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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先生之所以會同意回到東京,就是因為大戰已經迫在眉睫了,也就是因為如此,先生才會命雲二去給雲家尋找一處樂土,雲家才會大規模的從自己的根本要地蜀中撤退,並且不惜為此斬斷和陸家的姻親關係。

這幾年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北征做準備,為此做準備的人遠遠不止先生一個人,蘇軾相信,一旦開打,必將是石破天驚的一擊,而後的血戰就根本停不下來。

這場戰爭除非以某一方的徹底失敗才能停止,而天知道勝利的是那一方,至少蘇軾就看不明白。

天邊起了火燒雲,蘇軾胸中的怒火也慢慢平靜下來,握住趙迎春的小手道:“我剛才心情不好。”

趙迎春溫婉的道:‘妾身看出來了,您以前總是沒心沒肺的傻樂,現在忽然心裡有事情了,很有大丈夫氣概,妾身喜歡。”

蘇軾抓抓腦袋道:“先生說《寒食帖》是我寫的,那就一定是我寫的,記住了,以後不能說漏嘴。”(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五十四章傷心處

《蜀中寒食帖》像風一樣的沿著長江傳播,爾後就沿著長江的各路支流溯流而上最後漫延到了大宋的每一個角落,爾後就有好事的遼國商賈和西夏商人帶著它準備經過漫漫的商路送回本國。

其實在大宋,只要事關雲崢的訊息一般都會傳播的很快,再加上有蘇軾的詩詞做註腳就更加助長了他傳播的動力。

“滿篇文字讀之落淚,思之斷人腸!南國晴日本寡鮮,又逢寒食雨綿綿,使失意人更添幾分悽清之感。雨勢愈猛,“小屋如漁舟”顛簸漂泊在“濛濛水雲裡”,正如雲崢的命運一樣飄忽不定,可惜啊……

“猛虎入平陽空有猛力卻無處可施展,徒遭野犬狂吠,一身斑斕錦皮此次恐怕要變成糟粕了。”

““君門深九重”可望不可及。雲崢想歸隱田園,了此一生,可落葉歸根的故鄉雖在眼前卻又遙遙萬里,自己身難由生。進退不能,雲崢感到窮途末路,悲痛不已,他的心已如寒食節的死灰不能復燃了。”

“蘇軾為雲崢弟子,與先生相會於長江之上,本該歡顏做笑停舟共飲,無奈有三千甲士在側,無論國法人情均不能讓雲崢停舟登岸,師生相見,恐怕只有淚千行而已……”

“雲崢要做什麼?”龐籍看完了這首《蜀中寒食》向文彥博發問。

文彥博笑道:“雲老虎向來傲骨錚錚,從不輕易低頭,想要看他的疲倦之態也只有蘇軾等寥寥幾人能見而已。”

龐籍皺眉道:“這可不是我認識的雲崢該有的態度,自從他以文入武以來,就以悍卒精神來武裝自己,入彀中不亂。處絕地不驚,居死地而努力求生,這才是兇名赫赫的雲老虎。

哀哀自苦?呵呵……”

文彥博搖頭道:“蘇軾正在少年,出仕至今一帆風順,生活富貴,這樣老道的文字恐怕不是出自他之手。老夫以為出自雲崢之手更加的可信,三年邊塞閒置,他的心境也該有些變化了。”

龐籍將瘦弱的身體靠在椅子背上雙手搭在小腹上呵呵笑道:“寬夫,別人不知曉雲崢為何去了蜀中,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陛下要為皇家選將,最好的督導人選就是雲崢,如今,塵埃落地,趙旉趙延年之輩已經平定了建昌府班師回京。聽說陛下親眼見了皇室新軍之後心情大暢,所以說雲崢的職責也已經盡到了。

他如今回京也算是功成身退,他的經歷可不符合這首《蜀中寒食》中所描述的樣子。”

文彥博皺眉道:“難道說他是因為部將在大理屠僧,最後因為受到了皇后和僧眾的煎迫不得已下令斬了部將心中生出的憤懣之氣,這才寫出來了這首《蜀中寒食》?”

龐籍抬頭瞅瞅文彥博笑道:“寬夫,你認為雲崢會殺自己忠心耿耿立下戰功的部將?”

“不可能!”

“呵呵呵,老夫也是這麼看的。”

“既然如此,明公為何會收下潘良送來人頭和終結文書?”

“寬夫。你也是老官吏了,你難道不認為老夫這樣捏著鼻子認了是最好的法子嗎?”

文彥博笑了一下道:“是啊。大宋如今穩定壓過一切,總要別人沒借口才好,雲崢既然把自己說的很慘,恐怕就是在告訴我們他這一趟回來打算在家隱居,不和我們起衝突。”

龐籍笑道:“我們可以說雲崢驕橫跋扈,殘暴不仁。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承認,雲崢是一個很守規矩的將軍,只要是朝廷真正發出來的指令,能完成的他在完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