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正好有五道傷口,每一道傷口都像是一張裂開的大嘴,如今被晶瑩的血冰覆蓋之後顯得格外的悽慘。
雲二就站在最前面,今天早上客棧的夥計在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他就趕了過來,發現一個被嚇得已經尿褲子的夥計指著屋子只會嗷嗷的叫喚。
屋子裡的那些死人讓雲二的胃裡非常的不舒服。他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就在嚴老大的簇擁下退出了人群。
“這種死人的事情,以前的時候在島上發生過嗎?”
回到客棧的雲二第一時間就找來了大夥計問話。
大夥計笑道:“黑山島上幾乎天天死人,小的早就不奇怪了,只是這一次海練子的死法有些特別,
不過也沒什麼。黑山島上什麼人都有,靺鞨人,女真人,倭國人聽說殺人都是有講究的,天知道海練子得罪了誰。被人家當祭品給殺了。
二少爺,冬天的時候海冰圍困了海島,這個時候誰也出不去,所以啊,殺人的只會是島上的人。這件事頭疼的是蘇拉海牙不是我們。
咱們在島上沒有仇人,做的生意也是大路貨,即便是您一個月前毆打了幾個人,殺了一個,在黑山島上也不算是什麼事情,只要是敢留在黑山島上過冬的人誰手上還沒有幾條人命。”
雲二皺皺眉頭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要看熱鬧就好?”
大夥計興奮的道:“不光是要看熱鬧,咱家還有大生意可以做,這幾天小的早就和海練子商量好了,準備拿下他手裡的一大批高麗參,就是價格一直談不攏,現在好了,咱家只要參加撲買,就能從蘇拉海牙手裡低價買下這批高麗參。
小的算過了,回到東京怎麼都能五倍的賺頭。”
商人專注買賣這是對的,雲二沒辦法說大夥計,不過他還是想了一下道:“賺錢是小事情,人不能出事,這段時間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咱家的人必須保護好。
今天我們就搬家,全部回咱家的商鋪裡去住。”
大夥計為難的道:“二少爺,咱家的商鋪裡太簡陋了,還冷得厲害,您不如就住在客棧裡,咱家的商鋪裡有陳頭他們在不會出問題的。”
雲二搖搖頭道:“我算過了,連昨晚的事情,這一個多月裡已經有三家被滅門了,無一例外的都是宋人,前兩家是商賈,我們都以為是謀財害命,現在海練子死了,我覺得對手來者不善。
早些做準備為好,莫要事後後悔。你去準備吧!”
大夥計見二少爺主意已定,也就不多說話,趕緊出去做準備,商鋪本身就是一個大倉庫,現在要住人,必須好好的清理一下。
雲二見大夥計出去之後,就瞅著嚴老大道:“你怎麼看?”
嚴老大沉聲道:“幹盡,利落,一擊斃命,只有那個海練子是被活活嚇死的,出手的人應該是個好手。”
雲二笑道:“現在有些人說是海鬼索命,你不這麼認為?”
嚴老大嘿嘿笑道:“這種事情屬下也幹過,一般這麼殺人,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恐嚇,一個是立威,現在就不是道是哪裡的好漢打算在黑山島揚名立萬!”
“孫掌櫃跟著蘇拉海牙去了蘇州城,商談海島歸屬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談妥的,所以開春以前是回不來了,這裡的夥計我們還是要照顧好的,不能為了雲家的買賣把命搭上。
對了,你們誰知道皮匠這些天跑去那裡了?整天早出晚歸的人都看不見。”
雲二左右看看沒發現皮匠在那裡,就張嘴問嚴老大和其他的人。
嚴老大搖搖頭道:“翼火蛇前天嘗試著追蹤了一次,結果人跟丟了,二爺懷疑這些事情都是皮匠乾的?”
雲二搖頭道:“雲家一旦認定某人是自己人,就絕對不會輕易地去懷疑他,我只是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黑山島上出事。
我們馬上就要搬家了,要立刻找到皮匠,島上只有千八百號人,應該不難找。”
嚴老大苦笑道:“如果皮匠是故意躲著我們,要找到他還是很難的,我就不明白,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非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幹。”
幾個人正說著話,大門被推開了,皮匠帶著一身的風雪走進了屋子,一進門就湊到火盆跟前探出手烤火。
他整個人都像是裹了一層寒冰,眉毛上,鬍鬚上,皮襖上面都有冰凌子,似乎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雲二大吃了已經,連忙和嚴老大井木犴一起幫皮匠把身上凍得硬邦邦的皮襖脫了下來,翼火蛇想要脫掉皮匠的靴子,用了兩次勁都沒脫下來,就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