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兒可都在河北地呢,就算是不為趙家,也要為我們的妻兒考慮。
大宋我們是回不去了,可是我們的妻兒還要在那裡活命,趙家總算是沒有把事情做絕,至少給了他們一條活路。
我還聽說狄帥對泥古寨的孤兒寡婦很是照拂,問京西軍雲帥那裡借來了一些土地,如今也能夠勉強餬口。
我們是丘八,這條命本來就不值錢,去遼東的時候大家就明白麵臨的是什麼,如今將軍瘋了,我們百十號人能活到今日,就是因為我們心無旁騖的一心求生,如今最的苦日子都熬過來了,總會有法子的。
大家都把心頭的憤怒放一放,即便是為了報答狄帥照顧我們妻兒的恩情,也斷然不能任由國賊將火藥賣給遼人。”
猴臉漢子點頭道:“老魏說的有理,我們打仗不為別人,只是為了自己的妻兒老小,謀奪黑山島的事情我們暫且放一放,率先毀掉或者奪回那些火藥才是大事。“
姓魏的斷臂漢子點點頭又朝那個叫做老鼠的漢子問道:“你可曾打聽到那個紈絝到底是誰家的?老子不但要斬下他的腦袋,還要把這個訊息傳到中原去。
雲帥當年就立過重誓。凡是私自販賣火藥者雖千里萬里之遠也會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老鼠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聽說那支商隊和石守信家的商隊走的很近。”
猴臉漢子大笑道:“果然是一丘之貉,石肥豬就是出了名的要錢不要命,和石家走的近的應該沒有一個好東西,正好拿來給老子祭刀。”
老魏制止了猴臉漢子的大笑,指著地上的三具屍體道:“不可大意。趙,蘭,李三位兄弟都是軍中的好手,突然襲擊之下不但未能得手,還丟了自己的性命,可見對手也是強人,我們想要奪回火藥就必須從長計議……”
“魏頭,我們都聽你的,該怎麼辦你就發話吧!還計議什麼。如果不是你,兄弟們早就死在鴨子河了。”
不等老魏把話說完猴臉漢子就大聲的嚷嚷……
雲家的商鋪院子裡也非常的熱鬧,所有人都在院子裡不停地挖坑,天寒地凍的,地上的泥土都被凍得像岩石一樣,一鋤頭下去只能鑿出來淺淺的一個小坑,沒幾下鋤頭就捲刃子了。
井木犴扔掉手裡的鋤頭對站在旁邊觀看的雲二道:“二公子,不成啊。地凍的像石頭一樣,根本就沒法子挖坑。”
雲二撓撓腦袋道:“確實是這樣。地凍成這個樣子用火藥炸估計效果也好不到那裡去。是我想錯了。”
嚴老大拋掉手裡的鋤頭笑道:“二公子,其實要想捉活的,也不一定就要用陷阱,絆馬索,漁網也是不錯的,只要第一時間按住他們的手腳不擔心他們會自殺。”
“誰說冬天地凍了就挖不成坑?我們那邊已經挖好兩個了。”商隊首領陳奐走了過來。見井木犴和嚴老大兩個人質疑雲二的命令,立刻就出言反駁。
井木犴怒道:“地凍得這麼硬跟石頭……”
陳奐撇撇嘴道:“我在軍中學到的第一條軍令就是不得質疑上官的軍令,沒辦法難道就不能想辦法嗎?
當初大帥帶著我們去征剿儂智高的時候,大雨擋路,眼看就要攔不住儂智高的軍隊了。我們硬是藉助繩索溜過山洪,最後還不是把儂智高堵在路上了?
地太硬挖不動難道就不能把地弄軟了再挖?上凍的土地只是上面兩尺多的地方,越往下挖下面就越是鬆軟,這是海島,地上大部分都是沙子,挖沙子有什麼難度?”
雲二驚愕的看看陳奐,走到陳奐他們負責的後院一看,果然,兩個足足有一丈深的坑已經挖好了,旁邊的地上也有大堆的柴火在燃燒,只要大火在地上燒一陣子,立刻就有人把火堆移走,輕鬆地用鋤頭刨出一個坑,等鋤頭刨不動了,在把火堆移過來繼續燒……
嚴老大嘆口氣道:“這分明就是工匠們鑿巖石的法子,除了沒有潑水之外,其餘的一模一樣,老子他孃的認栽。”
大夥計吊著胳膊在一邊大笑道:“咱們大帥最早的一批手下本來就是專門鑿石頭,甲子營,武勝軍是修水渠的廂兵,您幾位想在這方面較高低選錯了人了。”
雲二搖頭笑道:“術業有專攻這句話果然不假,嚴先生,挖坑的活就交給人家這些專門人士,您還是幹您的本行設計別的機關算了。”
嚴老大拱拱手就帶著井木犴幾人去準備窩弓,繩索和魚網去了。大夥計湊過來疑惑的道:“二少爺,剛才有外人在,小的不好動問,您說咱們這裡會有賊人來搶劫,咱們直接用八牛弩,弩炮,弩箭招呼翻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