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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人猛地轉過頭來睜著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兩隻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雲二怒道:“紈絝之輩汙人之眼!”
雲二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發現自己的穿戴很整齊,沒有半點出格的地方,這傢伙怎麼一上來就說自己是紈絝?
不由得怒道:“明老頭,小爺哪裡像紈絝了?今天你要給我說個明白清楚。”
明老頭背對著雲二笑道:“雲老大過來老夫或許還能邀請他一起喝酒,你過來有一個紈絝的名頭,已經算老子給雲老大面子了。”
“你認識我?”雲二有點驚訝。
“你腰間掛著雲老大的飛雲牌,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這樣狗仗人勢的行徑,你說老夫喚你一聲紈絝有什麼不對的?”
雲二一低頭果然看見雲家的飛雲令從自己的腰袋裡掉出來了,和玉佩碰的叮噹作響,果然非常的顯擺。
“明老頭這不算,我出來辦事所以帶著這東西,剛才是不小心掉出來的,不是小爺要存心顯擺。”
明老頭回頭看看雲二,見他已經把飛雲牌收起來了遂笑道:“果然看著順眼多了,不過還是一個繡花枕頭,和狄家老三一樣。”
雲二走到老頭身邊笑道:“紈絝變繡花枕頭您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我大哥就沒事幹總誇我。到了你這裡就全成了缺點每一樣好的。”
雲二有著和這種老頭談話的豐富經驗,早年間被彭蠡先生帶著四處遊學的時候,這樣的老東西見過無數,自然曉得如何和他們談話。
明鎬瞅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兩個少年人嘆口氣道:“陛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樣的兩個勉強可堪一用的後生硬是給弄成駙馬,倒是便宜了那些蠅營狗苟之輩坐鎮朝堂。
唉,造化愚弄人啊。”
雲二笑吟吟的給明老頭的空杯子倒滿了酒,自己嘴對著壺嘴喝了一口酒道:“您老人家都混到沙門島來了,還有閒心管我們兄弟兩?”
明鎬嘿然一笑道:“這是沒法子的事情,老夫頂撞了陛下,又得罪了韓琦,文彥博,又罵了賈昌朝,陛下沒有把我全家發配嶺南送死已經算是皇恩浩蕩了,來沙門島又有什麼?”
“外面都傳你慶曆八年就死了。”
“我不死,我家人就要死,小子,你說這事擱在你頭上你怎麼選?”明鎬也笑嘻嘻的問道。
“那就沒法子了,如果擱在我頭上,我如今和你一樣也蹲在沙門島喝酒。”
明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後笑道:“這就對了,人活著不能只為了自己,總要有點牽掛才成,軟肋被人家拿住了,就只好舉手投降,這沒什麼好丟人的。
不過你們要小心了,千萬不要輕易地露出自己的軟肋,否則老夫就是你們的下場。
狄家小子最近的心不靜,所以老夫要他讀《南華經》先學會抱元守一,而後再怒而飛一飛沖天!不過你兩都是駙馬身份,飛不高的。”
雲二嘿嘿笑道:“大宋自然沒有我兄弟馳騁的地方,不過明老頭,你看看外面的大海,你覺得這片汪洋夠不夠我們施展拳腳的?”(未完待續……)
PS:第二章
第四十四章對錯只有天知道
不知什麼原因,明鎬聽了雲二的話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低著頭只顧著喝酒,喝到最後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一頭杵在桌子上這才罷休。
人家不願意攙和雲家的事情,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了,雲二也不想學劉備三顧茅廬,因為沒有必要,合則聚不合則散,這就是雲家待人接物的態度。
因為太哀愁,狄詠也喝醉了,雲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眼睛卻越喝越亮。
酒入愁腸全都化作了相思淚,很多詩人都這麼解釋過喝酒,雲二沒有什麼相思淚好流,他喝酒只會讓自己變得憤怒起來。
狄詠喝醉酒是不願意面對這個尷尬的場面,雲二不行,皮匠如今是他的部下,無論如何都要幫他出掉這口氣。
多喝點酒才能讓自己變得更加憤怒,殺起人來才不會手軟,想要收買人心,這時候輪到自己親自出馬了。
雲二寧願皮匠的老婆孩子已經死掉了,也不想讓皮匠受這樣的侮辱,一個漢子如何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成為營妓?容忍自己跛腳的兒子成為最低賤的夜香郎?
這時候總要殺幾個人來宣洩一下心情的,雲二看到皮匠若無其事的緊緊地抱著梅氏低聲說話,與其一會讓皮匠自己來報復還不如由自己來處理比較好。
沙門島上的軍兵不好處置,但是那些欺負了梅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