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藉口。”
韓琦接話道:“交趾現在戰火紛飛的你上那裡去找錢?李日尊的都城都被他的弟弟聯合外人攻破了,估計他現在大概拿不出什麼錢來了。”
“此話不妥啊,陛下乃是仁慈之君,身為宗主國怎麼能放任自己的屬國戰亂不絕呢?總要給子民一個安樂的生活才是。”
王安石皺眉道:“難道雲侯認為交趾對我大宋還有利用的價值?”
雲崢點點頭道:“那是自然,交趾國物產豐富,各色名貴木料多的數不盡數啊,再加上那裡的稻米一年不知道幾熟,禾苗和成熟的稻穗一起生長毫不稀奇,但是到了我大宋就他孃的成了祥瑞。我大宋這幾年災害不絕,而交趾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什麼災害,上天不公道到了極點啊。
所以給交趾百姓一個平安,可以給我大宋換來一個能源源不斷產糧的寶地,怎麼算都不虧本。”
王安石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嶺南的糧食便宜,可是運回東京那個價格就非常高了,不划算啊,在嶺南,乞丐都能食用白米飯,可是到了河內郡,百姓勞苦一年都只能忙時吃飯,閒時喝粥,老夫想要運回來,消耗太大了。”
趙禎見王安石和雲崢談論到了國家的命脈,就讓宦官給百官送上溫熱的米酒,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想聽聽雲崢是如何思量的。
“我早年就說過,大食人在我大宋吃的腦滿腸肥的不幹事,盡享受了,一些大食富豪在泉州的居所豪華程度甚至超越了皇宮,人家喝酒都是金盃……”
雲崢說到這裡瞅瞅自己手上的銀盃嘆息一聲不再說話。
趙禎揚揚手道:“愛卿有話就說,這裡不是朝堂,是我們君臣同樂的地方,即便是說錯了,也無妨,朕就當你說的是酒話就是。”
韓琦怒道:“雲侯,你莫非還要說你那套該死的私掠想法是不是?我大宋乃是煌煌天朝,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不能做,免得敗壞了朝綱。”
雲崢嘿嘿一笑,不理會那些交頭接耳的大臣,當趙禎聽說了雲崢的私掠理論之後都一臉嫌棄的瞅著雲崢,要他們明打明的去搶劫,根本就做不到。
默不作聲的雲崢一路從陳列的蠟像看過去。
拍拍李德政的蠟像道:“倒黴蛋啊!”又拍拍高智升的蠟像道:“可惜了。”來到儂智高的蠟像身邊之後喝了一口酒道:“死在狄帥的手中,是你的福氣。”
沒理會董氈的蠟像,卻在青誼結鬼章的蠟像身邊把杯中酒都倒了出去算是祭奠了老朋友。最後瞅著自己的雕像苦笑道:“這群人裡面你最無辜啊!”
龐籍湊近雲崢道:“說說,怎麼個無辜法?兵兇戰危之下你要是敢把心腸軟下來才是罪該萬死,想想你的部下,和陛下的重託,個人的恩情什麼都不是。”
雲崢點點頭道:“確實如此啊,我也確實是這麼幹的,只是當初做決定的時候心口疼的厲害。”
趙禎嘆息一聲命鄒同給雲崢的空酒杯倒滿酒,然後敬了雲崢的雕像一杯酒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愛卿初次進青塘與青誼結鬼章訂交這是美談啊,青誼結鬼章此人雖然是異族,但是他的事蹟朕聽說過,此人為友誠,為臣忠,為將勇,為人義,單以人品而論確實是一代英傑。
愛卿處事果決,為國拋棄私情,來,與朕共飲一杯。”
雲崢與皇帝喝了一杯酒之後敲敲自己雕像的腦殼道:“所以微臣下令把自己的模樣鑄造成蠟像,和兩個小人放在一起,告誡後來人明確的知道自己的責任。
剛才諸公都在偷笑,拜託稍微收斂一下,雲崢聽到了,私掠的計策不是不可行,是要看怎麼施行,大宋物產豐富,所以物價便宜,大食人只需要用很少的東西就能換走我們大量的東西,諸公竟然沒人想到這裡面有多大的不公平嗎?
大食人的貨幣是銀幣和金幣,但是更多的是以物易物,他們看似和我們大宋算得上是互通有無,可是你們誰算過金銀銅之間的差價?嗯?差價是什麼樣子的我今天不說,有三司使的人在,你們自然會計算出來,我只希望你們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不要吃驚,我大宋百姓用雙手創造出來的財富就被人家白白的拿走了,最可笑的是我們自己還不知道。”
雲崢見王安石的臉色大變,就笑著繼續道:“三司使說南方的糧食運過來不划算,這話沒錯,可是我們幹嘛要把這種不划算安在自己頭上?
每年來東京的胡商那麼多,好多船並非是滿載,而且都是大海船,一艘船運載五千擔糧食很輕鬆啊,如果他們進京交易必須按照貨物的價值給我們運等量的糧食,東京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