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
“介甫先生,李家已經開始拜壽了,卻沒有人來邀請您,依我看。您還是回去吧。無故遭受這樣的羞辱不值得。”
“不是有你陪著嗎?人家也沒有請你。”
雲崢哈哈笑道:“我剛才已經去了後宅,該辦的事情已經辦完,如果不是看見你一個人過於孤單,這時候我早回家裡了。”
王安石盯著雲崢的眼睛看了好半晌嘆息一聲道:“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呵呵,這世間果然做事的人少,偷閒的人多,雲崢。明日開封府差役會去你的田莊重新丈量你家的田畝,你是大宋少有的明眼人。希望你莫要橫加阻攔。”
“果然是挑柿子撿軟的捏,你是吃定了我會幫你是不是?”
“你既然要躲清閒,何不徹底的放下,一心等著宋遼之戰爆發,到了那時候你也好一身輕鬆地去燕雲十六州謀求你的王爵!”
“龐籍家的田畝清查了沒有?”
“已經清查過了,龐相家中田畝之數與冊簿記錄吻合!”
“韓琦河北老家的田畝你清查過了沒有?”
“我女婿蔡卞親自走了一遭河北,韓公非常配合,雖有不妥,卻已經改正過來了。”
“文彥博家裡的呢?”
“文公不許!”
聽了王安石的一番介紹,雲崢笑道:“那你明日去清查吧,找個官職高一點的,好歹給我點面子,只要我的面子有了,隨你如何清查。”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清查完你家之後,老夫會親自去清查一下李家的田畝之數,如果和賬簿有所出入,老夫定會洗卻今日之恥!”
雲崢笑的前仰後合,指著王安石笑道:“我以為你真的不生氣呢,原來你這張黑臉也有發怒的時候。”
“殺雞駭猴而已,必要的時候老夫也會殺猴駭雞!”
雲崢正色道:“人家李常好歹也是從二品的黃門侍郎,你這位二品的參知政事應該奈何不了人家吧……算了,當我沒說。”
看到王安石掏出來一枚金牌,雲崢只好改口,看樣子王安石已經是打算徹底的撕破臉皮了,有了這道金牌,王安石就是師出有名,以他的性格,今天含羞忍辱的親自登門給李老太君祝壽,算是給足了李常兄弟八人的臉面。
錯過今日,雲崢毫不懷疑王安石動用金牌的決心。
“你的意思是由我去告訴李常你打算用御賜金牌搞他一下?”
王安石笑道:“和軍帥說話真是讓人愉快。”
雲崢笑道:‘如果我不是李常的朋友,我一定會躲在安全的地方看你們撕扯,也罷,被你利用一次也好。”
王安石笑而不語,取過雲崢剛才喝過的酒壺,也不嫌棄嘴對嘴的咕嘟咕嘟的把剩下的殘酒一氣喝光,豪邁的拿袖子擦一下嘴道:“告訴李常,老太君的壽誕酒王安石喝過了。”
雲崢瞅著王安石施施然的從人群中穿過,忽然覺得這個不修邊幅的人確實是條漢子,且不論他堅持的事情對不對,光是他這份做事情的決心就讓雲崢欽佩不已。
王安石剛走出院落,李常就出現在雲崢的身邊一起目送王安石離開,雲崢咳嗽一聲道:“你要倒黴了。”
李常面色如常的笑道:“我知道,人家金牌在手,我倒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你知道人家有底牌,你還敢這樣往死裡得罪他?”
李常苦笑道:“我更害怕得罪大宋所有的勳貴。”
雲崢笑了起來,好在自己的身份超然,無論自己同意王安石清查自家的田畝,還是不同意清查,都是雲家自己的事情,別人都沒有說三道四的資格。
李常不同,他們八個兄弟已經和大宋計程車大夫階層緊密的聯絡在一起了,八兄弟每人都娶了一房高門大戶人家的小姐,因為聯姻的關係,他們只能和那些不願意新法施行計程車大夫一起死扛到底。
說到底,他們和王安石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永遠沒有合流的可能,倒是龐籍,韓琦,狄青,雲崢,文彥博這些身份超然的高官,因為沒有人牽絆,反倒可以一言而決很多的事情。
“你估計到後果了沒有?”
“估計到了,我大概會被遠竄軍州,家裡大概會損失一部分田土,幾個弟弟的仕途暫時受挫。”
雲崢驚訝的道:“你下的本錢夠大的!”
李常苦著臉道:“不大如何能夠脫身?”
“既然你註定要被遠竄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