釗瞬龐腥の丁�
所以雲崢的馬車就出了城直奔城外的福田院,早就聽雲二說過,這家福田院裡收攏的全是聾啞人,他們的生活很困苦,雲崢在給福田院捐了一百兩銀子之後,猴子就把那些管事全部攆走,請這些聾啞人坐好,然後雲崢就開始帶著僵硬的笑意開始罵高繼宣以及那些勳貴了……
福田院的人很高興,雲崢走的時候他們送出了老遠,張大了嘴巴“啊巴,啊巴”送他,希望他能常來,從來沒有人對他們說過這麼多的話,那個青衣士子滔滔不絕的說了足足一個時辰的話,天知道他說些什麼,但是士子捐助了很多銀子大家是看得真真切切。
大家很希望這個士子能夠再來這裡,自己雖然聽不見,但是能看看別人說話也是好的,人吶,缺什麼就越是稀罕什麼。
把話放在肚子裡憋屈從來都不是雲崢的習慣,但是這些話被別人聽見會有大麻煩的,所以只能和聾啞人說。
高繼宣的無恥已經算得上登峰造極了,高懷德一家人已經悽慘的無話可說了,他依舊不放過他們,準備把這些人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也壓榨出來,為了自己那個狗屁不通的計謀,他不在乎高懷德帶著子侄全部戰死。他也不在乎高家女眷會落到一個更加悽慘的地步,說起來都是一個祖宗啊!他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黑手?
傻子都知道去攻擊耶律洪基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高懷德全家為了這個目的絕對會拼死向前的,在謊言的誘惑下,早就絕望了的高懷德一定會死死地抓住這根救命的稻草,直到全部淹死。
高繼宣不敢在戰場上和契丹人作戰,就想著應用陰謀詭計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本人估計已經為自己的聰慧決斷高歌了吧?
馬車進城門的時候,心情悽慘的雲崢瞅著那些戴著氈帽的宋軍,忽然讓猴子停下馬車。朝城門口站立的兵卒招招手。那個兵卒立刻就跑過來單膝跪倒請安道:“大將軍有何吩咐?”
看城門的眼睛很尖,像雲崢這樣的人他們認得很清楚,知道那些人惹不得,這是他們的必修課。
雲崢笑道:“起來說話!你是哪裡人啊?”
軍卒磕磕巴巴的道:“標下乃是江陰人。俺是捧日軍的。”
雲崢笑道:“江陰是個好地方啊。我當年遊學的時候去過江陰。季札墓還去拜謁了一回,卻不知萬春園可曾修建完畢?”
軍卒聽雲崢這麼說,立刻變得激動起來拱手回答道:“標下入軍之時。萬春園還在修建,原來大將軍曾經去過江陰。”
雲崢笑道:“去過,去過的,不過是很久以前了,遠的就像是上輩子的事情!”
雖然那個軍卒的面龐和自己一樣的青澀,雲崢卻覺得自己已經老得快要腐爛了,伸出手拍拍軍卒的肩膀又道:“好好當兵,如今大宋的軍制有了變化,滿十年就能回鄉,到了那個時候萬春園一定已經修建好了,那裡真的好美啊!”
揮手告別了軍卒,雲崢的馬車卻沒有回雲家,而是直接去了政事堂,他的公廨在那裡,就算他沒有辦法阻止這場愚蠢的自殺行為,但是能挽救一個軍卒的性命就挽救一個,畢竟他還是副樞密使,即便是龐籍,在軍兵的調配方面,也必須徵求他的意見。
“將登州的軍馬調動文書拿過來!”雲崢坐定之後,就吩咐疍吏拿軍報文書。
疍吏猶豫了一下小聲道:“回大將軍的話,登州的軍馬調動文書已經被內官拿走了,還沒有留下備案文書。”
雲崢想了一下又道:“草擬點兵文書的人是誰?你喊他過來,我有話問他。”
疍吏再次躬身道:“大將軍,草擬文書的是劉郎中,他已經於昨日啟程去登州了。”
雲崢點點頭就揮袖讓疍吏退下,既然劉郎中去了登州,那就說明調派的並非東京的兵馬,按照道理,調派的應該是駐守在泥古寨的信安軍,也只有這支軍隊才有和遼軍作戰的經驗,領兵大將乃是大宋開國悍將張瓊的後輩張東堯,聽說此人善使一柄斬馬刀,有萬夫不當之勇!
當年在攻打壽春城時,趙匡胤乘坐一艘皮船進入城壕水中督戰,城上突然弓弩齊發,張瓊為了保護主帥,毫不猶豫地用自己的身軀阻擋飛矢。結果他大腿被射中,箭鏃深入肌骨,堅不可拔,他一時疼痛得昏死過去,史稱“死而復甦”。
張瓊不愧為軍中豪傑,返回營地後,他要來一滿杯酒,痛飲之後令軍醫破骨拔箭,“血流數升”,他卻神色自若。
這樣的人的子孫應該不是懦弱之輩,也是啊,懦弱之輩也進不了高繼宣的法眼,也不會被選去遼東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