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八十一個甲士已經全副武裝完畢,斬馬刀,強弩已經分配。有他們開路,即便是大軍堵截也會被陌刀撕成碎片。
暗街上的人手已經接到了集合令,正在集結,田莊的人手已經開始開始準備進城,在日落之前就能到達指定位置,再有一個時辰。不論是將作監,還是火藥庫,其中的內應就會知道行動的口令。
二夫人已經接到了手令,開始帶著孩子們離開相國寺,如今已然上了船,在更換三次座舟之後就會立刻開始匿影藏形……
梁輯已經按照計劃離開農莊,彭九去了南田河,星盤的引火物正在準備,丑時一到立刻就會發動……
現在除了二少爺一家三口之外。所有人員已經按照計劃開始行動了,能否強攻皇宮,請將軍示下。”
雲崢放下空空的飯盤,搖搖頭道:“不用,這一次就當是一次演習吧,事情沒有糟糕到那種地步,都是在試探啊,大家如今都在試探來試探去的像一群蠢貨一樣。咱們家也跟著動彈一下,免得將來出事之後沒有一個逃命的章法。
猴子。你說說,是不是我這幾年的隱忍,讓那些人忘記了我的破壞力?東京城雖然繁華,但是在祝融的威力之下又能堅持多長時間?
高大的城牆裡面裝著一群懦弱的人,哼,這樣的城池想要破開。就像敲開一顆雞蛋一樣簡單。
我對這種無休止的試探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等等吧,告訴他們全軍戒備等候號令!”
聽了丈夫的話之後,原本緊繃身體的陸輕盈明顯的放鬆了身體,裝了一碗蛋花湯,放到丈夫的面前。
雲崢瞅瞅妻子。嘆息一聲道:‘按照計劃,你這個時候應該遣散僕役,收拾一部分細軟,帶著必須離開的女眷從後門乘舟與接應的人員消失在汴河上。”
“您呢?”
“我自然是大大方方的帶著大軍攻破朱雀門然後進入邙山,等待朝廷的大軍圍剿順便製造圍攻州府的動向,吸引朝廷的注意力,好讓你們乘亂離開東京,在雲二的帶領下從登州出海。
等你們離開大陸之後,我就開始在大陸上劫掠重要物資,為我們日後的生活做準備。”
“然後呢?”
“然後大宋我們全家就去了海上成海盜了。”
“大宋呢?”
“不知道!”
陸輕盈並沒有按照雲崢說的那樣離開,而是問了很多的話,不但問了現在的決定,還問了以後的安排,問的很是詳細,但是雲崢的回答卻總是非常的簡單,簡單的如同玩笑話一般。
他們夫妻沒有動彈,但是龐大的雲家卻在東京翻了一個身,雖然很細微,沒有泛起多少漣漪,在有心人眼中卻不吝於電閃雷鳴。
這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傍晚,斷鴻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之後陪著妻子吃了一點飯食,說了一會家常就推門出去了。
家中熱的沒法子待,妻子和僱傭來的奶媽,丫鬟三個人準備解衣乘涼,他不好留在家裡。準備去街坊邊上的小酒館喝上一小口酒,解解乏,消磨時間到後半夜才回去睡覺。
袖子裡的牛耳尖刀貼在胳膊上,已經被體溫弄得有些發燙,同樣的,他的心也熱的嚇人,按照早就商量好的計劃,他在今夜應該殺掉三個人,一人是自己的鄰居,一個管轄水路第一道宵禁的水路捕頭。
很長時間以來,斷鴻都不願意和這個叫做金大路的傢伙交朋友,甚至刻意的疏遠過這個人,但是此人的性格實在是一個四海的性格,不論自己多麼的刻意疏遠,在他們一家熱情的鄰居攻勢下,到最後還是成了好朋友,至少成了能和斷鴻一起喝酒的為數不多的人。
金大路最喜歡去的喝酒地方,就是緊貼著碼頭的馮家酒肆,酒肆算不得大,但是因為地理的原因上門的顧客很多,斷鴻想要殺的第二個人就是馮家酒肆的老闆馮大頭,不是因為這個人做菜不好吃才殺他,而是因為馮大頭本身就是密諜司的人。
這事其實不用多想,馮大頭做菜做的很難吃,他的生意之所以會好,最大的原因是他這裡不缺少好酒。
很多顧客進門之後只要馮家的老酒,卻會讓那些提著籃子賣籤菜的婦人們給自己準備下酒的菜,對這一點,老馮總是笑嘻嘻的毫不反對。有時候還會賣力的給客人推薦,斷鴻卻曉得,那些能進入他店鋪賣籤菜的婦人基本上都和這傢伙有一腿。
密諜司的專職就是替皇帝查訪天下,收集民情,查奸究亢,聞風而動乃是帝王耳目。這樣的人在東京尤其的多。
處理掉金大路和馮大頭