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好下場的。
東京城裡如今暗流湧動,要換皇帝了,大家的利益又要開始重新分割,皇族,後族,貴族,勳貴,大商人,大地主,再加上雲崢這種大軍閥,哪一個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皇宮。
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誰都知道的道理,自從皇帝躺在床上之後,再說擰成一股繩有勁一起使那就是一個大笑話。
龐籍這種已經當了九年的宰相,如今還在雄心勃勃的打算再給大宋發光發熱幾年,這個時候誰會退讓啊?
這種龐大的壓力最後會落在誰的頭上?全部都會落在皇帝的頭上,如果太子已經長大了,這個問題不是很難,大傢伙一起去拍太子的馬屁就好。反正他是大宋唯一的正牌繼承者。
如今太子才八歲多一點九歲不到,指望他去立刻執掌朝綱這不可能,至少皇后就是這麼認為的。
反正大宋有垂簾聽政的傳統,曹皇后幫著皇帝照看幾年朝綱也是能說的過去的,不過皇帝好像不是很願意,他自己就吃夠了劉娥垂簾聽政的苦頭。如何會把這個災難留給自己的親兒子。
最好的法子就是皇帝躺在病床上拖著,拖到兒子長大成人之後最好,如果拖不到,雲崢認為身處絕境的趙禎一定會有一個極其恐怖的計劃會在某一個時刻爆發。
如果皇帝勝利了,他的兒子趙旭就會順利的執掌大權,如果皇帝失敗了,他的兒子就會被人家垂簾聽政,甚至還有死亡的危險。
不管勝負,笑林這把刀子的下場都不會太好。如果以皇后為代表的後族贏了,笑林死定了,如果皇帝贏了,後族就會遭受大清洗,毫無疑問,幹髒活的就是笑林他們……
雲崢就著河水洗了把手,本來想洗一把臉清醒一下的,又想到這條河水很髒。抖摟著手上的水珠子越發的煩躁。
花娘走到河邊靠近雲崢坐下,掏出手帕幫他擦手。又讓侍女端來清水重新幫有潔癖的雲崢洗過手之後才道。
“這些年,按照你的吩咐,我們一直在暗中收集曹皇后的訊息,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雲崢皺眉道:“何以見得?後族在大宋一直被監管的很嚴厲,按道理說曹皇后這種身份的女人根本就不該進宮。”
“曹皇后,真定人。也是樞密使周武惠王曹彬的孫女。
明道二年,郭皇后被廢,曹皇后被聘入宮中。
景佑元年九月,她正式被冊封為皇后。人人皆說曹皇后性情慈善節儉,重視農耕。她還常在皇家宮苑中種植穀物,親自養蠶。
農曆八年閏正月,皇帝準備在閏正月十五晚再一次陳設彩燈過燈節,被曹皇后勸住了。
過了三天,幾個衛士作亂,乘著夜間穿房越舍,直趨皇帝的寢室。曹皇后當時正在侍奉皇帝,聽說事情有變,慌忙起來。皇帝打算出逃,曹皇后關閉殿門,抱住皇帝,急忙呼喚都知王守忠,命令他帶兵入宮平亂。
亂兵在殿前殺傷宮中的嬪妃侍女,叫喊聲響徹皇帝的住所,太監們假報是奶媽打年紀小的宮女,曹皇后申叱道:“亂兵就在附近殺人,你們還敢胡說!”
她估計亂兵必定會放火,暗地派人帶著水跟在他們後面,果然亂兵點火燒著簾幕,跟著的人隨即用水將火潑滅。
這一夜,凡是派出去的太監侍從,曹皇后都親手剪掉他們的頭髮,對他們說:“明天論功行賞,就以頭髮為證。”
因此,人們都爭先出力,亂兵很快被消滅。
宮女參與衛卒變亂的,論罪當死,她們向皇帝所寵愛的妃嬪哀求免死,這位寵姬轉告皇帝后,皇帝饒恕她的死罪。
曹皇后便穿戴上正式的服飾,進見皇帝,請求依法處理作亂的宮女,並說:“不這樣,無法肅清宮中。”
陛下讓她坐下,曹皇后不坐,站著堅持自己的要求,過了不久,最後還是把宮女殺掉了。”
雲崢笑道:“那場災難倒黴的還有云家和狄家,宮中出了這樣的事情相瞞也瞞不住,皇帝的表兄弟要造反,關我門何事?
你想說什麼?曹皇后賢良淑德,指揮有方,還是說她有武瞾的本事,可以掌控天下?”
花娘瞅著雲崢道:“女子怎麼了,你不覺得讓一個小孩子來掌控朝廷更加的不靠譜嗎?”
雲崢聳聳肩膀道:“關我屁事,我現在想的就是當縮頭烏龜,只要讓我安安穩穩的把燕雲十六州拿下來,我立刻就揚帆海外,誰有工夫理會他們之間的破事情。”
花娘怒道:“既然你想的這麼開,幹嘛扮出一副死人臉?”
雲崢睜大了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