錘。雖然砸翻了倆個僚人,但是剩下的僚人迅速的補齊缺口,繼續扛著如林的長矛向前挺進。
狄青期待著武勝軍騎兵用最無畏的姿態向撩人的槍林突進。用自己人的鮮血大亂儂智高的部屬,只有這樣,他才會承認武勝軍確實是一支真正的強軍。
餘靖和楊畋,孫沔這些文臣也頓時沒了笑臉,餘靖凝重的拍拍身邊彭九的胳膊,示意彭九在戰陣不利的時候可以帶著保護自己的八百軍卒入陣作戰。
彭九忽然道:“明公,將主馬上就會命令騎兵退下來的,不會去衝陣,我們有更好的手段對付敵人,騎兵這時候應該休息,等到敵軍敗退的時候再趁勢掩殺。這點場面還用不著卑職上去增援,我武勝軍兵員上萬,如今出現在戰場上的不過三千餘人罷了,剩下的人馬一定就在左近。”
聽到彭九的話之後,狄青的眼睛猛地一亮,轉身對身後的虞侯孫元貴道:“你火速繞過戰場,帶你本部人馬兵進賓陽城,要快!”
餘靖正要問狄青為何要在這個緊要關頭將後援兵力派去賓陽城,被楊畋拉了一把,他驚愕的朝楊畋望去。
楊畋卻不解釋,而是指著戰場對餘靖道:“雲都監似乎要發威了,他已經將騎兵召回軍陣,完全依靠兩邊的弩陣退敵,那些騎兵下了馬,正在給重新給弩箭上弦,那些小小的投石機似乎也開始真正的起作用了。”
狄青哼了一聲就跨上自己的戰馬,戴上那面猙獰的鬼面具,手裡的大槍一招,他身後的五百騎兵就追隨著他順著楊文廣他們撕開的裂隙,投入到了戰陣裡。
雲崢的弩陣忽然停止了射擊,整個中間防線都變得鴉雀無聲,一團團火焰從投石機的邊上跳起來,淡藍色的火苗,任憑風吹,卻怎麼也吹不滅。
雲崢的軍伍安靜的非常詭異,騎兵們習慣性的給馬耳朵裡塞上棉花,順便給自己的耳朵也塞上棉花,那些“哼哈,哼哈”大叫著的僚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前進的腳步卻依舊沒有停,或許是為了給自己壯膽子,他們齊齊的投擲出一排標槍,但是距離還遠,即使力氣最大的猛士,投擲的標槍距離雲崢的軍陣依舊還有一段距離,標槍紮在剛剛死去的僚人身體上,見不到血花,就像紮在一塊塊豬肉上,偶爾有一兩聲虛弱的慘叫,那也是沒被弩箭徹底射死的僚人發出來的。
這個距離標槍夠不到,但是小型投石機能輕鬆的將火藥但送進他們密密的軍陣裡,這一次雲崢沒有使用那些小號的火藥彈,而是選擇了最大的一種,大瓷罐子裡套著小瓷罐子,小罐子裡裝著火藥,中間的夾層裡填充的都是白磷。只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